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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琪……
她寫字,思下面這個心的寫法挺特別,差不多一筆連成。
許卿下意識多看了兩眼,等她直起身,便笑著開口道:“依依說你是青城人。”
“是。”林思琪笑了笑。
“雲中省青陽市?”許卿又道,“哪個區呢?”
“承恩區,”林思琪話音落地,看著他帶笑的眉眼,下意識地,目光朝著自己簽名的筆跡看了過去。
她給許卿寫過信,當時沒想到這一生會有機會見面,便也沒繞那麼多彎子,直接是自己寫的信。
原本沒想寫寄信地址,可郵局那工作人員又是個較真的,她只得大概寫了下。
許卿這意味深長的探尋眼神,是覺得她寫字相像了嗎?
不會記得這麼清楚吧?
林思琪蹙眉想著,只覺得大概是自己多慮了。畢竟,自己統共也就寫了幾十個字而已,事隔好幾年,哪有人記得這麼清楚?
可她卻也沒注意,自己一筆連成的“心”字的確很少見。
因為習以為常,她對自己的筆跡自然不會怎麼琢磨。可有心人總會盯著一個字一個字的琢磨,甚至偏旁部首拆開了琢磨。
許卿就是那個有心人。
他一開始以為寫信的是依依的家人,後來覺得怎麼也應該是依依的親戚,可打聽以後,知道了依依母親過世的訊息,再看著風馬牛不相及的地址,怎麼都覺得奇怪。
他也是認真的人,這樣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一直擱在心裡。
有人將她的女兒以這種方式送到他身邊,甚至提醒他注意休息,少飲酒,重視胃病,方可健康長壽,得享天倫之樂,怎麼看都詭異。
可詭異歸詭異,這恩情,的確是重若泰山。
他孤身一人,如何能想到這世間還有個與他血肉相連的女兒,依依剛進入娛樂圈,也沒演過什麼令人關注的角色,他那會當真也沒怎麼注意到她。
可他卻無法忘記他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場景。
可憐孩子口腔受傷,看見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長得和她媽媽一樣漂亮,看人的眼神卻滿含戒備,想起來都令人心疼。
他自然是大發雷霆,甚至差點和京華那些人鬧上法庭。後來高調認回女兒,也是呵護疼愛了幾個月,兩人才逐漸親密起來。
除了電影,依依已經是他在這世間最重要的牽絆,這寫信的人,自然被他時時刻刻放在心上。
以至於,後來有人寫字,他都習慣性多看兩眼,辨識比對筆記。
他知道,對方既然有心隱瞞,自己即便養成這樣的習慣,也無疑是大海撈針,可心裡放著那麼一點念想,這看人寫字的習慣也保持了好幾年。
是這丫頭嗎?
雲中省青陽市承恩區……
可——
許卿蹙眉想了想,發現那時的林思琪應當也就是十多歲的,一孩子,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
可其實,她好像又不是一普通孩子。
尚未成年,買彩票中獎三千萬,想起來好像幸運都眷顧著她。
許卿一直想著,多半天,目光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拍攝的時候也總是下意識看過去,穿著長裙跳舞的林思琪好幾次險些摔倒。
她是第一次上大熒屏,三次出場也都挺驚豔,為了拍攝中一氣呵成,取得最完美的效果,許卿自然是讓她在一旁練習良久。
真挺悲催的……
林思琪在指導老師的叮嚀糾正中將一段古典舞跳了好幾遍,覺得自個登時有點天旋地轉了。
嘖,也挺冷。
這才三月天,身上穿的長裙自然完全不能和大衣相提並論。
她停下動作,伸手在自個的額頭按了按,邊上的指導老師忍不住笑笑道:“是不是轉暈了?別急,你跳得挺好。先休息一下。許導就是這樣,挺認真的,你習慣了就好。”
“嗯,”林思琪笑了笑,“謝謝老師。”
“不客氣,先休息一下。”
指導老師說完話,自個也去邊上喝水休息。林思琪原地站著放鬆了一下,這才發現,徐堯和依依正拍戲。
她饒有興趣地朝著兩人拍戲的那一塊走過去。
她們在公主府,眼下拍室內戲,也正是影片裡挺重要的那一幕激情戲。
其實說激情也算不上。許卿拍電影一向含蓄,原本又是稍微嚴肅一些的歷史劇,她印象裡,《漢宮》從頭至尾也沒什麼特別裸露的鏡頭。
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