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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念頭通達,心道不若折箇中吧。
“去驪王府,孤今晚就在皇叔府裡借宿一宿,不回宮了。想來以孤與皇叔的親近,也由不得那些朝臣多嘴。”
太子爺向來說一不二,下人們沒有人有異議,立刻調轉車頭,向西面的驪王府正門行去。
驪王府是絕沒想到太子爺會忽然降臨的,下人們頓時有些手忙腳亂。唯一開心得手舞足蹈的人怕就只有郡主娘娘了,這為封號夢華的郡主娘娘年方二八,乃是太子爺的親堂妹,與太子爺最是親近,自小就經常入宮,是太子爺的青梅竹馬。去年及笄之時已然許了人家,只是畢竟乃是王女,大婚之事繁雜,所以到了現在尚未成婚。即使如此,她也不能像從前那般隨意出門遊玩了,這可憋壞了生性活潑的郡主娘娘。
至於太子爺自己,今年也才剛剛及冠,比郡主娘娘大了四歲。太子妃的物件一直在朝堂議程之上,一說宰相的嫡長女,一說恆安王的掌上明珠,東拉西扯,黨派之爭一目瞭然,皇帝老爺就是不下決斷。但明確的是,太子自己是絕沒有選擇權的。
她自幼和夢華無話不談,如今也是一般。今次到府上來的緣由,她自然不會瞞著夢華。只是驪王與王妃正在京郊大相國寺中禮佛,夢華不喜佛寺留在府中,卻被府裡下人看得緊,出不了門,心裡癢癢,但也沒辦法陪她同去,好生失望。不由得撒嬌耍賴拽著她不讓走,直到她安撫說會給她帶好吃的,夢華才罷休。
還是白日那身衣服,這次她只帶了兩個護衛,輕裝出了門。天色暮黑,人群卻依舊喧鬧如織,擁堵非常。她直接帶著兩個護衛輕身上了屋頂,踩著屋瓦一路來到了人潮中心。角逐似乎已經進入尾聲,最後的舞蹈比賽也即將落下帷幕,臺上最後那個上來表演的身影牢牢吸引住了她的眼睛。
夕陽早已落下,只餘幾縷霞光倔強地照亮著天際。暮色中正是掌燈時分,豔臺街卻早已燈火通明。燭光明滅閃耀之中,那火紅的身影就像天邊的倔強晚霞,從頭到腳的紅襯得她絕妙的身姿耀眼明媚。
霓裳輕舞,曼妙入目,她目光直視,心頭猛跳,雙唇抿得緊緊,負手站於舞臺對面的二樓屋頂之上,冬日的寒風吹拂得她衣角飛揚,錦袍獵獵。初始東昇的月盤銀光襯在她背後,幽然靜美,俊得讓人窒息。
臺上那紅衣女子第一時間注意到站在高處那月光下仙人般俊美出塵的紫衣公子,樣貌脫俗,丰神俊秀,氣質昂然貴氣,不知為何,見過無數俊公子的她心頭猛地一熱,腳下差點跳錯了步伐。幸好她身手不凡,極時扭轉過來,並未讓人看出端倪。
西面的晚霞未落,東面的新月初升,一紅一紫,一低一高,一動一靜,這世間彷彿忽的只剩下了她們。
“呵…呼…”彷彿能聽到自己紊亂的呼吸聲,腦子裡嗡嗡的,手腳發麻,心底湧著莫名的情緒,攪得兩人都難以平靜。此刻她們的思維達到了高度的同步:
我這是怎麼了?
她是誰?
我見過她?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見過她,但她們都知道,過了今晚,什麼將變得不同。
“去查查那紅衣姑娘的身份,不要聲張。”她低聲吩咐了一句身側的便裝侍衛,侍衛低頭應了。
找到她…
一個聲音忽的響起。誰?誰在說話?她心底一驚,扭頭看向兩旁,除了另外一位侍衛安靜佇立一旁,並未有人與她搭話。她詫異,疑惑非常,自己這是太累了嗎?
目光再次下移,舞蹈結束,那女子已然下臺消失不見,嘈雜的男子叫好聲讓她覺得厭煩。她對另外一位侍衛說:
“你下去找老鴇,讓她清場,孤想單獨見見那紅衣姑娘。”
“殿下…”侍衛有些遲疑。
“去吧。”她知道侍衛想說什麼,單此刻她並不在乎那些,有更重要的事,她需要探尋明白。
“諾。”侍衛不再堅持,輕身下樓。
而她直接漫步飛下屋頂,踩著人頭肩膀瀟灑上了剛才那舞臺,左手壓劍,右手背後,背立在舞臺之上,絕代睥睨之勢,讓方才被踩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現場瞬間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
今日,她不顧自己東宮太子的身份,偏要做一回青樓入幕之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