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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下午就能到沛宣了,你稍微拿出點精神來吧。”遙將速度放到和我同等快慢,黑色的瞳孔搖曳不定,氣氛有那麼一會兒奇怪的沉默,他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玥兒,你是在擔心清渙嗎?”
我眨了下眼,回望他,又眨了下眼,忍不住仰首撫額,“遙,你非得把我看得這麼透嗎?猜出我心裡的想法讓你很有成就感?”
“被我說中心事你就非得這麼顧左右而言他嗎?”遙的黑眸還是盯在我臉上,無奈之中還帶有幾分挑釁,“玥兒,你還真是沒進步啊。”
“彼此彼此。”我笑嘻嘻地向他抱拳致敬,“在這一點上,我們兩個還真是想法一致啊。”
“擔心的話可以把他一起帶上。”
沒有任何前奏的,聽到遙冷不防地拋來一句,我輕輕瞄他一眼,又將視線擺到正前方,“我不可能帶他一輩子的。”
“呵。”遙輕笑一聲,意味不明,轉瞬間又換了個話題,“說起來,你想好到時候怎麼脫身了?”
“想好了。”我聳聳肩,看著前面的馬匹似乎加快了速度,胯下一用力,輕笑,“置之死地而後生。”
五
在天色快暗下來的時候,我們趕到了沛宣城,一進城門,意外地看到兩個官員站在門口迎接我們。他們雖然行事低調,但禮數卻做得相當周全。
那兩個迎接的人一個矮一個瘦,矮的那個叫薛杉,瘦的那個叫朱朔,兩個人都是四十來歲的年紀,站在城門口,見著我們一行人走進來後就行禮問安,然後說是奉沛宣城主朱文易之命招待我們前去做客。由於他們都身穿便服,帶路的時候也沒怎麼引人注意。
行為舉止很得體,說話也熱情好客,但我就是可以隱約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疏遠和生分。目光在這兩人身上瞄了瞄,我若有所思,看來他們也料到,我們一行人這次來是沒什麼好事了。
沛宣城的商業的確發達,至少京城就不及它。一路上,整個隊伍都有些沉默,至於盧彰那個大冰塊,則是從頭到尾都擺著那張棺材臉,不聲不響地跟在我身後。
他擺臉,我無視,頗有閒情地看來看去,品味著這裡的風土人情。整個隊伍緩緩前行,不知不覺中,就到了朱文易的府邸。
朱文易應該也料到我們是來找碴兒的,從剛才我們進城時派人來迎接,到現在端上的茶水點心……他實在是把該盡的禮數都盡了,讓人說不出半點閒話。
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我聽到腳步聲後低低一笑,來了。果然,才剛站起身,就看到朱文易走進客廳。
圓圓的臉型,圓圓的身材,圓圓的鼻子,圓圓的眼睛,甚至,連嘴巴都有點圓。
長得還真是滑稽!我連連眨眼,硬生生地忍住笑容,趕緊行禮打招呼,“朱大人,我們在這裡叨勞了,能得到如此禮遇,真是感到萬分榮幸!”
“哪裡哪裡,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應該由朱某說聲抱歉才是。”朱文易露出的笑容像彌勒佛一樣,擺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坐下,自己也就近找了個位子,“展小姐實在是太客氣了,你們既然到了沛宣,不管怎麼說,總要由在下盡一盡地主之誼,更何況,連盧大人都來了,愈發不能失禮。”
盧彰只是微微頷首,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哪裡。”
“呵呵,大家不要客氣,儘可把這裡當成自己家。”朱文易依舊笑呵呵的,對盧彰的冷淡不以為意,“請恕朱某冒昧,不知各位來沛宣是有什麼事嗎?或者,有什麼地方是朱某幫得上忙的?若是能夠做到,朱某必然鼎力相助!”
我們在座的兩個人中,只有盧彰一人身懷官職,雖然他這人不擅交流,可朱文易詢問的物件明顯就是他,我又何必多管閒事地插上一腳呢?意態涼涼地喝了一口茶,我順手撈了塊糕點塞進嘴裡,笑眯眯地向那兩人望去,朱文易這麼明著試探有用嗎?難道他還以為能問出什麼?更何況他詢問的還是盧彰這種大冰塊,絕對是唱獨角戲的結局!
果不其然,盧彰神色依舊如常,冷冷地丟擲兩個字,“沒事。”
真是有夠言簡意賅的,眼見朱文易越笑越尷尬,我無奈地搖頭,好冷場的對話。不過還好,盧彰至少還跟他說了話,總算不是太沒禮貌。要知道,這幾天來那棺材臉可是一句話都沒和我說過,淡然地朝他瞥去,雖然他愛說不說與我無干,可現在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實在不想在什麼都沒做之前就把關係搞得很僵,輕輕地咳嗽兩聲,我打破了沉默的氣氛,“朱大人,其實也沒什麼事,皇上體貼我和哥哥的喪母之痛,就讓我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