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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槍放下。”一個滄桑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馮厲疑惑地看向華晉坤,不解地喚了聲“義父……”
“叫你把槍放下!”華晉坤提高了嗓音喝道,在場的人皆是一驚。
馮厲實在氣不忿地瞪了孟昊翔一眼,在華晉坤威嚴的注視下才緩緩收回了槍。
“自己人之間最忌諱的就是持槍相向,只要我華晉坤沒死,就絕不容許晉安堂的人自相殘殺,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晉安堂的規矩,不背叛不出賣不內鬥,誰敢犯其中一條就是找死。”華晉坤扶起孟昊翔,拍了拍他的肩,默然走到何漫苓的屍身旁,良久才道:“你們都先回去吧……”
老徐眼神示意孟昊翔先行離開,馮厲本想說什麼,但見華晉坤有意袒護孟昊翔,自知多說也無無益,只好憤然出去。孟昊翔對老徐微微點頭致謝,隨即領了葉子衿離去,錢江和曲向天緊隨其後。
出了宏恩醫院,孟昊翔讓錢江和曲向天先回去休息,二人走後,他則坐在車裡沉默不語,眼裡有一絲悲痛,卻又強忍著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難過。他沒有讓司機開車,葉子衿安靜地陪在孟昊翔身邊坐著。
“去何小姐的家。”良久,孟昊翔面無表情地吩咐鄧福開車。
汽車穿梭於夜色中,明晃晃的車燈呈扇形般射出光芒,將旁邊一面大理石砌成的圍牆照得雪白髮涼。何漫苓家中還有傭人在整理東西,門衛見是孟昊翔來了,忙恭敬地開啟鐵門迎接。
車緩緩駛入了何漫苓的別墅,秋夜瑟瑟,樹影婆娑,花園裡靜寂得只有水吹過池塘,滿池枯葉垂蓬搖曳的沙沙聲。
丫鬟秀兒引了二人來到何漫苓的房間,細說了何漫苓最近的情況。葉子衿越聽越覺得沉重,原來何漫苓經常失眠,大多數晚上只能依賴鎮定藥物入睡。想必在自殺之前,她已經絕望到了極點才會將自己逼上絕路。
梳妝檯上擺放著各色精美的香水瓶子,丫鬟秀兒小心翼翼地撣去上面的灰塵,又將何漫苓遺留在桌上的首飾放回抽屜裡的鐵匣子。葉子衿無意間發現秀兒只放了一枚水滴形翡翠耳環進去,按理說耳環應該是一對,遂問道:“剛才的翡翠耳環你怎麼只放了一個進去,另一個呢?”
秀兒臉色一變,驚慌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拿,我發誓沒有偷拿小姐的任何東西。小姐平時待我極好,我怎麼可能趁這個時候偷東西。”
“何小姐死的時候你在哪裡?”孟昊翔走到梳妝檯,拿起那個空空的小玻璃瓶,裡面只剩了幾顆白色的藥片,從瓶子的新舊來看,何漫苓的確有吃鎮定藥物的習慣。
秀兒怯怯道:“我那時候正在廚房幫忙,聽見樓上有動靜,我就立馬跑了上去,走進這房間就看見小姐倒在梳妝檯前的地上,而且藥瓶的蓋子是開啟的,然後我就叫了人來送小姐去醫院。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問廚房的傭人。”
孟昊翔緊緊抿著唇,轉過身去,拉開抽屜拿出那個鑲嵌著歐式金邊花紋的鐵匣子,從裡面取出了那隻才被放入的翡翠耳環。
葉子衿看這丫鬟是個老實人,膽子也小,應該不敢在孟昊翔的面前說謊,只不過這另一隻耳環去了哪裡?葉子衿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剛才在醫院見到何漫苓的遺體時,她的耳垂上什麼也沒戴。
“你先下去吧,吩咐下面的人將這屋子裡的東西小心整理好,少一件都不行。”孟昊翔握著那枚翡翠耳環,眼中一寒。
秀兒應了一聲,忙下樓去安排。
孟昊翔看著那枚耳環微微失神,良久嘆了口氣,痛苦道:“這是我送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當時她還抱怨說戴翡翠太老氣了……其實我知道她會不喜歡,我是故意的。早知道她會這樣,我應該對她好一點……”
“想必你也知道何小姐對你有意,昊翔……你一直那樣對她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其實,我覺得自己現在更像是一個劊子手……”葉子衿低下頭,又回想起何漫苓躺在停屍間的那一幕,深深的負罪感將她包圍,像是有一塊重石壓在心上。
孟昊翔將耳環握在掌心,沉聲道:“這不關你的事,你不必自責,是我對不起漫苓。可是我又能怎樣?當初發現她對我有意,我只能故意疏遠她讓她不高興,好讓她久而久之厭惡我……是我將她逼到這個地步的,都是我的錯,我一直把她當親妹妹看待,曾經以為疏遠她就是對她的保護,可到頭來還是傷她最深……”
葉子衿從未見孟昊翔如此痛苦自責,想來他此刻的心要比她痛苦百倍,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總有些難捨的情分在,既然他已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