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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語氣中充滿不甘和抱怨。
也有歎為觀止的遊客只是抱著一絲興趣,最後還是無趣散離。
“端柔,實然此謎是我心上之人所念,謎底為竹夫人,是一種圓柱形的竹製品。江南炎炎夏季,人們喜歡竹蓆臥身,用竹編織的竹夫人是熱天消暑的清涼之物,可擁抱,可擱腳。讓我破有痛心的是謎中有話,唉,不知實情為何,方才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落,心中像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一地,此地我不願長佇留,還是早些離去。”我憂心忡忡地拉著端柔白嫩的手,難過說道。
端柔格格多愁善感,心疼望著我嗚咽難言,也只垂淚不已。
和碩和惠公主看出我憂愁心思,忙安慰道:“不如換換地方,先透透氣,興許會心裡舒服些。”
我難為情點了點頭,輕輕說道:“也好,還是和碩和惠公主想得周到。”
於是四人由宮巷而行至暖春巷內,端柔道:“香玉姐,你遨遊圓明園,可曉得這裡巷中有個宮廷唱戲的,你可否知道?”
我低聲道:“哪一家?”
淑慎公主和顏悅色道:“此女子曾是皇后娘娘身邊御賜的大紅人,姓李,名喚春香,才貌亦稱雙絕。更有一個絕色的侍兒,名喚小鶯,人極伶俐,貌極韻秀,其溫柔莊重處,非他人可及。雖依身寄人籬下,而清純守身若翠玉也。故年方二八,一朵名花,猶未許蜂狂蝶醉。
淡然往來過客,王公貴族,慕名前來憐惜渴求,倒與名家女子相仿。她能自由出走於皇宮之中,人品貴為難得。去她那裡見識,或許知多甚少知曉皇后娘娘先今安康?”
我深有感觸,大為欣欣鼓舞,乃道:“不知餘下姐妹同有好奇之心,此時回去尚早,可同去一訪。”
和碩和惠公主介面道:“主意可好。”
乃挽手同到李春香家來,春香接入,我雖見慣美人,不甚介意,緣心注小鶯,反覺如呆人一般,不言不語。淑慎公主便命他們歌唱了一回。
我不見小鶯出來,心甚悵悵。正念間,忽來一婢送茶,諦視之,丰姿綽約,態度善和。雖不相識,總感有久不相見的親切感,又不好說出,端柔格格對小鶯說道:“鶯妹妹,又要你費心了。”
我方知就是她—我的堂姐。於是和她談論了一回,又旖旎了一回。說也奇怪,不知為何來此。一見便十分知己。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我先明白,方才所見那燈謎正是出自家人之手筆,可惜不是天佑所意,欲哭無淚私謂小鶯道:“姐姐,可來無恙,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不知家裡親人過得安好,我此來非為爾主人而來,特為看你而來。今夜匆匆,不能暢敘,哪日我親自回家再和你長談。”
她低聲嘆息,緊摟我在懷裡,三分感愧七分柔情喚我:“紅玉,你可知姐姐多麼想念你。”
“我何嘗不是,姐,我只知自命不好,讓家父祖母親人擔心,可入侯門深似海,不是隨心所欲就能使喚一切唉,你先回家替我轉達一切可好,不容為我勞心。”我心之蔚然,心中有許多委屈向之傾訴。
玉生香(二十六)
香翻蝶翅花心碎,嬌囀鶯聲柳眼羞
紅紫痴迷春不管,迎風醉態欲魂銷
長嘆一聲,微微提起腳邊微長的裙襬,側身坐於房內的紅木椅。椅面冰涼的寒意由臀部傳至全身,興許心涼淚往心裡流。
“妹妹,你不僅相貌美若天仙,而忍耐與才智更是勝人一籌。何必嘆息,能進書院為才人是福氣。我信無論在何處,精通詩書,賢德溫順,可為書院增添祥和之氣。也許皇后娘娘看中的必定是你天性善良。發自內心賞識你。”堂姐曹佳氏嘴角輕輕勾起,溫和地笑了笑。
我掩唇笑道:“姐姐,在眾多目光中,知我者為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但有一事一竅不通,不妨請教。汝在平郡王府不好好待著,為何你隱姓埋名,起小名小鶯身在此處?”
只見她勾起一抹苦笑,如此傷痛滄桑,似乎藏著失望之色。
“實不相瞞,我本藉著小鶯之名為皇后娘娘濡染目耳,放眼當地官員作風,看看百姓生活狀況。閒來無事,做女官也為了解悶。”曹佳氏澹澹一笑。
言訖又與曹佳氏閒話一回,又聽她唱了幾個小曲,臨別之際,她從包袱中取出一條衣料,遞給我,我展開來看,粉芙蓉的緞子、水白紋錦、碧色淺暗菊竹葉錦緞、翠桃朵花蜀錦、鳥銜瑞花錦、寶照大花錦。
她見我不解,遂笑道:“你在園中已久,久不出戶,無衣可添,少不得要送些衣物防寒作禮物,可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