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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他看向龍姬。龍姬會意地抬起雙手,她白皙的手心本應該有道匕首割出的深深傷口,但傷口並不存在,龍姬曲捲手腕,活動自如。
“咚、咚、咚,”峽谷峭壁頂端的巨型蒸汽計時器敲響整點報時鐘,青銅鐘渾厚的聲音在峽谷中迴盪。約納眯起眼睛,從計時器上收回目光,數不清的導光鏡面耀得他雙眼發花。
十二響,現在是正午十二點。——這不可能。
他清楚記得,來到蘇卡薩峽谷、走入名為“砧板”的酒館的時刻就是正午十二點,也就是說,他們丟失了一段時間,那段吃老闆娘的蘋果派、喝氣泡麥酒、與黃金龍騎士喬普生死搏鬥、最後遇到杜蘭夫人的回憶根本就不存在,因為從時間上說,他們才剛剛來到這個小鎮。
“時間魔法?”埃利奧特捻著下巴。
“我認為是幻術。”龍姬搖搖頭,發線中的銀鈴清脆作響。
“是杜蘭夫人的魔力啦!”錫比跳道。
託巴迷茫地握緊拳頭,“俺確實揍人來著,拳拳到肉咧。”
如果柯沙瓦導師在跟前,老頭一定能給出一個以占星術體系能夠解釋的合理答案。約納想。但現在,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黑貓”咖啡館究竟是什麼,或者是陷阱,或者是神蹟。
“從好的方面說,我們得到確實的情報了。我認為跟喬普的談話不是幻覺。”玫瑰騎士輕鬆地聳聳肩。
“羅斯小姐也確認了。”龍姬說。
“請叫我羅斯。”執政官撣撣藍斗篷上的灰塵,球形身軀表滿泛起一陣盪漾的波紋。
“室長大人?”埃利奧特望向託巴。
“恩?”巴澤拉爾農民應道。
“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埃利奧特提醒。
“哦!那咱們回家。走,現在就回家。”純樸的農夫搖頭將無法解釋的記憶拋進垃圾桶,扣上小八角帽,與蘇卡薩執政官握手作別。羅斯小姐依依不捨地拉著託巴的大手,這讓室長大人有點臉紅。
“下次見面,估計不會是太愉快的場合。”羅斯小姐輕聲說,擠壓在脂肪中的眼睛透露著澄澈的微光。
“羅斯小姐,要離開的話,現在就要準備。黃金鐵錘很快就會把注意力投向這座置身事外的小鎮,蘇卡薩的護衛團雖然強大,也抵不住龍騎兵的一撥衝鋒。”埃利奧特替託巴接道,“櫻桃渡的渡船估計二十天之內會,弄到船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困難一千倍。”
“西大陸是我的故鄉,騎士老兄。讓我們衷心盼望那一天晚些到來。”蘇卡薩執政官向大家點頭示意,移動小山一樣的身體,沿酒館旁邊的一行階梯,慢慢走上巖壁第三層的便道,回到掛著執政官官邸牌子的巖洞中。
“啪!”託巴忽然驚喜地用右拳砸左掌,“酒館的賬單不用付了!這個月的預算本來就緊張呢。”
“你確定我們確實吃過午餐了嗎?”龍姬挑起一條眉毛看他。
乾草叉啟程後,一路上室長大人都在糾結午餐的問題,約納同情地望著大叔嗤嗤冒熱氣的腦袋。
口中確實殘留著食物的口感和香氣,腹部也有飽餐後的滿足感,可矛盾的飢餓感不時從靈魂深處跳出來告訴約納那頓美餐也不過是美麗的幻影而已。直到紮營在奇蹟草原“席瓦的眼淚”,野兔在篝火上散發焦香的時候眾人終於確定,中午確實什麼都沒吃到。
“我可以把整隻兔子連骨頭一起吃掉。”錫比饞涎欲滴地盯著吱吱冒油的焦黃烤肉,越湊越近,龍姬不得不揪住她的脖領以防止小螞蚱的齊肩發被篝火點著。
“等等等等,還沒熟。”託巴嫻熟地轉動烤架,不知從哪裡變出鹽、胡椒粉、乳酪、乾麵包、刀叉和餐盤分發給大家。
約納怔怔地盯著烤架上看不出模樣的龐大獠牙野獸。“這是兔子?”
“聖河北岸特產。超級鮮美的說。”託巴咧嘴一笑。
當然,特產。如果比四個成年人綁在一塊兒還要重的大胖子存在,那小馬駒一樣大小的野兔當然也存在。約納再次把驚奇吞進腹中。
晚餐很快結束了。一大堆佈滿牙印的骨頭被深深掩埋以免引起野獸注意,眾人抱著鼓脹的肚子發出滿足的呻吟,獨角獸不屑地打個響鼻,埋下頭顱。聖潔的騎獸很少表達自己的意見,但顯然它對暴食肉類的粗俗人類報以深深的蔑視。
一時間,誰也不想說話。約納覺得渾身懶洋洋的,大腦根本不想思考。腿上癢了起來,他伸手撓撓繃帶和夾板下的面板。
“可以拆掉了。看樣子不是骨裂,沒啥問題。”託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