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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醫生,快一些,就下午吧。”
“噗!”趙青一臉詫異地扯扯唇角,“心理醫生。”
“是。心理醫生。”宋望看上去不像在開玩笑,“專業一點的。我們下午過去。”
“哥你這是!”趙青簡直哭笑不得,“你不會是覺得自己有心理問題吧?大清早的一直琢磨這個。”
“不是覺得有。”宋望按了按自個眉心,“是應該有。”
趙青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宋望便挑挑眉,揮手道:“行了別磨蹭了。讓你去你就去,廢話這麼多。”
“好吧。”趙青點點頭,剛轉身又回過神來,好心提醒道,“要不還是第一人民醫院吧。這事若驚動了靳院長,指不定就傳到邵總耳朵裡去了。”
他就該看你笑話了……
趙青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一院就一院。”宋望點點頭,“預約到下午剛上班。”
趙青應了一聲出門去,宋望站起身來,走到了落地窗跟前,若有所思地抬眼往天上看了看。
四月陽光明亮,卻也比不上記憶裡青城明亮的天光。
他最近,很多次想起青城來。
上一次思琪發燒他就覺得不對,似乎是結婚後,他對她的佔有慾一直挺強烈,相處越久,與日俱增。
恨不得每時每刻和她在一起,想抱她,想親她,想要她,不知剋制。
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總不舒服,哪怕他相信她不會背叛他,夜裡沒有她會失眠,整日整夜地想,難以安睡。
這是病嗎?
因為怕背叛、怕失去,因為她對自己太好,這種好讓他都依賴,很多時候卻覺得不安穩。
思琪分明比他小,可是她太溫柔太包容,笑起來眼眸發亮,總讓他恍惚間看到自己的母親。那個美麗脆弱的女人,她到最後,整個人倒在血泊裡,嘴角還掛著笑。
她發瘋一樣的愛著父親,偏執而激烈,其實是一種病吧。
自己,是因為性子隨了她嗎?
宋望其實不知道,他覺得挺頭疼,昨夜掐了懷裡的小女人,他不願意再睡,總覺得自己下一次也許就在睡夢裡掐死她。
他分明那麼愛她,她眼眶泛淚都讓他心揪一樣的疼。
他到底怎麼會捨得下手傷害她?
上一次程瑜一巴掌扇過來,他才登時清醒覺得自己魔怔了,這一次,卻是深切地覺得自己有病。
他對思琪的佔有慾,實在是太強了,已經超出了正常的情感範圍,她的一味包容,更是讓他彌足深陷,無法自拔。
趙青打了電話,下午三點,兩個人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和預約的老教授聊了近一個小時,宋望出了房間,看上去略微放鬆了些。
“怎麼樣?”趙青忍不住問了句。
“沒事。”宋望笑了笑,“去影視城。接思琪。”
佔有慾不算病,可若是長期以往任由它發展下去,難免焦慮狂躁,最後也許發展成心理疾病。
給伴侶多一點信任、多一點包容、多一點空間。
放鬆心情,找些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做做,讓心胸開闊平和。
還有,節制房事。
老教授說的差不多如此,雖說最後一條讓他想起來挺抑鬱,心裡總歸是放鬆了些。
趙青取了車,兩人一路往影視城而去。
與此同時——
程思琪的最後一個鏡頭早已經拍完,算是暫別《漢宮》。
她在劇組的時間其實也不長,可無論是許依依、徐堯,還是許卿導演,抑或者劇組諸多工作人員,都挺喜歡她。
這一日拍攝任務並不重,下午四點多早早收工,便有人提議聚會送別。
地點選在影視城一座高階會所,皇庭一號。
程思琪進了包廂,便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可想了半天,卻也是遲遲未能想明白,直到——
喝酒到一半,心情高興的許卿被抬了下去。
“思琪,來。”邊上的蔓菁見她發呆,笑著將手邊的酒杯舉起來,“雖然是配角,也算是處女作了,恭喜你殺青。”
“謝謝蔓菁姐。”程思琪想著事情,拿起桌上的酒杯,和她一樣,一飲而盡。
她酒量挺大,一般酒桌上基本上都不會醉,原本因為昨晚的事有點抑鬱,因而一開始就來者不拒,稀裡糊塗的喝了挺多。
眼下,看著隔了兩個座位的中年男人,卻登時清醒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