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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聞不到的我也聞得到,例如——”他深抽了口氣,“你很香,可惜我說不出香水的名字。”
我聽了,不知不覺臉紅起來,埋著頭沒說話。這種直白的恭維,我也聽過不少,知道這些男人的心理,只不過他說得更有技巧更動聽,難免讓我有些被觸動,尤其是在夜晚。
他再誠摯的說,“你的笑也很動人。”
我移開眼睛悶著頭吃東西。心裡有個警告的聲音在響著:這是個厲害角色!這是個陷阱,躲開這個人物,他會繞著彎恭維人,有張年輕的臉龐,卻有成熟的憂鬱,忽而輕快,忽而沉重……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他終於問了出來。
我抬起頭,冷靜的看著他。
“不能。”我簡單的回答。
他點點頭,“在我意料之中。”他說,“你的保護神在警告你,我不是個好人,尤其我這種在酒吧跟你搭訕的男人,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還造了張假名片裝有錢人,這種人八成不懷好意,要不然就是個神經病!總之,不是個好人,是不是?”
“馮先生,你這樣費盡心力的來跟我說這些,不嫌累嗎?我都聽得累了。”我搖搖頭,跟他對視了一眼,“我不相信你真的不認識我。”
“我們見過嗎?”他顯然很驚奇。
“見過。”
他笑,“我還真的不記得了。不過,我倒不介意跟你重新認識,就從你叫什麼名字開始。”
我始終不想再跟他深入聊下去。他堂堂梵薇的總裁,刻意靠近我,跟我聊這麼多,實在很不正常。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想約我開房,率先亮出他的高富帥身份後,再用他的機智和風趣把我迷暈……
我轉了轉眼珠,瞟到隔壁桌上有個孤獨的女客,正在吃一盤海鮮盅。我來不及說話,馮績寬好像已注意到我的眼神了,立即問,“要海鮮盅?”
呵,他反應太快了!簡直使人害怕!
我想著,猶疑的看看他,再看看那海鮮盅,不知道該點什麼。隔壁的女客發覺了我們的對白,她忽然抬頭對我一笑,熱心的說——
“海鮮盅很好,又免掉了刀啊叉啊的麻煩。”
這倒是真的,我對那女客感激的一笑。她也孤獨嗎?我注意到那女客早已步入中年,微胖的身材,圓臉,慈祥的笑,高貴的風度,眼尾的皺紋……大約有四十多歲了。
“許小姐,”他又在喊了,“你到底要吃什麼?我發現你經常魂不守舍!”
“海鮮盅嗎?”他再問,耐心的。
我回過神來,“海鮮盅和咖啡。”
“不要別的?”
“我今天胃口不好。”我說。
“希望不是我倒了你的胃口。”他微笑了一下,為我點了海鮮盅和咖啡,他自己也點了同樣一份。
“你怎麼點跟別人一樣的東西?”我隨意的問了句。
“不。我只是不想再為點菜花時間。”
“看樣子,你的時間還很寶貴?”我嘲弄的問。
“當然,像今天這麼悠閒跟美女約會的,實在難逢一次。”
跟馮績寬了吃了飯,聊了會兒,我始終還是沒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名字,最後拒絕了他要送我回家的好意,就分道揚鑣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鐘。雖然周圍還是靜悄悄的一片,但我心情卻好了很多,似乎就因為跟馮績寬的這次偶遇,聽了他的玩笑和恭維,傷痛就莫名其妙被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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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的手機上收到了紀均澤的好幾個未接電話和簡訊,我一律不理會,直接刪除。有時候他要親自過來我的辦公室,我都是故意離開,避之不見。
但是同在一個公司,要說見不到面,是不可能的。今天我剛開車去本市見了一個香料供應商回來,走到樓下的廣場上就剛好碰到紀均澤。
“真真?”他見我要走,急忙衝過來攔住我。看他的氣色不錯,應該已經從那場驚魂中恢復過來了,身體也無恙了。
不過看到他這張面孔,想著他在錄音裡留下的那段話,我就恨得咬牙切齒……直接不甩他,掙脫他,往前走。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紀均澤拽著我的胳膊,皺著眉頭,眼眶裡蓄滿的怒氣,“要任性到什麼地步?”
我聽到這裡,再也受不了,也不管這是在公司,也不管廣場上還有稀稀落落的人,更不管他是公司眾人敬仰的高層領導,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他愣住。
“紀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