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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孩子們順利地離開華夏,昨天晚上他們都悄悄忙碌到今天早上。
周平澤和那位也沒想到,螢幕上很的紅點不是薄冰的手筆,而是另有其人,這另有其人就是白翊、古怪他們。
他和古怪都不傻子,薄冰最近的行反常,他們自然會多長几個心眼,暗中觀察著她一舉一動,慢慢猜測到她的計劃,自然暗中幫忙搭把手,只是不能讓薄冰知道。
原以為她只是離開,沒想到居然只是把孩子們送走,她卻要用自己的命換墨雋的命,卻沒有後悔他們昨天做過的事情。
天雷抱著半盒炸大蝦,坐在花園裡薄冰慣坐的椅子上,邊吃邊四處張望,卻再也看不到他熟悉的身影,鼻子一酸,眼淚一點一點滴在手上的保鮮盒上,他已經不知道炸大蝦是什麼味道,只是用力地咬著嚼著,用力地吞入肚子裡面。
突然一道高大的陰影罩下,來人伸手擦掉他的眼淚,輕輕道:“不哭,他們會回來的,跟我走吧。”
來人伸出手,天雷遲疑了一下,把手放到他的手裡,來人就輕輕牽著天雷的手,帶著他坐上停在別墅外面的車,緩緩離開東山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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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無邊的大海上,終於隱隱看到了海島的輪廓。
顧兵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前進的速度,他希望可以距離可以再完一點,時間拖得再久一點點,不過一切都是徒勞的,遊艇最終還是在無人海島的碼頭上停下,然而更無奈的是顧兵的心,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似乎要握住時間。
薄冰早就醒來,只是一直閉著眼睛,她知道顧兵故意放慢了速度卻沒有催促他。
靜靜地享受著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暖洋洋的感覺,這樣的愜意的時間已經不多,以後面對的只有冰冷的實驗室,重複著二十年前的生活。
腳步聲輕輕響起,薄冰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推門進來的顧兵,指著放在一邊藥箱淡淡道:“我留200毫升血液在裡面,我上島後你馬上回首都,把血包交到風池手上。他知道怎麼救我,記得要快,不能再拖延。”
顧兵面上愣了一下,一臉激動道:“好,我知道了。”
走過去檢查一番藥箱,裡面的小冰箱內,果然放著一個血包。
確定她沒有騙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Ice,不如我送你上島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薄冰面上露出一絲調皮的笑容,戲謔道:“我們之前可是商量好的,你可不能反悔,不然我會把打到你戶頭上的錢全部收回。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好好跟在孟凡身邊,他不會虧待你的,大個也馬上就要到首都,你得看著他才行,不然他會闖禍的。”
“Ice……”
“真要來找我,十天以後吧。”薄冰打斷顧兵,如果那時候她或者是墨雋都還活著。
“好,就十天,十天後我一定會上島接你回家。”顧兵拍拍自己的胸口,他卻不知道以為是很短的十天,將會是他一生當中最難熬、最漫長、最痛苦無奈的十天。
薄冰走出遊輪,站在碼頭上,看著顧兵開著遊艇離開後才獨自朝海島高處走。
海島經過一*爆炸後,整體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早已經她記憶中的海島,童年的記憶引領著她走到那片樹林前面。
記憶中她大部時間在實驗中度過,只有極少的時間可以住在樹林後面的房子裡面,那應該是她童年裡最最美好的回憶。
每年七八月份,父親都會在這座宅子裡面小住一段時間,那時候她才有機會出來曬曬太陽,他總讓她坐在客廳臨海窗前安安靜靜地看書,他就坐在桌子旁邊,靜靜地看著她看書,一言不發,一看就是一個早上。
直到有一天,終於不想再讓冰冷的針頭扎進她的手臂,她開始學會逃避,於是她平生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了“反抗”這個詞語。
最後為了結束這樣的生活,她故意製造在許多意外,最嚴重的一次是差點毀掉實驗室,那一次死了好多好多人,而她也受到自有記憶以來最嚴厲的懲罰。
他用手術劃破她的背,把她鎖在一個玻璃櫃內。
渾身插滿各種各樣的管子,痛苦衝刺著她所有,他卻站在外面漠然看著她的痛苦。
漸漸地,她終於知道,他跟書本上描寫爸爸是不同的,書本上描寫的爸爸,總是充滿溫暖慈愛、偉大無私,他卻永遠都是冰冷殘酷,他的心比注射器的針頭還要冷硬,她也漸漸地遠離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