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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跟高子諭一起去了蕙蘭另外一個大型實驗室。與其說是實驗室,不如說是高子諭的工作室,裡面整體得裝修設計非常舒服,米黃色的牆面溫暖又溫馨,大理石地板光可鑑人,再加上柔美的燈光……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小宮殿。
工作臺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香精瓶,乍一看起碼超過2000種!我暗想,若把這些名貴的“液體黃金”摺合成人民幣,肯定也是一串天文數字。同時也不由得想到,假如我也是一名調香師,可以每天坐在這個香氣繚繞的工作室裡,悠閒的嗅聞各種香精多好,不用像做採購一樣,全世界的辛苦跑。
像南屏晚鐘這種香水配方研發出來以後,後期生產製作的流程也是非常複雜的,包括香精、水、酒精的預處理,處理以後混合,混合後又醇化,然後再冷凍……工序多,週期長,需要不少的調香師參與進來共同調配生產,不可能由高子諭一個人來完成,但參與專案的人越多,就越涉及到產品配方的保密問題……
聽高子諭說到,以前科技不發達的時候,法國那邊的香水生產廠商都會透過不少的手段來對香水的配方進行保密。比如,配方的副本都是層層鑰匙嚴密看管,只有幾個值得信賴的人(一般是家庭成員)知道。或者,調香師會將這些配方雕刻在一些可以分開儲存的小配件上面,只有少數幾個人才有機會接觸到這些全部的獨立小配件。
當然,現在各種保密科技較為發達了,也有了更多的儲存方式。比如此次‘升級版’南屏晚鐘,高子諭將完整的配方換成資料檔案的形式,加密在了安全伺服器上。他開啟電腦,很‘大方’的叫我過來看,說,“你先初步瞭解這些成分和比例吧,在以後的工作裡,需要協助我進行產品的調配。”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螢幕,上面密密麻麻的幾百上千種香精成分、化學成分、各類百分比……看得人頭昏眼花,真不知道他每天又要管理公司日常事務,又要巡視市場,又要出差,偶爾還來跟我糾結一下,各種日理萬機,到底是哪裡抽出時間來弄出這麼一大篇新品配方的。更詭異的是他還是個喪失嗅覺的人,是怎麼做到在這個需要嗅覺的行業混的遊刃有餘的?
在心底感嘆之餘,想象著他一定是費盡心血才弄出來的這個成果,於是又忍不住問了他一句題外話,“我聽說,現在有一種氣象色譜質譜聯用儀,可以用來分析香水中的分子組成物……所以我擔心,會不會我們推出這款‘南屏晚鐘’後,競爭對手會不會買了我們的產品用這種機器進行分析,然後很容易就破解成分配比,弄出第二個‘心之梵’?”
高子諭聽到這裡,不以為然的一笑,說道,“色譜儀質普儀不用擔心。這種所謂的機器,其實根本無法百分百還原配方,即使最精確的也有偏差,有了很小的偏差,香味都會有差別,這就像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
他接著說道,“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真的得到了原始的配方,也不敢保證能買得到並使用原始的原料。舉個例子說,不是所有玫瑰精油都是一樣的,比如保加利亞玫瑰和大馬士革玫瑰精油不同,而同品種不同地方種植的也有區別。”
“那,為什麼上次梵薇推出的‘心之梵’可以做到和南屏晚鐘一模一樣?按照你的說法,他們雖然成功剽竊到原始配方,但是在原材料的運用上應該也無法完全複製的吧?”
高子諭冷笑,“所以,我懷疑梵薇的‘心之梵’,不僅在研發上用的是南屏晚鐘的配方,就是生產所用的所有原料,也都是從蕙蘭這邊拿過去的……”
我聽到這裡,心裡猛地一驚,忽然言辭就有些激烈起來,“你什麼意思?你還是在懷疑我?”是的,蕙蘭的香料香精大部分都是我這裡經手,出了問題也是我的責任。他現在懷疑蕙蘭的香料都被梵薇竊取了,難道不是變相在懷疑我私下跟梵薇有勾當嗎?
“先別激動,”他更深的盯著我,說得雲淡風輕,“我想,你心裡很清楚,蕙蘭有個人才是真正瞭解公司香料供應系統的,也就是說,梵薇能從蕙蘭得到製造南屏晚鐘的很多名貴香料,跟這個人有莫大的關係……”
我再次愕然。
我不傻,知道他說的是紀均澤。意思是,就算前面有個姜之洋認罪了,但紀均澤還是脫不了干係?
越想越覺得累,他整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不累麼?不過,不管他怎麼懷疑,我也沒為紀均澤辯解,不願再跟這個人扯上任何關係。
結束了這個話題,我在他這個工作室裡走了一圈,隨意聞了聞那些香精,又忍不住問他道,“我在想,你在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