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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還有多少結打不開,自己都滿足了。就這樣過了七百年,一直到趙姜屍首被盜,她與自己大吵一架一去不返,她才終於明白,那七百年裡,她和玄司其實一直在積累著怨氣,一朝爆發,便不可收拾。心結不開啟,她們在一起的每一日,都不會真正的快樂。
如今,分別三百年的她們,居然一見面就這般親密。她知道或許玄司是開啟了心結,想通了很多事情。但…她還是有一種相當不真實的感覺,或許女人都是這樣的,總是活在患得患失之中。特別像她這樣曾經在愛情裡委曲求全很長時間,一旦得到了心愛的人,就會覺得不真實,仿若大夢一場。
可是,她的氣息是真實的,她整個人都是真實的。雖然她的氣息比起三百年前有巨大的變化,可玄司就是玄司,身上那氣息是她萬分熟悉的。她的情感那麼真實,她吻自己的唇灼燙入心底,或激烈或溫柔,千般繾綣,萬般纏綿,帶著濃濃的愛意疼寵。
雪月和玄司忘情擁吻,可目下的狀況並不是做這種卿卿我我的事情的時候。數百上千的神話成員們免費觀看了一場激情的百合秀,雖然覺得就這麼看著好像哪裡怪怪的,但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一雙璧人擁吻,畢竟這景象太過養眼,不少人還下意識吞嚥了口唾沫。以至於原本劍拔弩張的情形一下子怪誕般地鬆弛了下來,沉默在戰場上蔓延,除卻岩漿沸騰的滾滾聲,竟然滿是詭異的寂靜。
就在這個時候,煙塵終於消散,獄山山壁上被雪陽砸出的那個大洞之中,姜子牙正舉著殘破的打神鞭,將雪陽和王羽霖護在了其中。雪陽被打得肩頭粉碎骨折,一時間疼得面色發白,正盤膝而坐,努力恢復著傷勢。王羽霖同樣傷重,蜷縮在洞角,目光時不時看向自己師傅。
姜子牙其實早在地獄塌陷,岩漿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他並未發話,一直在努力恢復著自己的傷勢。之後雪陽危機,撞向山壁,情急之下,他再次使出打神鞭,打神鞭自動護主,將他們三個包裹在一層保護層之中,這才避免了傷上加傷。
之後三人一直盤踞在這剛被砸出的大洞中,蟄伏不出。姜子牙自有打算,讓雪陽不要輕舉妄動。雪陽雖然心焦於陸之謠、雪月還有即將出現的玄司的情況,卻與姜子牙想到了一塊,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留在此間努力療傷。
“師傅,玄司已經出來了,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聽到外面的動靜,王羽霖虛弱問道。
“玄司的出現並不一定是好事,從他的表現來看,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並未動手,看來是還有佈局沒有走完,咳咳咳。”姜子牙咳嗽了幾聲,向著一旁吐出一口血痰,輕喘了幾下,繼續道:
“我們要等,看他的下一步棋怎麼走。”
雪陽沒有反駁,她知道,現在的狀況陷入了僵持,玄司出現,但陣眼還在下方,不論如何,她們都要破壞掉陣眼,並且突圍而出,才算成功。最好的,是能夠斬殺神話之首,這樣一切才算是結束。然而這麼多事情,以她們目前的力量是一件也做不成。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敵人的漏洞,來鑽空子。如此一來,她們就必須以靜制動,仔細觀察思考才行。
不知道謠兒那裡怎麼樣了,雪月和情況不明的玄司在一塊也很令人擔心。雪陽心急如焚,雙手不自覺攥緊,咬牙,再次痛恨自己的能力不足。身為雪跡的領導者,曾經的成神者,人間最強者,卻是一步錯步步錯,這盤棋下到如今,她根本沒有贏過一目半子。從頭被算計到尾,到如今團隊分散,陷入絕境,前途未卜,她簡直前所未有地痛恨起自己來。
然而這又怎麼能怪她?要知道她的敵人,從數千年前就開始佈置這一整盤棋,每一招每一步,他都心細如塵地考慮到了,這一個局,他甚至算計到了一句話一個動作產生的影響。這如何能贏?可以說,這盤棋,幾乎從開始就不能贏的。因為跳不出這盤棋,身在棋局中,便是身不由己。
“霖兒,幫為師立卜。”
“是,師傅。”
雪陽看著這師徒倆盤膝對坐,五心朝天,靜心一段時間後。姜子牙開始起卦,由於沒有龜殼、銅錢,他直接用自己的手指。而王羽霖口裡念出一些古怪的符咒,不似古代漢語,更不是現代漢語,不是這世上任何一種語言。拗口的發音,奇怪的念腔,讓人產生一種時空扭曲的錯覺。
姜子牙的手指飛快地顫動,鎖著白眉,彷彿在努力計算著什麼。
但願他們能想出辦法來,雪陽心中想道。畢竟姜子牙也是闡教一脈的祖師之一,師承自伏羲道統,道法精湛,王羽霖又有預知未來的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