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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
我心裡一陣異樣的感覺,只是呆呆的,“嗯,我也想你。”
“現在過來陪我?”他要求道。
恰好,我聽到許承彥在客廳裡的咳嗽聲……咳得比較厲害,這些天他心情很不好,話也少了,整日整日的失眠,身體不舒服也不願意去醫院,我也跟著揪心,所以此刻聽到高子諭這個要求,也只得模糊的拒絕,“對不起,我……來不了。”
高子諭那邊沉默了好久沒說話,我還以為他掛電話了,他語調有些沉重的說,“你覺得按照現在的情況,咱們還有堅持下去的必要嗎?”
聽了這話,我心猛的往下一沉……他居然問我有沒有堅持的必要?只不過才一個星期不到而已,他已經堅持不住了?就算是我爸不對,但他也沒有盡力來爭取什麼吧,呵呵~
“你覺得沒有必要,那就沒必要吧。”我冷笑著說完,就掛了電話。
有點難受,稍稍開啟房門,看到許承彥正一個人在客廳內吞雲吐霧。夜已經很深很深了,他洗完澡也很久了,卻坐在沙發裡,只亮著旁邊的一盞小燈,不停的抽著煙,他抽完一支菸,再燃上一支,滿屋子的煙霧騰騰……同時,他似乎在聽外面那淅淅瀝瀝的雨聲。
我又淚眼朦朧了,思想混亂而迷惘著。自從剛才掛了電話,我就覺得自己大部份的意識和生命,都跟著高子諭一起跑了。可是,這幾日,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彌補這件事,許承彥和高子諭,在我生命的比重裡,到底孰輕孰重?我從沒想過,自己必須在兩個男人的夾縫中掙扎。
我心底掠過一陣尖銳的痛楚,用手支住額,聽到自己內心深處,在發狂般的呼喚著:高子諭!
於是,我知道了,在一種犯罪般的感覺裡,體會出子諭的比重,竟遠超過那養育了我二十幾年的父親!我望著窗戶,雨珠在窗玻璃上閃爍,街燈映著雨珠,發出點點蒼黃的光芒。慢慢的,那街燈的光芒越來越弱,我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房間內枯坐了多久,但是,我知道,黎明是慢慢的來臨了。
我聽到腳步聲,然後,一個黑影遮在我的門前,我下意識的抬起頭來,許承彥的臉在黎明那微弱的曙光中,以及室內那昏黃的燈光下,顯得蒼老而憔悴。我記得,許承彥一向都是顯得比實際年輕,而且永遠神采奕奕,曾幾何時,他竟快要成為一個憔悴的老頭了?
“真真,”他問,聲音有些軟弱而無力,“你整夜沒睡嗎?”
“唔。”我輕哼了一聲,沒理他。
“你在做什麼?”
“別管我!”我悶哼著。
許承彥扶著門框,他瘦瘦的身子嵌在門中,是個黑色的剪影,不知怎的,我猛的打了個寒戰,緊緊的盯著他,覺得他像個黑色的獨裁者,他攔著那扇門,像攔著一扇我走往幸福的門……或者,窮此一生,許承彥都會攔著那扇門,用他自己的愛織成一個網,把我緊緊的網住……
“真真!我們怎麼了?”他打斷了我的思潮,聲音悲哀而絕望,“你知道嗎?這幾天以來,你沒有主動和我說過一句話!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在恨我!為了高子諭,你居然恨我!”
我凝視著許承彥,一句話也沒有說,這種沉默,等於是一種預設。
許承彥深深的凝視著我,我們彼此對視著,在這種對視的眼光裡,似乎兩人都在衡量著對方的心理,終於,我淡淡的開了口,“我在想,你會不會只是心裡不平衡,把這種‘報復’的心理,蔓延在了我的身上,你自己一生沒有得到愛情,所以也不希望我得到……”
許承彥扶著門,整個人都靠在門框上,他呻吟了一下。
“真真,”他喃喃自語的,“看來,我已經失去你了。我知道。高子諭已經把許多殘忍的觀念給了你,深入到你腦海裡去了……”
“告訴我!”我注視著他,清晰而低沉的問,“我有沒有幾分講到你的內心深處去?你百般阻止高子諭,是不是出於嫉妒的本能,你不能容許我有男朋友?是不是?爸?”
“真真,”許承彥嘆著氣摸索進來,跌坐在椅子裡,他用手抱住了頭,痛苦的掙扎著,“我無論做什麼決定,都只是愛你而已!”
“爸!”我終於悲切的喊了出來,“你的愛會殺掉我!你知道嗎?他對我的意義,比生命還重要……爸,你愛我,我知道。可是,你的愛像個大的蜘蛛網,快讓我掙扎得斷氣了!”
我跳了起來,拿起一件外套,對室外衝去,天才只有一點矇矇亮,雨點仍然疏疏密密的灑著。許承彥再次驚愕的怒喝“你去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