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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們會嘲笑我的。一定。”
愣了一剎那的酒館顧客們又高喊著衝了上來,兩名龍騎兵面對鋪天蓋地的襲擊,腳步後退,在喬普身邊組成小小的包圍圈。喬普揮劍擋開一個酒杯,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外面待命的地行龍騎兵開始衝擊大門。
第一撥近距離的衝鋒,厚重的橡木大門就紙糊的一樣化為碎片,兩名龍騎兵跨坐在高大的地行龍身上,攜雷鳴般的腳步聲與腥臭的烈風灌入酒館,雪亮的騎槍撕裂空氣。門口幾桌來不及閃避的顧客連同桌椅一起被狠狠碾過,踏為血泥,約納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感受死亡,他清楚看到地行龍巨口中參差的獠牙,肉食龍類口中噴出的惡臭撲面而來,感覺自己就要像落葉一樣被狂風捲走。
託巴出現在龍騎兵的衝擊路線上。他不知何時脫掉了外套,捲起粗棉布襯衣的袖子,沉下身子,伸直手臂,粗壯的手臂上浮現大理石般的紋路。兩名龍騎兵都用外側手抓握騎槍,室長大人蹲踞在兩龍中間,低頭避開地行龍的撕咬,錯身而過的剎那,用手指扯住了地行龍籠頭的生牛皮帶,吐氣開聲:“嘿!”
約納看到他的大腿肌肉像藏著調皮的小怪物一樣蠕動膨脹,腳跟在岩石地板上犁出深深的溝壑,碎石橫飛,兩頭地行龍的衝勢被託巴硬生生截停了,“叭叭”兩聲脆響,生牛皮帶禁不起強勁的拉力被手指當場勒斷,但失掉平衡的地行龍已經無法保持前衝的姿勢,淒厲的嚎叫聲中,兩頭龍頭下腳上狠狠摔倒,脊揹著地,砸得整個酒館微微晃動。
一名龍騎兵不及脫身,一聲慘叫,被沉重的騎獸壓在身下,另一人靈巧地跳了起來,丟掉騎槍,空中拔劍,但沒等附魔長劍離開劍鞘,一隻手輕輕按在他的手背。
“玖光……明王槍……射!”那隻陌生的手變換兩個古老的手印,貼身發射的明王槍帶著金黃的尾焰猛釘在他冰涼的胸甲上,“咚……”敲鐘般沉悶的巨響傳來,一瞬間吸引了整個酒館的視線。
空中的龍騎兵微微扭頭,望向酒館中央的喬普,喬普同時也看到了他,看到他的制式胸甲被南方佛國的古老修身法打出深深的孔洞,前後兩層甲殼薄薄地貼在一起,凸出後背,龍騎兵張開嘴,吐出一團鮮血和被擠壓而出的粉碎內臟。
“死南方佬居然用法術,真有興致。”錫比驚喜道。
他居然說話了!原來他會說話!——約納剛從室長大人帶來的震撼中解脫,又被這個不正常的現象震撼了一下。
耶空隨龍騎兵的屍體一起落地,摘下遮住口鼻的圍巾,食指在血泊中沾了一沾,放在鼻端聞一聞,又聞一聞,嘆了口氣。
喬普不敢相信地從高腳凳上跳下,手指解開黑斗篷的搭扣,露出全身暗金色的附魔鱗甲,在兩名龍騎兵的掩護下,慢慢向這邊走來。
“爽快!”託巴蹲下身子,兩隻巨大的拳頭狠狠砸在地行龍的頭顱上,醜陋的騎獸尖叫著,鼻孔噴出鮮血,尖銳的腳爪神經質地亂刨,眼見不得活了。室長大人撕開襯衣,露出泛著不似人類肌肉所能擁有的金屬光澤的胸部,快活地大叫著。
外面的龍騎兵被阻了一阻,重整佇列準備衝鋒,託巴拔出釘在地上的騎槍,當先衝了出去,一邊叫著:“保護好占星術士大人!還有女人和孩子!”
耶空眯縫著細眼睛看了看外面的龍騎兵,又看看酒館裡混戰的眾人,手握“佛牙”的刀柄,隨託巴走了出去。
“占星術士閣下。”埃利奧特拔出長劍,低頭問:“你能保護自己嗎?還有女人和孩子?”
“見你的鬼女人和孩子!”錫比向喬普的方向連珠射出三箭,抽空扭頭罵道。
“嗤。”龍姬笑了。她悄悄退後,消失在酒館的陰影中。
“我能保護自己,放心。”約納忽然醒悟自己也是戰鬥中的一份子,點點頭回答,開始手忙腳亂地尋找刻畫星陣的材料。玫瑰騎士衡量一下局勢,做出判斷,獨角獸小碎步靈巧地轉彎,四蹄蹬地,埃利奧特躍馬出了酒館。
地面是岩石的,沒辦法刻槽;鉛筆、炭筆、粉筆,什麼都沒有,就算不用三角板我也能畫出精準的幾何圖形,但介質一直是個要命的問題,這次回到櫻桃渡,一定要找到幾塊適合鐫刻星陣的水晶呢……約納胡思亂想著,一邊隨手撿起又丟掉椅子腿、銀叉子、酒杯把兒、燭臺、蘋果派、不知誰的手指。
等等,血具有獨特的傳導特徵,是運轉星線能量的良好載體,柯沙瓦導師曾經說起在遙遠的戰亂時代,先輩占星術士就是用鮮血畫出巨大的攻擊星陣,以小團體的力量終結了整場戰爭,也因此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