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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黑暗的甬道里,越是前進,越是能感受到空氣開始炎熱潮溼起來。黑子受傷,雖然都是皮肉傷,卻也算是失血過多。現如今她已經恢復了小蘿莉的姿態,但是渾身傷上下傷痕累累,連路都走不好了。簡單的包紮治療之後,易風和卯兔一人一邊架起她,黑子雙腳直接就懸了空,被架著往下走。
“抱歉…”
黑子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或許是因為白子遇險被囚後受到了牽連,再加上受傷,黑貓姑娘看起來很萎靡。
“你這隻臭黑貓…誒…”卯兔本來很想大罵她一頓的,畢竟自己被冤枉被懷疑,實在太可氣。但看到這傢伙現在這個模樣,她的氣也不知跑到了哪裡去了。換位思考一下,當時如果自己處在黑子的立場上,怕是做出的選擇也不會有不同。一切都是為了任務的成功,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救出大家,生生氣也就算了,一直責難她怕是也太不近人情了。
何況這傢伙以為自己死的時候,那發狂的模樣,倒是讓她感動了一把,算了,都是雪跡的同僚,看在主公的面上,就饒了你吧。卯兔在心裡想道。
易風這傢伙不論何時都很豁達灑然,此刻扛著黑子,與卯兔不同,根本沒有那麼複雜的心理活動,他只是單純地要幫自家兄弟姐妹一把。在易風的觀念裡,只要和他喝過酒的,就是自家的兄弟姐妹。每一位大妖入組的時候,都和主公喝過歃盟酒,一起聚會的時候,他也和黑子喝過很多次酒,都是自家姐妹,他根本沒想那麼多。
“行了,你就別說話了,抓緊時間回覆傷勢吧。”易風輕聲道。
在前方領路的紅狐聽著後方的動靜,彎了彎唇角,這就是雪跡的大妖們。曾經的妖族一盤散沙,各自為政,大妖們大多自私自利,相互之間多有不信。如今卻能如此比肩協作,同心協力,互相包容,互相支援,團結在一起。這一切都是依靠主公,是主公花費了一千年的心血造就了現在的雪跡。
甬道越發溼滑,紅狐身上紅色的冷光成為了這裡唯一的光源。紫睦走在她身側,緊緊攥著她的手,不曾有一刻放開。從過了情緣考驗之後,她就一直是這樣,一刻不能放開紅狐,彷彿生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了一般。紅狐內心既甜蜜又感慨,感嘆自己與她為何不能早點這樣,如今卻不知是否能長久。
想到這裡,她用力搖了搖頭,想什麼呢,這一關咱們絕對能闖過去,要相信自己,相信大家,相信主公。等收拾了這幫子莫名其妙的愛玩神仙過家家的傢伙們,她一定要和她家阿紫大被同眠三天三夜!
“嬛己,等等,前面有情況。”
紅狐正走神間,紫睦的聲音忽然傳來,將她拉回了現實。她定了定神,就見前方甬道口傳來了淡淡的黃色光芒。紅狐收斂了自己身上的光芒,傳音道:
“大家注意,我們大概是到了鎖妖池了,這一路過來沒有遇上陷阱,看來怕是鎖妖池裡有玄機了。打起精神來,準備妥當了,我們就進去。”
眾妖急忙調戲,黑子也盡力恢復著傷勢。等到準備妥當了,紫睦作為先鋒率先去探路,紅狐拽著她的袖子讓她小心,她回身在紅狐額頭印下一吻,道了句:
“放心,我現在絕對捨不得死,誰也別想要我的命。”
說完,她便微微一笑,輕身沒入了那黃光之中。易風直咂嘴,傳音道:
“你們倆能不再秀恩愛了嗎,簡直閃瞎眼啊。”
“要你管!”紅狐橫了他一眼。
“噗…”卯兔笑出聲來,“我說豹子哥,你這麼英俊瀟灑,咋就沒個妹子對你鍾情呢?”
易風尷尬一笑,道:
“女人太煩了,我最討厭猜女人心。”
“啊?你說什麼?”紅狐很不悅地問道。
呃…糟糕…在一群女人面前說這種話,簡直找死啊。易風冷汗直冒,急忙改口道:
“哈哈,我是說我是個粗漢子,我不懂討女人歡心,所以沒人喜歡我…”
“哪裡是這個原因,豹子哥,你該不會…不愛嬌娘卻喜後/庭花吧。”卯兔繼續調戲他。
“老子才不是!”易風只覺菊/花一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口說無憑,你如何證明?”卯兔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易風咬牙,這讓他如何證明?難道在這裡對幾個女人做出好女/色的男人該乾的事情嗎?有些氣悶地瞪著卯兔,卻見她那調笑的面上閃過一絲憂傷,卻很快被掩飾過去。易風心底一怔,這小兔子,這是怎麼了?
說起來,卯兔過情緣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