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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它了?”程思琪撲哧笑了一聲,聲音倦倦的,微微沙啞。
“怎麼可能?”宋望伸手揉著她頭髮,“不喜歡。我什麼也不喜歡,就喜歡你就行了。”
“你真會說話啊。”程思琪忍不住笑。
“說的都是真話。”宋望也笑,更緊地抱著她,“你喜歡,我天天說給你聽。”
他抱著她,語氣難以形容的溫柔,低低緩緩,一直說著話,程思琪縮在他懷裡,含笑聽著,慢慢地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
孟家大宅,臨近凌晨,依舊是燈火通明。
院子裡兩三步就站著一個高大健碩的黑衣保鏢,聽著屋子裡突然傳出來“砰”的一聲,面無表情。
孟歌站在原地,眼看著邊上跟回來的一個直挺挺倒地,垂在身側完好的一隻手緊緊握拳,手臂上青筋暴跳。
“孟家最不缺的就是兒子。”主位上的孟秋聲音冷硬地說了句,輕嗤一聲,繼續道,“怎麼,你以為你私下做得那些事我都不知道?!”
孟秋伸手拿了手邊一個茶盞直接扔過去,厲聲道:“搞半天不就為一個女人,你要不要臉,真是丟我孟家的臉!”
“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去惹邵家老三的女人!”孟歌聲色俱厲道,“我看你這生意也都不想做了。不想做趁早滾蛋!”
“呵。一個女人而已。”孟歌不怒反笑,抬眸看向他,“總好過你惹一堆女人。”
“怎麼說話呢,歌兒!”一邊沙發上坐著孟歌的母親秦晴,她是孟秋第一個老婆,六月裡還穿著薄毛衣,一句話說完,就急急地咳嗽起來。
“老二這脾氣是得好好改改,邵家也不是咱們動的起的,他這樣下去早晚吃大虧。”秦晴邊上,距離孟秋更近的位子上,坐著孟秋的二老婆,二夫人挺受寵,此刻漫不經心地扣著自個指甲上鮮紅的亮片,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
唇角溫柔含笑,看向孟歌,關心溢於言表。
“可不是。”孟歡也收斂了平素的浪蕩邪氣,“二哥你想死不要緊。別拉著兄弟們一起下水呀。三哥這進去了,出來得大費周折的。”
“自個處事幹淨點,能被別人揪了小辮子?”孟歌嗤笑一聲,“不是今天也許明天。事情做得不漂亮,總有進去的機會。”
“你巴不得所有人都進去。”孟秋又一揮手,將手邊新添的茶盞打下去,“想吞了孟家,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且走且看。”孟歌直視他。
“別以為有鄧老撐腰我不敢動你。”孟秋道,“他還管不了我孟秋的家務事!”
鄧老……
孟秋話一出,連同孟歌在內的所有人都抬眼看他。
西南邊境隻手遮天的黑道人物,鄧老的名聲在圈子裡自然無人不曉,攀上他,許多生意做起來都自然順風順水。
孟歌已經見過他,卻不曾想,孟秋會知道。
自個這父親,放手讓他做生意,私下裡,卻一直派人跟著他調查他,甚至,今天這遭事,前因後果,知道的遠比自己清楚?
一條手臂還受著傷,鮮血染了半個肩膀,孟歌神色審視地和孟秋對峙,整個大廳,都因此陰沉窒息。
邊上的孟四和幾個兄弟面面相覷,眼眸裡的光芒危險陰鷙。
是準備一舉扳倒老二的,卻也沒想到,這家裡坐著的孟秋卻對所有事瞭如指掌,偏生,提到鄧老,他對待老二的態度看似狠戾,實則已經頗為留情。
斃了一個手下,扔過去一盞茶,這樣的責難,在孟家自然是再輕不過。
他的態度實在微妙,其他人心裡難免敲響了警鐘。
孟秋也審視著孟歌,沒有再說話,臉色陰沉,身板筆直的端坐著,偶爾抬眸掃一眼廳外,不動聲色。
他原本看重孟歌,這兒子狠辣冷酷和他年輕時有一拼,這幾年因為一個女人喪了心智,他原本是失望之極的。
可又不曾想,他遠赴國外,竟然還有運氣救了鄧老的掌上明珠,這樣一來,他自然得重新衡量。
可讓他又意外的是,這混小子放著掌上明珠不要,去招惹有夫之婦,當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眼下,訊息已經遞出去,他索性再等等,過了今晚,便見分曉。
孟秋眯著眼,端起來手邊送上的第三盞茶,杯蓋颳了刮,不動聲色,徐徐喝了一口。
他放下茶盞,大廳外便傳來一道清脆而急切的女聲,道:“放我進去放我進去。”
孟秋眯著眼看向孟歌,幾步開外的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