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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趕緊去死啊!”聽了她這樣的傾訴,她表達了對她兒子的思念,我此刻氣得更加血脈噴張,我吼道,“你去死,死了大家眼不見為淨!你去死!”
“夠了!!”旁邊的高子諭衝我吼了一句,他暴怒的叫了起來,“許蔚真,你是潑婦嗎?這樣胡言亂語跟個瘋子有什麼分別?”
“對,我是潑婦!我是瘋子!”我氣得渾身發抖,眼睛脹得血紅,“我胡言亂語,我沒有風度!這世界就是這樣荒謬,你們可以做最下流的事,卻不允許說破!高子諭,你有風度,你欺負我爸爸,玩弄我的感情…”
“高子諭!”我繼續大怒著,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智,渾身簌簌發抖,“你……你……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你……”
一直在旁邊插不上話的許承彥,這時已忍無可忍,他衝上前來,握住我的手臂,急急的說——
“咱們走吧!女兒,你何苦要為我出頭,到這兒來找氣受!你就少說兩句吧!難道你不明白,你無論說什麼,都無法改變已造成的事實!走吧!咱們走!”他拉住我,帶著傷的他,推著我離開,“我早就跟你說過,關鍵時刻,他還是會站在陳碧海這邊。”
聽到這裡,我猛地一個震驚。是啊,事實確實已經驗證了,他果然還是以他的利益為重,他怎麼會把我們父女當回事呢?他眼裡只有陳碧海,他不但為陳碧海出頭,摔傷我爸,連正眼都沒看過我受傷的父親,一直在那邊冷眼旁觀,就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混蛋,我當初是怎麼為他那般飛蛾撲火的?
我覺得自己在這個瞬間就堅強起來,我咬著牙,扶著我爸上車。也在這個時候,周聞笛來了。看到這裡的混亂畫面,他問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聞笛,謝謝你,如果你太忙的話,就不用幫忙了,我自己送我爸去醫院。”
“我再忙也得送啊,你看現在許叔這麼鼻青臉腫的,”周聞笛說道,再瞧了眼對面的高子諭,對方正在安排陳碧海上車似乎也是送醫院。他一下什麼都明白了,知道我們正處在水深火熱的矛盾中。
但是當週聞笛看到還坐在地上哭的丁婉姿時,他有點情不自禁的在她面前蹲下來,滿臉堵滿關切的問,“丁女士,你發生什麼事了?”說著,還想扶她起來。
而丁婉姿,雙眸也立刻被周聞笛吸引過去了,她趕緊擦了擦淚水,情緒也一下穩定了些,她不好意思的柔聲到,“是……聞笛啊,你看,讓你看笑話了。”
“來,先起來吧。”周聞笛悉心的扶著她,問她準備要去哪裡?
但丁婉姿卻有目光卻有些痴痴的盯著周聞笛,由衷的說道,“聞笛,我總覺得看到你就好親切,你能多陪陪我嗎?”
周聞笛面露為難狀……
看到他這樣子,我也不想耽誤周聞笛的時間了,或許他留在那裡幫著安撫一下丁婉姿也沒什麼不好,不然她要真的鬧自殺去死了,我豈不是揹負一生的責任?
於是,我自己開車載我爸去醫院對傷口做了清洗和包紮。看到他臉上的傷口,我真的是比他還難受。他五十多歲的年紀了,哪裡還經得起這樣的傷筋動骨?尤其,那個我曾經最愛的男人,還參與了傷害他的行列,我越想越心痛,也越來越絕望。
晚上送許承彥回到家,他看起來心情也非常的不好。連飯也吃不下,只是呆呆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一片低落……看樣子,應該是還在為今天的打架事件,以及丁婉姿的那副態度而糾結吧?
是啊,就丁婉姿那幾句話,殺傷力對於許承彥來說可謂非常之大,他從醫院回到家,一個字都沒說過,所有的傷痛都埋在心底……
我本來想安慰他幾句的,但自己現在也是傷痕累累、千瘡百孔,連個舔拭傷口的地方都沒有,哪裡還有什麼精力來安慰他呢。我只是象徵性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開著電腦影片,一邊恍惚的看著影片,一邊看著窗外的燈火……在這種安靜的氛圍下,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被一點一點撕碎的聲音了……外面的天更昏暗了,晚風輕撫,那敞開的窗子,迎進了一屋子的暮色,也迎進了一屋子的寥落。
也不知道在房間裡坐了多久,當我開啟門準備去浴室的洗澡的時候,聽到客廳裡的電視還在大聲的放著,而且還都是在放廣告,我決定去提醒許承彥把電視聲音放小點,或者早點睡覺……可是剛剛來到客廳,看到他斜著躺倒在沙發上,我心底想狠狠的一抽,丟下手裡的衣服就奔過去!
只見地板上有一大攤鮮紅的血,簡直觸目驚心,而許承彥嘴角,以及面前的衣服上都是鮮血,他人已經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