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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卻還是被崔爾發現了。
她抓住賈拉索的肩,粗暴地將他擰向自己,衝他呵斥道:“你以前來過!”
“只在我從格鬥武塔畢業時來過。”賈拉索說著,一抖肩膀脫出她的掌握,“就像所有格鬥武塔的畢業生一樣。”
“你來過上面。”崔爾怒喝,圓睜眼睛瞪著賈拉索。傭兵頭子呵呵地笑了起來。
“我叫你進去時你猶豫了。”崔爾繼續說,“因為你知道左邊那間是我的私人房間。你想進的是那裡。”
“我完全沒想過會被召到這來。”賈拉索回嘴,想要轉移話題。崔爾那麼近地盯著他時,他有點兒亂了方寸。他是否低估了她對她母親最新計劃的恐懼?
崔爾打量著賈拉索,眼睛眨也不眨,牙關緊咬。
“我有我的訊息來源。”賈拉索最後承認。
又過了半晌,崔爾還是盯著他不放。
“你請我來的。”賈拉索提醒她道。
“我命令你來的。”崔爾更正。
賈拉索誇張地低低鞠了一躬,摘下帽子揮了個大大的圓。班瑞的女兒的眼睛閃出憤怒的火光。
“夠了!”她喝道。
“你也玩夠了!”賈拉索頂回去,“你要我到學院來,雖然我對這毫無好感,但我還是來了。你有問題想問,而我,也許,知道答案。”
崔爾眯起了眼睛,賈拉索確實有說最後那句話的資格。他是個狡猾的對手,她和城中所有人一樣清楚。她曾和這個奸猾的傭兵頭子交涉過多次,卻仍不能完全確定自己是否已經觸犯或觸怒了他。她轉過身,示意他進左邊她的房間去。他再一次姿態優雅地欠了欠身,走進了鋪著厚厚地毯,燃著柔和魔法光輝的精緻房間。
“脫掉靴子。”崔爾令道,自己也在步上絨毯前褪去了鞋。
賈拉索就站在門裡,靠著飾以掛毯的牆略帶猶豫地看著自己的靴子。凡認識傭兵頭子的人都知道那是雙魔法靴。
“算了。”崔爾做出讓步,關上門,從他身旁大步走過,坐進一把堆滿了軟墊的寬大椅子。她的身後是一張寫字檯,再往後是無數掛毯中的一幅,描繪著一群卓爾精靈在一個被當做祭品的巨大地表精靈周圍舞蹈。地表精靈之上隱隱現出幾近透明的半精靈半蜘蛛生物的幽魂,它的臉美麗而安詳。
“你不喜歡你母親點燈的指示?”賈拉索問,“你自己的房間倒是亮堂堂的。”
崔爾咬著下唇,又一次眯起眼睛。大多數祭司都會讓自己的房間保有朦朧的光亮,好方便閱讀魔法書,因為熱感視覺沒法讀出寫在紙上的符號。雖說有些墨水可以保留熱能多年不變,但貴得讓人無法承受,即使像崔爾這樣有權有勢之人亦是如此。
賈拉索回瞪班瑞的女兒嚴厲的神情。看來崔爾經常動怒,傭兵頭子沉思著。“燈光看來對你母親的計劃正合適。”他繼續之前的話題。
“實際上,”崔爾的語調尖銳,“你這麼驕傲自大是因為自以為了解我母親的打算?”
“她打算再次進攻秘銀廳。”賈拉索把話挑明瞭,知道崔爾早就下了同樣的結論。
“會嗎?”崔爾的問話含糊其辭。
這話的潛臺詞讓傭兵頭子又來了精神。他朝屋裡另一張不那麼軟的座椅走去,打算長談。即使走在又厚又柔的毯子上,他的腳步落地仍然很重。
崔爾笑了,並沒有受那雙魔法靴的影響。只要他願意,賈拉索能在任何地面走得嘈雜不堪,同樣也能走得悄無聲息。這是常識。他那一大堆珠寶、手鐲和飾品看來也同樣附有魔法,因為它們可以叮噹作響,也可以寂然無聲,隨他所願。
“如果你在我的地毯上弄出個洞來,我就挖你的心來補。”崔爾如此保證說。與此同時,賈拉索舒服地跌坐進包好的石椅,展平扶手上的一條皺褶,現出上面清晰的圖案:一隻黑黃相間的吉安圖蜘蛛,這是地表上的狼蛛在幽暗地域中的變種。
“為什麼你猜你母親不會去?”賈拉索問道,刻意忽略她的威脅。雖說已瞭解崔爾的殘忍,他倒也真想知道究竟已經有多少顆心臟被織進了這塊地毯的纖維。
“我在猜嗎?”崔爾問。
賈拉索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他早就猜到這場會談將毫無意義,崔爾要探出他已知道了多少,而她自己卻什麼都不說。當崔爾堅持要賈拉索去見她,而不是像往常那樣安排,由她離開提爾·布里契去見傭兵頭子,賈拉索就一直在希望這次能瞭解些實在的東西。但很快賈拉索就明白過來,崔爾要在蜘蛛學院和他碰面的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