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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倫……
林思琪和他有過幾面之緣,印象中他溫文爾雅也實在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如果不是新聞釋出會鬧了那一遭,她也許根本不會相信,他是心性陰狠的那種人。
畢竟,無意中碰到,他笑起來也十足紳士。
人不可貌相。
林思琪聲音小小的嘆了一聲,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無意中竟然在筆記本上寫了好幾個“顧青倫”,她索性撕了那張紙。
臨近期末,教室裡學生自然更多了些,江教授佈置了課堂影評,上百人的階梯教室裡十足安靜,只有寫字的沙沙聲,淺淺的落在耳邊。
前生就是科班出身,她在學校一貫成績好,上節課其實已經將作業寫完了。
這會——
林思琪在空白紙的第一頁寫了楚瀅的名字,看了幾眼,覺得怎麼看都像自己寫的字,又嘆著氣撕了那張紙。
江教授不像李教授,一般課堂點名永遠都是“第三排穿紅衣服那個女生”,“窗戶邊睡覺那個男生”,能叫的上名字的屈指可數。
很不巧,楚瀅就剛好佔了一個。
她根本沒來上課,自己這樣幫她寫作業,合適麼?
林思琪挺糾結,可最終,還是糾結的又在本子上試著寫了“楚瀅”兩個字,連著寫了好幾次都不滿意,正抑鬱,邊上一道“楚瀅呢”將她嚇了一跳。
林思琪下意識側頭,江教授已經極為自然的坐在了她手邊的空位上。
來得晚了些,也就臨著過道還有幾個位子,她隨便坐了一個,怎麼就忘了,這江教授上課有在教室裡轉來轉去的習慣。
林思琪果斷地撕了手下那頁紙,朝著江遠笑了笑。
江遠以為她沒聽見,索性又淡淡的問了句:“楚瀅怎麼沒來?”
“哦,死了。”林思琪剛想到上一次楚瀅的囑咐,看著江遠一本正經的臉色,不知怎的,就脫口而出了。
“什麼?”江遠挑挑眉。
“沒什麼,”林思琪這會有點慌了,伸手在自個頭髮上撓了撓,挺為難的繼續道,“她說要是您問起,就讓我說,她死了。”
江遠:……
“嚇的?”過了半晌,江遠回過神來,笑了笑。
“她也是這樣說的,”林思琪扁扁嘴,“您要是方便的話,勸勸她。”
“得,我知道了。”江遠屈起兩根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似乎是不知道說什麼,抿了唇,低頭笑了笑。
他相貌俊朗,和娛樂圈當紅的那些偶像小生也不相上下,笑起來尤其好看,看著就特別睿智包容。
林思琪見過的美男不少,宋望就首屈一指,因而倒也沒有像其他女生那樣一臉仰慕垂涎,只低著頭抿抿唇,看著他好奇道:“江教授結婚了嗎?”
上一次在民政局門口見到他,這事情放心裡,她總覺得挺奇怪的。
江遠側頭看她,眉梢挑了一下,半晌,似乎有點意外,笑著開口道:“想不到你也挺八卦的。”
她八卦麼?
林思琪伸手在自個眉梢上摩挲了兩下,有點小抑鬱。
她抑鬱的這過程中,江遠沒有再說話,笑著起身,垂眸看了她一眼,又轉身滿教室轉悠去了。
結婚了?還是沒結婚?
他總歸沒說,林思琪也有點弄不明白,覺得人家可能是不願意將這些*透露給學生,也只能無奈的撇撇嘴。
……
京城又下了一場雪,期末考試轉瞬即至。
過了元旦,考試斷斷續續的進行了一星期,林思琪迎來了假期。
中間跨了一個新年,《天籟之音》剩下了總決賽最後一場,林思琪呼聲最高,整天忙著彩排,時間自然緊張。
卻也時刻惦記著程瑜和林凱離婚的事情。
林凱前些日子已經拆了石膏,身體差不多復原,眼下已經回了家,和林母因為離婚的事情爭執了幾次,前天才勉強鬆了口。
兩人的戶口都還在青城,要離婚自然得回去。
林思琪擔心有變,和宋望商量之後,決定等《天籟之音》總決賽一結束,陪著程瑜一起回去辦離婚手續,順帶著,將她們的戶口遷到京城來。
一切,終於要結束了哈。
她心裡覺得輕鬆,彩排的狀態自然好,又唱又跳,大冬天也出了一身汗,剛拿起水瓶喝了兩口,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打電話的是趙曉琳。
她參加的專業課培訓老早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