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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乃是古禮。鄉間不歡田喜地貼吧紅裳整理通文墨的人甚多,所以也沒這樣的規矩,他也壓根兒就沒準備,可是按照俗倒兒,孃家人又可以隨意的刁難,所以他只好趕緊想,可是越急反倒越想不出來,滿腦子都是鑼鼓鞭炮聲。
身旁有個陪著來迎親的遠方親眷家的男娃兒,確實很快就道:“待字閨閣十餘載,嬌花羞開候君採。鴛鴦成雙蓮並蒂,兩心相知情似海。”
周圍人都拍手叫好,方家小哥得了個空緩了口氣,心裡卻是也得了一首道:“冬晨霧寥寥,啟明星報曉,月老姻緣巧,得美人窈窕。進門見兄嫂,入堂拜二老,借問妝成否?回程需趁早。”
荷花這才笑著開門道:“姑父果然好才學!”
旁邊那個半大小子聞聲嘟囔道:“明明是我先做出來的。”
荷花聽了個正著,瞥了個眼神兒過去,看看誰這麼煞風景,居然到別人的婚宴上來顯擺自己的才學,正看見個十二三歲的一個男孩兒,一身兒絳紅色的棉袍兒,外套著淡黃底的團花裝緞裲襠,端的是衣服富家公子哥兒的模樣,也不知怎的大冷天的跑來跟著迎親。
那小子見荷花看自己,又見周圍的人都進屋去迎新娘,就不服氣的又說了一遍道:“明明是我先做出來的。”
茉莉正好從屋裡轉出來,聞言也沒看是什麼人就直接斥道:“又不是你成親,搶著風頭能當飯吃?瞧你年紀也不小,怎麼連點兒道理都不懂?”說吧腳下不停地又往東屋去了。
那小子的眼神兒跟著茉莉的身影,一路飄到了東屋門關上,還似乎戀戀不捨地粘在上頭。
荷花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方氏今個兒把家裡的孩子們都打扮得簇新,茉莉上身兒鵝黃色的對襟兒掐腰小襖,下身兒繫著湖藍色的棉裙,小身量纖細高挑,從後頭看去就像一株剛拔起(看不清)的小嫩柳。
“喂,回魂兒了!”荷花見那人還盯著東屋,似乎等著茉莉出來,不禁有些不樂意地道,“沒見過你這般無禮的人,哪有盯著別人看個不停的?”
“黃毛丫頭,怎麼什麼都有你的事兒?”那男孩兒把眼睛瞪得溜圓,想要把荷花嚇跑似的。
“你看的是我姐,你說有沒有我的事兒?”荷花衝他吐吐舌頭,懶得再跟他掰扯,這會兒祝老大已經要把梅子背出閨房了,她忙過去看熱鬧。
新娘子腳不能沾地頭不能照天,所以到了門口方氏就成起紅傘,這在梅子的頭頂,這樣一路背到門口=外,門口鋪著兩片染紅的麻袋片當做紅毯。
荷花這才瞧見外頭到時足排了兩輛廂式的馬車,都披紅掛綵,新娘子一出門,鑼鼓嗩吶就又都歡快地唱了起來,祝老四往杖子上掛了六掛鞭炮,給博榮等幾個大點兒的孩子每人分了一節香頭,等一會兒車隊啟動,就要一起點燃才好。
梅子在上頭站定,與那方家小哥一起跪下給老祝頭和楊氏磕頭作別,老祝頭揹著手點點頭,然後脖子一直仰著看天。楊氏叫起的時候聲音就帶了哽咽,上前把梅子扶歡/田/喜/地/貼/吧/紅/裳/整/理/起來就忍不住滾下淚珠來,祝大姐忙上去扶著楊氏勸道:“娘,快別這樣,剛才在屋裡都哭過一回了,兩個村子這般近便,以後常能見到呢!快別招梅子再掉眼淚,看補好的妝粉都哭花了。”
方氏也扶著梅子勸道:“以後常回來就是了,這麼大喜的日子裡,快莫要哭了。”
楊氏忙擦去眼淚道:“我這都是歡喜糊塗了,快拿飯來。”
荷花把早就準備好的金銀飯端過來,其實不過就是白米和大黃米纏在一起蒸的,因為黃白相間所以叫做金銀飯,不過是討個好彩頭。
楊氏盛了兩勺飯,從蓋頭下小心地為給梅子吃了,剩下的又擱回荷花手裡,這個飯是閨女在孃家吃得最後一口飯,以後就是婆家的人,吃婆家的娘看,但是這番卻也不能全都吃光,要給娘留下一半,示意不能吃窮了孃家。
餵過金銀飯之後,方氏扶著梅子一起上了權充作花轎的馬車,新郎還很講究地騎著高頭大馬,也不知道是租來還是借來的。
正在等著車隊啟程的時候,那個作詩的小子忽然鑽出來道:“黃毛丫頭,剛才那個真是你姐?”
荷花聞言恨不得翻個白眼給他看,沒好氣地說:“姐還有亂認的?”
“那你姐叫啥?”那小子似乎很是認真地問。
“我姐叫啥管你啥事?那你又叫啥?”荷花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多最多也就是十三四歲的年紀,想要勾搭小姑娘是不是還嫩了點兒啊?不過轉念一想,今天來迎親的新姑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