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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衿一聽子崢兩個字,瞬間愣住,只聽汪新雨又滔滔不絕道:“是真的,我看見他坐在一輛車裡,本想走上去確認,可是車又開走了。”
“你看清楚了嗎?”葉子衿仍半信半疑,這三年來子崢透過盧伯那邊偶爾有給她寄信,但是最近的一封信裡沒有提到要回上海的事,葉子衿本來想著三年了風聲已過,子崢可以回家了,但是她卻遲遲聯絡不到子崢。
汪新雨喜不自禁地握住葉子衿的手,剋制道:“我不會看錯的,子崢已經在上海了,說不定他很快就會回家了!”
葉子衿神情有些恍惚,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與弟弟分別了三年多,如今一說就要相見,心中五味雜陳。
“既然真沒事了,那他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葉子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前政局動盪,上海反共風波仍在蔓延,她突然擔心子崢回上海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汪新雨壓低聲音道:“子崢的身份特殊,這次肯定也是秘密來上海的,他不告訴我們應該是怕牽連我們。”
葉子衿想了想,覺得挺符合子崢的做事風格,便對新雨道:“如果他回來我會及時告訴你的,先回去休息吧,報社的工作那麼累。”
汪新雨甜甜一笑,跟葉子衿道了別回家。
這一晚葉子衿睡得很不安穩,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夢裡子崢被抓,關在暗無天日的密室中,滿身傷痕,伸手向她求救。葉子衿剛想喊出聲來,卻被身後的人一棍子打暈……
等她驚醒過來時,頭昏昏沉沉彷彿睡了很久很久,夢裡的那一記悶棍就像是真的打在她後腦勺一樣。葉子衿擰開電燈,看見周圍一切如常,窗外已經微微亮,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忽然無比地希望汪新雨看到的人就是子崢。如果子崢真的回到了上海,她會拼盡全力保護弟弟。
上午,葉子衿叫來小月讓她去鶴年堂買些用於小產後滋補的藥材送去文鶯家。
小月有些不解,問道:“文小姐那樣不待見你,你為何還對她這般好?”
葉子衿一直在看送來的檔案,頭也沒抬,“她是個可憐的女人,要不是真的落魄到一定境地了,怎麼可能冒著被小報記者堵截的風險一個人出來買墮胎藥,連個傭人也沒有,看來百樂門是不想管她了。”
小月嘆了口氣道:“也是,可惜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小月走後不久,小武前來告知有一位黃姓的先生在會客廳等候。
黃姓先生?葉子衿思量片刻,她所認識的黃姓人士也就只有黃嘉浚了,不過她和這位上海灘四公子之一也只見過幾面而已,算不上熟識,不過有關這位公子的風流事她倒是聽過不少。
黃嘉浚如今可謂是春風得意,剛升任了國府行政院秘書一職,仕途大有可為。他見到葉子衿便開始寒暄一番,說起和孟昊翔的多年情誼。
因為文鶯的事,葉子衿對黃嘉浚的真面目早已知道一二,此刻面對這個彬彬有禮風度翩翩的偽君子,葉子衿只是淡淡微笑,耐心地等他講出此次來的目的,想著最後毫不留情地潑涼水。
黃嘉浚見葉子衿十分客氣禮節周到,心下暗鬆了一口氣,看來擺在他面前的那個棘手問題很快就能解決了。
“葉小姐,我此次來找你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黃嘉浚西裝革履地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前傾,看起來很誠懇的樣子。
葉子衿道:“黃先生請講。”
黃嘉浚笑了一笑,道:“其實對於葉小姐來說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我這次奉命採購五百套呢制軍服,時間緊迫,想請你們沈記趕製。只要能在半個月內完成,價錢方面好說。”
葉子衿故作驚訝道:“真是太不湊巧了,沈記剛剛接了幾個大單子,連合同都簽好了,法國領事館那邊也在催著這批真絲襯衫,這件事朱秘書長也是知道的。實在是抱歉,沈記規模小進度慢,沒那個金剛鑽實在攬不了這瓷器活兒。”
其實葉子衿也知道黃嘉浚才是這筆買賣的最大受益人,表面上說的是價格方面好談,可是一旦真談到價格沈記這邊肯定會被一壓再壓,否則哪夠他們私吞的胃口。普通商家和國府做生意又怎敢有得罪,還不是他們說一就是一。
黃嘉浚見葉子衿搬出法國領事館作為推辭,笑道:“葉小姐是個聰明人,一定分得清孰輕孰重。我是看在孟老闆的面子上才來找到沈記幫忙的,你這樣不僅是不給我黃某人面子,是否也會讓孟老闆覺得尷尬呢?”
葉子衿聽他言語中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儼然是一看好言不成就翻臉的人。“黃先生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