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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架子道:“要我帶路可以,我要吃這個。”
葉子衿被這小男孩的饞嘴樣子逗樂,颳了刮他的鼻子,笑道:“好,你要挑哪個?”
男孩見葉子衿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頓時笑得更燦爛了,墊著腳就要去拿。
孟昊翔付了錢,取下那根孫猴子的糖人兒遞給小男孩。
小男孩迫不及待地拿了過去,歪頭瞥了孟昊翔一眼,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孫猴子?”
孟昊翔手抱在胸前,語氣輕鬆了許多,道:“因為你就是隻頑猴,大聖,快帶路吧。”
小男孩心滿意足地拿著齊天大聖一蹦一跳往前走,衚衕裡每隔不遠便有幾棵杏樹,如今大片或白或粉的杏花簇在枝頭,將這條破舊的衚衕裝點出幾分明麗。有的花瓣細細碎碎落在樹下,有的花瓣隨風落在凹凸的路面上,有的花瓣直接飛過牆頭,不知落到誰家的院子裡。
葉子衿和孟昊翔並排走著,小男孩在前面帶路。葉子衿現在知道了這條衚衕為什麼叫杏花天,因為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恰如杏花天影的詞曲那般意味綿長,婉轉清雅,似有一種淡淡的思念。
沒走多遠,葉子衿和孟昊翔跟在小男孩後面來到了一家四合院門前。
只見小男孩衝了進去,邊跑邊喊道:“娘,有人找。”
隨後一個溫柔的女人的聲音傳來,“家琦,不準跑跳,藥還沒吃完就又去蹭糖,當心牙吃壞掉。”
女人一邊柔聲斥責孩子,一邊朝門外走。
只見一個面容清瘦,穿著薄襖棉褲的女人走了出來。
“你們找誰?”那女人的頭髮盤得紋絲不亂,穿的衣服都是舊式的款式。
葉子衿忙有禮詢問道:“我從上海來的,請問沈康同沈先生住這裡嗎?”
那女人眼裡有一絲疑慮和不安,“你們找我丈夫做什麼?”
葉子衿拿出手袋裡的那兩封家書遞給女人,道:“我師父是沈先生的父親,如今師父病重,我想請沈先生回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
那女人接過信封也沒細看,她見這兩人衣著打扮講究,面上看著也不像壞人,於是又道:“你們先在這裡等會兒,我把信拿去給我丈夫瞧瞧。”
葉子衿知道這女人對他們還不太信任,她知道生活在這種地方的艱辛,多幾分提防也是人之常情。她笑著點頭應了一聲,和孟昊翔站在門外等。
不一會兒,女人再次出來帶了他們進去。
院中,只見一箇中年男人正拿著刨子刨一截圓木,刨出的一卷卷木頭屑彷彿花一般落在腳下。剛才那個小男孩則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一邊舔糖人兒一邊看刨木頭。
男人抬起頭,放下手中工具,問道:“你們是上海來的?”
葉子衿點頭道:“是的,我是沈啟孝的徒弟,師父得了肺癆,病得嚴重,你快跟我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本以為這男人聽了會心急,沒想到他居然面上沒有一絲驚訝之色,竟一句話也沒說,又重新拿起刨子繼續剛才的動作。
孟昊翔見這男人無動於衷,也知道些緣由,於是道:“即便你和沈師傅過去鬧僵了,但他現在病得不行了,什麼恩怨也該了結了吧,他總歸是想再見一見你的。”
那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向葉子衿道:“是他叫了你們來找我的?”
這話問得有些突然,葉子衿本想說是,但是一瞬的遲疑還是讓那男人看出了端倪。
只見那男人自嘲地笑了笑,提高嗓門道:“你們走吧,我是不會回去的,當初他將我趕出家門,就沒想過讓我回去,恐怕他只盼著不要再見到我這個不肖子吧。”
男人身邊的清瘦女人拉了拉丈夫的衣袖,低聲喚了聲“康同……”
沈康同緩緩拉開女人的手,低聲道:“桂香,你先抱家琦進屋。”
葉子衿沒有想到沈師傅和他兒子之間的過節這麼深,沈康同更是一口回絕了她。
那女人去抱小男孩,小男孩不太樂意地嘟起小嘴掙扎道:“不嘛,不嘛,我還要出去玩!”
沈康同聽著孩子的吵鬧有些煩躁,轉身厲聲喝道:“家琦!不要胡鬧!跟你娘進屋去。”
沈家琦一聽父親無緣無故吼自己,委屈得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哭就止不住地咳嗽,淚珠夾雜著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女人緊張地撫著小男孩的胸口,急得焦頭爛額。哭聲忽然止住了,再一看那小男孩竟然暈了過去,小臉慘白。
女人哭喊著喚著孩子的名字,沈康同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