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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謠終究是病倒了。
從去年的12月底起,一直到今年的1月初,一連十多天的時間,波雲詭譎的事件一件接著一件在她身邊發生,她平靜如死水的生活就像是被巨大的攪拌機侵擾一般,再也不復原來的模樣。即便雪陽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保護著她,也無法阻擋她心理上產生的巨大陰霾和無法消除的精神壓力。在此之上,連番被襲擊,幾次昏迷後又數日不眠,拖著疲憊的身子處理繁瑣的喪事,再加上淋雨受涼和不合時宜到來的例假,陸之謠沒能守到雪陽清醒過來,自己就先倒下了。
“燒到40度了,真是太糟糕了……”白鶴觀察了一下水銀體溫計後,嘆息了一聲,“這樣下去,得送去醫院掛水才行了。”
“鶴兒,憑你的醫術,只是發燒而已,治不了嗎?”一旁的子鵬皺眉問道,妻子的醫術她最是知曉,不僅能給組內的大妖看病,人類的疾病也是妙手回春。
“主母這一病來勢兇猛,我的法子是中醫的法子,太慢了,怕拖延下去,會惹出更嚴重的病來,還是西醫快一點。而且,我給主母號脈,發現她脈象混亂,見所未見。我心裡沒底,怕胡亂用針用藥,會出事。”白鶴柔和的面容上滿是焦慮。
“怎麼會這樣……”子鵬的濃眉更加糾結了。
“謠兒怎了嗎?”突然,陸之謠臥病的包廂門外響起一個聽起來略顯疲憊的聲音。
“主公?您怎麼起來了。”子鵬和白鶴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幾乎是一起湧上前來要攙扶雪陽。
“我沒事,現在好多了。謠兒這是病了嗎?”雪陽搖了搖手,沒有讓他們扶,而是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了陸之謠的塌邊跪下,伸出手附上了她滾燙的額頭。
陸之謠燒得滿臉通紅,額頭上的冰袋都化了,卻一點也不起作用。她已經燒到昏迷,短促的喘著氣,面上滿是難受又痛苦的模樣。
“回主公,主母本就體質陰寒,身子底向來就虛弱,加上連番受到驚嚇、襲擊導致昏迷,又過勞、過憂,淋了雨受了寒,這才病倒。”白鶴回答。
“你號過脈了?”雪陽問。
“是,但是主母的脈象混亂複雜,白鶴無能,不知該如何下手。”
“無妨,也不要送醫院,就讓她在這裡躺著,孤會一直守著她的。”
“這是為何?”白鶴驚訝於主公怎麼會這樣說,她是那麼疼陸之謠,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她重病而不去救治?
“她身上有大秘密,孤不希望這件事被現代醫學查出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現在外面形勢愈發詭譎難測,孤如今力量尚未完全恢復,不能輕易送她外出。最重要的是,我知道這是謠兒迴歸必經的過程,她必須靠自己的力量挺過來。”
“必經的過程?主公的意思是,主母的記憶和力量如果要得到恢復,勢必要經歷多次這樣的重病嗎?”子鵬問道。
“嗯,可以這麼說。”雪陽頭也不回地答道。
“主公是如何得知的?”白鶴追問。
“我並非完全確定,但也有九成的把握。首先根據陸之風的話,他以及他背後的組織做出這一系列的陰謀事件,目的在於給予謠兒一定的刺激,從而激發她體內的那個神秘的東西復甦。這種刺激即要從物質層面上給予,也要從精神層面上給予,比如秘法誘導和強烈的情緒,尤其是負面情緒波動。
而謠兒體內那個東西的復甦,是伴隨著她從前的力量和記憶恢復一起進行的,這一點可以從楚門利用秘法引匯出那個東西的時候,謠兒第一次發生覺醒推測出來。也就是說,當謠兒恢復從前的記憶和力量,那個藏在她體內的神秘東西也會完全被激發出來。
白鶴,你方才說了,謠兒現在的脈象混亂複雜,孤靠近她,也感受到她體內能量的劇烈波動,而且那能量的感覺孤很熟悉,是極致冰寒的力量。說明現在她正處在解放力量的埠,這個時候若是將她送進醫院檢查掛水,反而會使她體內的情況變得更加複雜,得不到任何緩解,因為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謠兒的體內有著難以想象的強大力量,但是奈何她的身體只是普通的凡人,若是力量一次性爆發解放出來,她定然承受不住,爆體而亡是最低限度,更有可能會直接從法則層面上被抹殺。而如果作為鼎爐的她被抹殺,那麼寄存在她體內的東西就沒有了生存的空間,恐怕也會跟著一起消失不見。所以,他們不能夠一次性解放她體內的東西,只能一點一點地刺激開發,讓謠兒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強化適應,直到最後能夠承受那東西完全解放而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