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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5日,林法醫此刻正坐在“1/03案”專案組的會議室中,整個會議室滿是煙霧繚繞,刑警們各個面無表情,眼中充滿著對這個案子的不解甚至是抗拒,顯然,他們並不想查這個案子。因為這個案子讓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刑警都感到了恐慌。該案的負責人,姑蘇刑警大隊王大隊長此刻面色嚴峻,雙眼青黑,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短髮現在顯得有些凌亂。
林法醫皺著眉頭,忍著濃重的煙味,將驗屍的結果彙報給了專案組。
“三名死者均死於一氧化碳中毒,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應當是1月1日凌晨四點到早晨六點之間。之後屍體被大幅度破壞……”她詳細解釋了一下兇手是怎樣破壞屍體的,引得幾個心理承受能力比較薄弱的刑警泛起了乾嘔,接著她補充道:
“我們法醫能在屍體上尋找的線索非常有限,兇手極度殘忍,同時也極為冷靜,他的分屍處理手法非常乾淨利落,推斷應當是對人體結構有一定了解的人。法醫目前對他如此處理屍體的目的還不明瞭,猜測,或許是與某些邪教祭祀活動有關。”
林法醫結束了報告,王大隊長點了點頭。隨即他接著林法醫的話說道:
“我記得,第三小組是負責查那座鼎的由來的,情況如何?”
第三小組的主辦偵查員站起身來彙報道:
“報告大隊長,我們跑遍了姑蘇所有的古董市場,並沒有這座鼎的來源線索,目前還在向外擴充套件搜尋範圍。那座鼎已經送去鑑定,專家說,此鼎是正宗的殷商時期青銅器,儲存之完好讓人難以想象,價值連城。初步估計,此鼎來源恐怕很查詢,因為此鼎應當從未在市場上流通。”
王大隊長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示意這位刑警坐下來。接下來點名了痕檢科詢問道:
“現場可有什麼痕跡線索?”
痕檢科科長彙報道:
“報告大隊長,痕檢科對現場進行了仔細的勘驗,門鎖完好,說明嫌疑人並未採用強行破門而入或者是技巧性開鎖入門,應當是持有鑰匙的人。現場並無任何可疑痕跡,除了擺放在客廳中央的陳屍現場,四周一塵不染,一絲血跡腳印也無,也沒有有價值的指紋線索,包括那座鼎上,也沒有指紋。據悉,現場所在的公寓套間屬於男性被害人的親侄女陸之謠,此人是盛江綜合醫院的醫生,有潔癖,非常愛乾淨,家裡打掃得很勤快,痕檢這裡應當不會有太多的線索。”
王大隊長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即點名第一偵查小組道:
“老劉,你們組是負責調查被害人的人際關係的,說說情況。”
這位被稱作老劉的中年刑警站起身來,沉聲說道:
“經過一天的排摸,基本上被害人的親屬都排除了,此案不屬於情殺、仇殺、財殺任何一種情況。特別提一下,男性死者的侄女兒陸之謠嫌疑也被排除,案發時,她身在淞滬,已經被證明了。與她同行的第一發現人,那個叫做薛陽的女人,也沒有嫌疑,案發當時她正在陸之謠身邊,也被證實了。只是,大隊長,抱歉我想說一點個人意見。”
“沒事,你說。”王大隊長示意他不必拘謹。
“這個叫做薛陽的女人,總讓我覺得蹊蹺。她在面對案發現場時的冷靜,以及事後的淡然平和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這簡直不是正常人能有的心理素質。據查,此人確實是書畫家,而且小有名氣,書法水平很高,市面上還有不少她的書畫作品流通。她也確實是幾本文學雜誌的自由撰稿人,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什麼?!”王大隊長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你開什麼玩笑,三十年前?三十年前那女人才多大?看那長相恐怕還沒出生吧。這女人到底多大?”
“隊長,這正是我覺得蹊蹺的地方,她一直無法出示身份證明,我們的戶籍和身份認證系統裡也沒有她的記錄。我們懷疑,此人是盜用了別人的身份。”
“假冒他人?”王隊長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不管是否與本案有關,先盯緊她。”
老劉點了點頭,只聽王大隊長又追問道:
“那個陸之謠,真的沒嫌疑?你們是在哪裡找到她的不在場證明的。”
“淞滬的一家名叫紅嬛的私人會所,這幾日薛陽和陸之謠一直都住在那裡,我們已經分別向三人取得了目擊證明。而且,1號那日下午薛陽和陸之謠還和許多朋友一起前往過淞滬城隍廟,城隍廟那裡商販有不少的目擊證言。因此判斷,她即便有殺人的時間,也沒有處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