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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密切。
這幾天,李慧正在請她幫個忙,不知道結果怎樣了,雖然心裡想著手術的事,急得要命,可還是想聽聽張麗麗想說些什麼。
〃李慧!你上樓來一下呀,我有好訊息跟你講!〃張麗麗的聲音很興奮。感情生活一直不遂心願的張麗麗,這種情緒高漲的時候是非常少有的。
但是李慧毫不猶豫:〃不行,我有個急診患者……〃
張麗麗不給李慧講話的機會,她搶著說:〃你先上來,一會兒就行,聽我的!〃
李慧猶豫了一下,焦急地看了下表,這時護士過來,說手術已經準備好,請她快點兒開始。
這下李慧總算抓到了援兵,她順勢把電話往護士懷裡一塞,就跑出了房間。
剖腹產手術整整做了一個多小時,母親脫離了危險,窒息時間過長的嬰兒卻沒保住。
李慧心裡多少有點兒犯罪的感覺。
洗完了手,她心裡沉甸甸的,覺得這孩子不該死。十月懷胎,花掉多少錢是小事,那個年輕的母親受了多少折磨,小兩口又做了多少關於孩子的美夢啊!現在,他們的所有努力都化為泡影。
如果沒有張麗麗那個該死的電話,如果她早一點兒開始這臺手術,也許……
李慧被這個念頭折磨得心神不寧,她隱隱約約想起了三年前那個因為自己的疏忽死去的嬰兒,心裡更加不舒服,便使勁搖了一下頭,在心裡教訓自己道:〃真晦氣!想這個做啥?兩回事嘛!〃
在婦嬰醫院,每天要接生那麼多嬰兒,還要接治那麼多患兒,像今天這種事已經被大家看淡,所以到了下班的時候,她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這一天,她覺得從來沒有這麼累過。一忙一緊張,眼皮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跳了。
下班後好一會兒,李慧才慢吞吞地下了樓。
經過收發室的時候,她猛然想起了早晨收到的信,忙了一天怎麼把它給忘了?
本來想從挎包裡抽出來看一下,但是想了想,那封信好像不是熟悉的人寄來的,因為早晨接過來的時候曾經掃了一眼,沒有什麼印象。也許是哪個產婦的家屬給她的感謝信或禮節性的問候信件。
做婦產醫生的,經常會遇到這種善解人意的產婦和他們的家屬,他們每逢年節或者孩子的生日什麼的,就會想起來給她寫封信,她也已經習慣了。
這麼想著,李慧就徑直往醫院大門前的路口走去。
晚上有個朋友請吃飯,說是要請教一下剖腹產的有關問題,因為他太太懷孕期間貪吃,胎兒超重,擔心正常分娩有危險。
李慧剛從大門口的樹陰下走出來,遠遠地就看到那部黑色桑塔納2000停在路口上。
這個朋友其實是她丈夫汪洋的小學同學,名字很怪,叫大墩兒,聽上去一點兒不像是上海人的叫法,李慧猜想這可能是他的綽號或朋友間的暱稱之類的。
大墩兒做生意,很有錢。妻子懷孕時他恨不得把全世界好吃的東西都搬回家,結果孕婦的體重和嬰兒的體積都盲目增長,現在快要生了,才來找李慧。
由於畢業後就跟汪洋多年不怎麼來往,李慧還從來沒見過他。頭一次接到他的電話時非常意外,但畢竟是汪洋的老同學,又這麼信任地來找她,李慧雖然不認識他,可還是答應得非常爽快。
大墩兒的臉看上去是那種憨憨的,沒什麼心計,可他不大的眼睛卻有點兒深不可測,這使他的笑容看上去帶著點兒莫名其妙的憂鬱。
李慧一見大墩兒的身材,就有點兒忍俊不禁:一米八以上的個子,又肥又壯,難怪他的孩子會超重呢!
就在李慧剛要往大墩兒的汽車裡鑽進去的時候,突然看見張麗麗也從醫院大門走出來,在大門口站住,邊看手錶邊東張西望地不知道在等誰。
看到張麗麗,李慧突然想起上午電話的事來,心裡就有點兒不舒服。
可她請張麗麗幫忙找裝修公司裝飾新房的事,已經好幾天過去,不知道她辦得怎麼樣了,她想趁汪洋回國前這段時間把新房子好好裝飾一下,等他一回來就可以搬進去。
但是張麗麗沒有看到李慧,李慧也不好意思再浪費大墩兒的時間,就沒有過去跟她打招呼,趕緊坐進了車裡。
大墩兒的太太就坐在後座上,個子不大,眼睛不小,臉蛋兒圓圓的,一副天真的神氣,卻驕傲地挺著個小山一樣的大肚子。
晚飯是在大墩兒自己開的酒樓裡吃的海鮮。
李慧對吃東西興趣不大,她一直非常注意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