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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送到南京去,你也知道蔣夫人非常喜愛旗袍,這做上好的旗袍當然需要上乘的料子。”
廖源鋒聽到朱秘書長和蔣夫人,態度立刻恭敬了幾分,笑道:“葉老闆真是費心了,想必這些綾羅綢緞都是異常名貴,我這個鄉下人還沒見過什麼好料子,不知可否讓在下開開眼界?”
葉子衿知道廖源鋒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好在那箱子裡除了綢緞並沒有放別的東西,廖源鋒是個多疑的人,不親眼所見他是不會消除疑心的。葉子衿鎮定自若,莞爾道:“廖科長真是說笑了,您這樣的若是鄉下人,那我們這樣真從鄉下來的豈不是泥巴人了?您要檢查儘管直說便是,只是小心別刮壞了料子,不然誤了朱秘書長的事我可不好交代。”
廖源鋒低聲笑了兩聲,道:“葉老闆果然爽快,跟你打交道真是輕鬆。你放心,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碰壞了要送給蔣夫人的料子。”
廖源鋒朝手下使了個眼色,剛才領頭的那個士兵小心翼翼地開啟了箱子,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十八匹各色提花綢緞。廖源鋒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然後伸入箱子裡輕輕翻了幾下,檢查完每一匹疊好的綢緞後才放心合上了箱子。
“果然件件都是珍品呀,想必做出來的旗袍也一定華貴之極。”廖源鋒道。
葉子衿漫不經心道:“廖科長,現在可以放我的夥計上車了嗎?”
廖源鋒掃了一眼小武和子崢,忽然問道:“葉老闆,送這批綢緞需要三個人嗎?只有一個箱子而已。”
葉子衿心中一驚,不過她很快冷靜了下來,廖源鋒只是多疑,他並不知道子崢的身份。
“廖科長您也知道這是要送給蔣夫人的旗袍料子,一來這批綢緞很值錢,二來這批綢緞意義非凡,所以我加派了人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萬一中途又出現個什麼檢查之類的,那些個粗人把我這料子的光澤和手感破壞了,我店裡這個懂行的丫頭也知道怎麼去補救。”葉子衿微笑著掃了一眼廖源鋒笑容僵硬的臉。
“葉老闆果然想得周到,難怪朱秘書長如此信任你。既然這批綢緞事關重大,你的人就趕快上車吧,以後有這樣好的綢緞還望葉老闆也給我留幾匹。”廖源鋒笑道。
葉子衿頷首,“好呀,不過廖科長還要多多照顧我沈記的生意,聽說您最近經常帶太太去錦鴻樓做旗袍。您太太真是保養得極好,身材面板還跟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廖科長好福氣呀。以後您太太若是來沈記做旗袍,我一定會推薦最鮮豔最上乘的料子給她,不然怎麼配得上廖科長如今的身份。”其實葉子衿知道廖源鋒的太太又老又醜,是廖源鋒過去還在鄉下時老家給找的,那女人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鄉下婦人。
“葉老闆過獎了,日後我一定帶她來沈記做衣服……”廖源鋒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也不好再跟葉子衿多說,讓人繼續在此檢查,他自己告辭後往別處察看去了。
葉子衿目送子崢他們三人上了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進去,連最後的道別都不能說。
不久後,火車開動了,白煙騰起,汽笛長鳴,一節又一節的車廂從她眼前呼嘯而過,耳邊是巨大的轟鳴聲,葉子衿茫然地望著火車最後的車尾,腦子裡空蕩蕩的,隨著火車的遠去,她的心也空了一般。孤零零的鐵軌,冷清的月臺,剛才的嘈雜擁擠頓時消減了大半,送客的人開始往外走,葉子衿默默地佇立在原地,遲遲不肯離去……
轉眼到了五月,子崢已經走了近一個月。別墅的花園裡十分安靜,池塘的碧水如一塊澄澈的美玉,幾縷風吹得水波微瀾。大朵大朵的石榴花夾雜在綠葉中,彷彿燃燒的火一般。
子嶸坐在一棵樹下,專心致志地畫畫,連身後有人來了也絲毫未察覺。
“你畫得真好看。”一個溫柔明亮的聲音響起,就像夏日的風吹動了窗前的水晶簾。
子嶸驚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不小心碰倒了身邊的一堆顏料罐,粉紅、橘黃、淺綠的顏料流了出來,染上了來人的鞋尖。
“對不起對不起……”子嶸連連道歉,拿了旁邊的布蹲下給來的女子擦鞋。怎料他手上也沾了顏料,越擦越花,好好的一雙白皮鞋被擦成了粉綠夾雜的顏色。
子嶸歉意地看了女子一眼,道:“對不起,這鞋子是擦不乾淨了,我賠你一雙吧,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我買了給你送過去。”
女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我叫趙芝湄,不用你賠我,就一雙鞋子而已,我是子衿的朋友,我來找子衿,她在家嗎?”
子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