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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倒很會用詞,我怎麼發現你跟阿成在一起後越發嘴甜了。”
小月沒好氣地從車上卸下一盆水仙,往她懷中一塞,道:“你又取笑我,人家是跟新雨學的,你們都識文斷字的,我也不能拖了沈記的後腿呀,好歹要會說幾個詞嘛。”
葉子衿抱著這盆水仙,忽然想起那日和孟昊翔一同在花市買水仙的一幕,現在回想當時的場景還有些好笑,只不過那時的自己卻是緊張不已。一晃兩年過去了,小武欠賭場的債已經全部還清,孟昊翔沒有再來找過她,可是她總有一種感覺,他還在身邊,從來不曾離去,就像這水仙的香氣,飄蕩在空氣裡,和呼吸一樣自然。
小月叫來了小武一行人出來幫忙搬花,不一會兒,後院小月本來打算放月季的花架上擺滿了水仙花,遠遠望去彷彿一堆堆的白雪,雪裡還星星點點地冒出鵝黃色的嫩芽。
葉子崢見姐姐佇立在花架前若有所思,他本以為兩年後孟昊翔這個人應該會淡出他們的生活,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對孟昊翔卻有了更深的印象,他漸漸有些後悔了,後悔當初那樣做。這兩年來孟昊翔的確信守承諾沒有來找過姐姐,可是他在暗中為姐姐做的點點滴滴葉子崢都看在眼裡。如果說兩年前那段日子只是孟昊翔對姐姐的一時新鮮,那這兩年下來,孟昊翔的堅持與守護又證明了什麼……
“姐,如果你想當面謝送花的人,我不會攔著,我想清楚了,雖然我是你弟弟,但我也不能左右你的幸福,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支援你。”子崢望著葉子衿,正色道。
葉子衿聽了一愣,見弟弟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道:“你在說什麼呢,我剛才是在想這麼多的水仙放一起會不會太香了,都快把人燻暈過去了,呵呵……”
葉子崢知道姐姐在故意迴避這個話題,他也不再說什麼,笑了笑,道:“姐,現在開了新鋪子,老鋪子那邊又請了得力的裁縫,你只需偶爾過去監督就好,不要再兩邊忙了。”
葉子衿幫弟弟拍了拍袖口剛沾上的泥土,道:“我知道啦,不會再把自己累垮了。”
小月走過來,高興地遞給葉子衿兩封信,急不可耐道:“子衿,快拆開念念,是北平寄來的信,應該是師父寫的。”
葉子衿撕開其中一封,從裡面倒出了一張信紙和一張照片。照片裡沈康同和桂香姐站在沈師傅身後,沈師父安詳地在藤椅上端坐,笑容和藹,調皮的小家琦則坐在他懷裡笑。
小月拿著照片看了又看,拭了拭眼角,又笑道:“家琦長高了,師父看著比以前胖了些。”
葉子衿唸了信上的內容,沈師傅得知他們開了新店,十分高興,寫信來祝賀,還稱讚沈記華服這個名字好,並鼓勵葉子衿在旗袍設計上多推陳出新。
這另外一封從北平寄來的信居然是盧伯的,自從葉子衿從北平回來後,盧伯便時不時託人捎來幾樣以前都統府的點心吃食,在做生意這塊她也偶爾會寫信請教盧伯。前不久盧伯聽說她要開新店,特意派人千里迢迢送來了掛在門上的那塊牌匾,“沈記華服店”這幾個字是盧伯在北平的一位書法家朋友親自提寫的。葉子衿看著信上的祝詞和細微囑咐,心中倍感溫暖。
這兩年來,葉子衿認真對待每一件經手的衣服,為沈記逐漸積累了信譽,加之有新雨的幫助和宣傳,眾人齊心協力熬過了最艱難的還債時光。沒想到還清債和利息後還積攢下來一筆錢,葉子衿用這筆錢在法租界盤下了一個破舊的鋪子,又和小武他們忙了兩月,親自將舊鋪子翻修一新,還別出心裁在後院開闢了一小塊地方養花喝茶。如今的沈記華服店,可謂是凝結了他們所有人的心血和汗水。
晉安堂今天來了貴客,不過孟昊翔到會客廳時,貴客已經走了。馮厲和華爺正在商討什麼,見孟昊翔來了,華爺讓他坐到身邊。
華爺託著茶杯,用蓋子捋去浮在上面的茶渣,緩緩對孟昊翔道:“剛才國府來了人,想跟我們晉安堂合作,讓我們加入他們圍剿共黨的行動。你有什麼看法?”
孟昊翔想了想,沉聲道:“我覺得還是不要輕易插手政治上的事,殺幾個人在幫會里很正常,可是殺共黨就不是幫會範圍內那麼好掌控了,萬一最後國府壓不下去社會的言論,勢必會把我們推出來當替罪羊,到時他們也可以打著旗號光明正大來圍剿我們。”
華爺啜了一口茶,點頭道:“我也有這個顧慮,再者我年紀大了,不想再淌政治這趟渾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我們晉安堂的生意也走上正道了,這當口還是謹慎些好。”
馮厲見華晉坤偏向孟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