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窯一帶還算風平浪靜,內部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如若蕾拉再不回來,這個名義上廢棄著的領主寨就會被拆掉,換上其他的主人。
今日,君子閣張燈結綵,領主大駕光臨,牌匾上不知貼了多少金。
塞納硫斯和蘇牙兩個男人則幫忙做一些體力活兒,從桌椅的擺設到湯勺碗筷,看似女人乾的活兒,被這兩個人幹起來比誰都要細心。
最愛熱鬧的凌陽自然大早上就去了集市,從凌府出來之後,他還沒有置辦過一身兒像樣的行頭。
而到了集市當中,凌陽和小碧走一路,丹佛只得和落單的葵走一路。
一路上,丹佛都是悶悶不樂的,先是拉著葵魁跟蹤凌陽和小碧,但因為被人流擠散了所以不得不放棄。葵見她心情低落,才拉著她走進了一家成衣店。這家店的店面是用毛氈和稻草鋪起來的,入口處縈繞著幾種不同的花香。走到其中,衣架上掛滿了獨具南部特色的錦緞和麻裙,甚是好看。
葵魁翹著腳尖兒攬過丹佛的肩膀,放言道:“你隨便挑,我買單!”
丹佛輕哼了一聲,她深知葵身上是一分銀子都沒有,哪有錢買單。
她的手指劃過一件件做工精細,樣式獨特的衣服,眼神卻是空空洞洞的。是人都看得出,她的一門兒心思,全然沒放在買衣服上。
摸了好一陣兒,見老闆的臉色已經有點不高興了,她才轉頭對一旁的葵魁說:“你說,有沒有一件全世界最美的衣服,穿上了之後,我愛的人就會愛上我。”
嘆了一會兒,便走出了成衣坊,走到了一處小小的河岸上。
丹佛坐下來歇了歇腳,葵自然也陪著。
她用食指逗了逗丹佛哭喪的小臉兒,打趣道:“你長得這麼美,面板又這麼好,快告訴我是怎麼保養的?”
“你們妖還用保養嗎?幾十年,幾百年都不會老,人就不一樣了。”丹佛嘆道:“人老珠黃,再美也會生一臉褶皺,有再多的榮耀最後都是一捧黃土。”
“誰告訴你妖不會老的?”葵鼓著腮幫,苦惱道:“縱然容貌不會變老,心也還是會變老的啊。”
對面著波光粼粼的河水,背倚著川流不息的人群。丹佛折了一根樹枝,在身子右側一塊溼潤的土地上寫了一首小詩。
……
朱羅綺繡亂衣裳,
南苑祠堂燭影芒。
他年愛,彼時芳,
誰承望?
合/歡樹下,合/歡堂。
……
寫罷,她手捧一灘清水,自上而下將原本就不深刻的字跡一一漫溯過。凹進筆劃的同時,也用它的輕柔,撫平了溝壑。如此再多來幾次,那五行詩便不見下落了。
葵望著丹佛,心裡若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感情,應該就叫做心疼罷。
“你這般痴情,可他若是不領情,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這我知道。”丹佛如夢囈語。“我知道凌陽不是他,只是長得太像了,讓我不得不把他同宣陽聯絡在一起。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十四年的等待已經是一生,哪怕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以不記得,但是這份執念也不能不記得。”
“寂,寞,嗎?”
葵一字一字的頓挫著,似乎自己也被丹佛的情緒感染了,不知怎麼心情有點糟糕。
她曾經聽說過,真正的寂寞不是自己一個人終老,而是跟那些讓你感到寂寞的人,一起終老。
而那些能讓你寂寞的人,偏偏是你想愛卻又愛不到的人。
“恩,寂寞。”她答。
再之後,兩人一起並靠在這小小河岸上,看看鱗鱗水波,不約而同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
早先丹佛和葵魁一步,凌陽和小碧已經率先抵達了君子閣。
小碧此行歸來買了一件新衣服。粉紅色的裡衣加上五彩繩編織的圍腰,一條綁腿的淺色長褲將她的身形修的格外好看。雖然樣貌上比不上丹佛,但是卻少了丹佛那份兒哀怨,多了一份清新與爽朗。
幾乎是前後腳兒的,一名如蕾拉般桀驁和冷漠的少年也準時抵達了會場。他身著一襲黑衣,飄逸的黑髮束在腦後,眉毛纖長卻濃重,鼻樑高挺,嘴唇微薄。他的下巴收於耳際,脖頸長而性/感。比起凌陽這個乳臭未乾的孩子,這名神秘的少年絕對是傾倒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昨天天色晚了他沒太看清他的容貌,現在卻是盡收眼底。
“呃——”凌陽愣了一下,心底狠狠自嘲了一番。
見少年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