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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沒想到兩個褡褳同時翻倒,神槍楊這邊倒出的是五個滴溜溜的元寶滿地亂滾;而巴天石這邊卻是一堆的石頭子!這一下,巴天石與戴大成臉上一片慘白,就如同當眾被人扒光了遮體的衣服一般,又羞又愧,一顆心疼得像被人用手攥成了一團。那富紳先是一愣,繼而朝地上狠狠呸了一口,手指二人罵了句當地的土話,大步追神槍楊去。
巴戴二人木然立在當地,雖然四下已經空曠無人,但是兩人卻感覺周圍有數不清的眼睛在盯著他們,有數不清的手指頭在指著他們。戴大成忽然一把扳過巴天石的肩膀,揪住他的領子喝罵道;“你救人啊!你救人你殺人幹什麼!現在你滿意啦!過不了幾天整個江南武林都會知道咱們用石頭充彩頭殺人騙錢啦!”
巴天石猛地拉開戴大成的手,後退兩步彎著腰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用石頭騙錢是你出的主意,咱們也說好了將來掙了錢還他的!”
戴大成見他大喊大叫,也用盡力氣拉尖了聲音咆哮:“主意是我出的!鏢卻是你打的!你說的是傷他,你沒說殺他啊!”
巴天石把雙刀撿起來又狠狠朝地上扔去:“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殺人!我沒殺人!”
兩人喊累了,千里趕路的辛勞和一場危險異常的比武之後,這場爭吵終於耗盡了兩人最後的體力,巴天石與戴大成立在堤上相互沉默無語。一場細雨悄悄而至,雨點密密地將地面打溼,潮頭拍動大地的轟鳴聲隱約響起。巴天石緩緩跪倒在地,頭拄在地上,喃喃道:“我不是有意要殺他……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
戴大成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長嘆一聲緩緩地彎下腰去拾銀子:“神槍楊死了,但鄭家弟弟還活著,我們還有事做,人還沒救完!”
巴天石與戴大成催馬趕到黃家大院,將銀子交給黃老爺,那黃老爺也是言而有信的人,留二人小坐問了問歸程路線,又囑咐了幾句,還特地包了一包裹衣服乾糧,交給巴天石路上用。二人謝過黃老爺,帶著鄭洪波出門前往渡口,與等在那裡的鄭秀芝會合。
三人走過街巷趕往城門,戴大成忽然靠近巴天石低聲道:“亮招子!水下清點點見泥!”巴天石偷眼向身後一瞟,果然見到幾個人遠遠地跟在後面,裝作逛街,眼神卻不住地掃向這邊。習武之人與普通人不同,周身的骨骼肩架都是調練過的,走路的姿勢都與常人有細微的區別,一般人很難看出來,但是習武之人卻最容易從人群中發現同類,因為大家都有一樣的行走習慣,舉手投足間熟悉得很。巴天石一眼就看出身後至少有五六個習過武的人在跟著自己。
巴戴二人滿身的旅塵,又沒有攜帶惹眼的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追蹤呢?巴天石正詫異間,馬上的鄭洪波忽然開口道:“你們說是姐姐要你們來接我的?可是你們有什麼憑證麼?”
戴大成笑笑道:“倒不愧是五品官的兒子,才十二三歲,心眼兒卻不小。”戴大成想想又道,“你姐姐身上比我們還乾淨,哪裡有什麼信物?你要證據,這可就難了。”巴天石道:“你姐姐脖子上有個銀鎖片,上面有八個字,是‘芳齡永繼、平安喜樂’八個字,對吧!”
小洪波想了想,開心笑道:“是了,那是我姐姐貼身戴的,還是我孃親手給的呢。看來你們的確是我姐姐派來的了!”小洪波說完忽然面色一變道,“那咱們得趕緊走!這姓黃的就是當年我爹爹的庫吏,因為貪汙被我爹爹罷了官,後來也是他證明我爹爹與長毛亂黨勾連。我是在車裡躺著裝睡,才聽到他們小聲商量的!他們還說要用我來釣魚,把我爹爹的舊部釣來一網打盡!”
巴戴二人聽到這裡臉色一變,幾乎同時翻身上馬,催馬揚鞭穿過街巷急急向東而去。半路上兩人開啟包袱,把披風披在身上遮掩,又從糞兜裡挑出馬糞撒在岔路上,意欲迷惑追兵。兩人不敢怠慢,急馳了十幾裡,上了通往渡口的小道。此時天色已經漸暗,忽聽前面一聲口哨響,忽然拉起兩根絆馬繩擋住去路。前面的巴天石急忙腳夾馬腹,伸手提韁,五花馬一聲嘶鳴縱身而過。巴天石想到身後的戴大成,他的馬沒有自己的五花馬神駿,兩條絆馬繩非攔斷馬腿不可!巴天石忙左手從肩頭抽刀,後仰貼在馬背上,在馬躍攔繩的同時揮刀,在半空中將兩條繩索割斷。
林子裡響起數人叫好聲,馬蹄聲起,擁出來十幾名蒙面騎馬的漢子。
為首的漢子喝問道:“兀那漢子,好馬術、好刀法,你姓甚名誰?哪裡人士,你懷裡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巴天石眼光一掃,已知對方在此等候多時,想起來在黃老爺家,對方假意關心,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