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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看著如血般鮮紅的夕陽,看著七天以來,終於露出一絲笑容的薄冰,眼眸裡面格外的深沉,他突然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墨雋的痛苦結束,卻是你痛苦的開始,你不怕嗎?”王熵看著薄冰眼底下的平靜,終於忍不住問。
“當然怕呀,畢竟經歷過,也幸好是經歷過的。”
薄冰微微仰起頭,臉上掛著輕鬆釋然的笑容,看著眼前如血燦爛的夕陽道:“今天的夕陽真美,可以一起拍張照片嗎?留個紀念也好。”
薄冰話或許別人不會懂,但是王熵卻很清楚,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九年裡,她的身體無數次被手術刀劃開,他把秘密藏在她的身體內時,更是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進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害怕是因為她知道有多痛,慶幸也是因為她知道到底有多痛。
“到底行不行嘛?”薄冰眼角一揚,嘟起小嘴看著王熵,語氣中有一點點嬌嗔,彷彿是在撒嬌。
“隨你。”
薄冰聽到後,馬上歡喜地跑回臥室。
看著薄冰的背影,王熵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拒絕她的請求,剛才那種感覺很自然、很舒服。
回過神時,薄冰已經拿著手機出來,兩人背對著夕陽站在一起,薄冰舉高手機把頭靠在王熵肩膀上,衝著鏡頭甜甜地一笑。
咔嚓!記錄下父女二人唯一的合照。
日落日出,薄冰睜開眼睛時,陽光已經照進房間裡面,一夜安好的睡眠精神特別好,愉快起床梳洗。
照鏡子時發現自己今天格外漂亮,心情更加大好,哼著歌曲為自己梳了一條髮辮,斜斜搭在肩膀上,換上當初穿上海島的衣服,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輕輕鬆走出臥室。
桌子上沒有熱氣騰騰的早餐,薄冰並不在意,每次動刀子的前一天都不能吃東西,昨天她就沒怎麼吃東西。
薄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窗前邊看書邊等待王熵過來接她去手術室,天氣開始有些涼了,畢竟這兩天的風向跟前幾天不一樣嘛。
剛看三頁書,熟悉的腳步聲就響起,薄冰沒有動,而是抓緊時間看完最後一段文字——有一種愛,可以超越生死,堅強如鐵;有一種愛,你在意不在意,自會在心裡生根發芽;有一種愛,你喜歡或厭惡,它都永遠屬於你。
因為受是無私的。
門吱吖一聲推開,薄冰輕輕合上書,喝掉杯中剩餘的水,從容地站起來,看著面朝著陽光的高大身影,露出燦爛的笑容。
“走吧。”
王熵只說了兩個字,就轉身往外面走。
薄冰若無其事地跟在身後,兩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口裡哼著歌曲,踩著青石板鋪的路,鞋跟發出清脆的聲音。
監牢手術室就在村子裡面,薄冰在這裡生活了九年,可惜待得最多的是山洞裡的實驗室,以及樹林後面宅陸軍,村子是一點也不熟悉,不過看得出路是特意修整過的,而且不管她走快走,王熵的身影都始終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王熵走到一個比較寬敞的大門前停下,門已經開啟,一條實驗特有的,整潔乾淨的走廊出現在眼前。
薄冰若無其事地走入裡面,大門在她剛走入內五步前已經悄然合上,往前走了大約十米左右,面前出現了第一塊指示牌——更衣室。
把自己清洗乾淨,換上白色袍子才能走進手術室,薄冰對手術前的流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走入更衣室內,換上白色的長袍,把換下來的衣服疊好,整整齊齊擺放在一邊,離開前輕輕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走出更衣室時,卻發現走廊已經變了樣,兩邊白色的圍牆已經消失,露出手腕粗的鋼筋圍欄,圍欄後面是一個巨大的空間,無數肉瘤人就在圍欄後面一動不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們就像是擺放成一堆堆的肉瘤,然而他們卻是生命的整體。
薄冰這一次沒有恐懼,而是慢慢觀察著每一堆肉瘤,因為其中一堆就是墨雋。
無論墨雋變成什麼模樣,薄冰相信自己都能感覺到他,只可惜時間有限,她不能逐一觀察。
走進手術室時,王熵已經換上綠色的手術袍,戴著口罩站在手術檯前,回眸淡淡看一眼她道:“放心吧,這裡今天只有我跟你,其他人都已經在下面等我,取到東西我就會馬上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