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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醒我,好嗎。”
說完,江言就著還殘存的睏意閉上雙眼,腦袋變得輕飄飄飄的,像躺在雲端裡。
撒特德注視神情安然睡在光下的小人兒,銀灰色的眼瞳流動著不自知的滿足。
江言很溫順,睡覺的時候從不翻騰,雙手始終疊放在腹部前,指甲粉白,肌膚白得幾乎透明。
日光太暖和,將他整個人也曬得暖洋洋的,指甲和面板彷彿暈染出一層粉色,非常漂亮且健康的瑩潤光彩,連臉龐細小的絨毛都能看到,溫暖而可愛。
撒特德出神地看了很久。
漸漸地,墨色的蛇尾悄悄盤在獸皮四周,沒有擋去江言身上的光線,只是小心繞了半圈,日光落在漆黑的鱗片上,猶如流動著細碎的暗光。
四周靜默,連山風都靜止,只有陽光的江言的氣息。
一人一獸,一個沉眠,一個盯著人看,縱使沒有交流,也無端覺出歲月靜好的味道。
直至傍晚,日落將天幕渲染出無數道殘紅,幾陣掠過的鳥啼把江言從午覺喚醒。
他懶懶地展開雙手,這一覺對他來說彷彿過了很長時間,怔怔的,甚至夢到現代的人和事。
夢裡陳野帶著幾個夥伴到他家裡打掃,幾個半大不小的青年捧著他們唯一的一張合照說話。眼神裡雖然有悲傷,但生活還要繼續,他們在想念自己,同時懷著希望生活,絮絮叨叨的話在江言耳邊逐漸遠退。
江言說不傷心是假,畢竟他很珍惜過去的生活,甚至產生愧疚,讓記掛他的人陷入了傷感。
可也欣慰著,慶幸陳野他們沒有過度沉湎於悲傷,畢竟人要往前看,他在這邊活了下來。
當一個人的存在不被周圍的人記起時,就意味著他徹底消失。
江言希望陳野他們能記得自己,但又不想他們過於悲傷,想起自己的時候,能記得些比較好的、快樂且正面的回憶就心滿意足了。
驀然間,臉頰爬上微涼滑膩的觸感。
江言側目,對上撒特德投來的目光。
“言,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