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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我,他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只是不住的噴著煙霧,那煙霧把他的臉籠罩著,使他看來神秘而莫測。在他的沉默下,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於是,我就一口又一口的喝著那香檳。
他忽然振作了一下,坐正身子,他滅掉了菸蒂,他的眼光又顯得神采奕奕起來,“嗨,”他說,“別把那香檳當水喝,它一樣會喝醉人的。”
“你剛才還說,它不會讓人醉的。”
“我可不知道你要這樣喝法!”他說,“我看,還是給你叫點飲料吧!”
我笑了,“不要,你只要多說點話就好。”
“說什麼?”他瞪著我,“首先,你不會要求我一直叫你‘丁香小姐’吧?”
看著他這麼溫和儒雅的姿態,而且見過好幾次面都給我印象挺好,我也就沒再猶豫,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張名片放到他眼底。
他拿起來一看,一字一頓的念著,“許、蔚、真?”然後看了一下我在公司的一些頭銜,抬眸來瞧我的眼神似乎也有些異樣,“看來,我該叫你‘許總’?”
“別這樣稱呼。”我擺擺手,又喝了一口香檳,“我在蕙蘭只是個‘小蝦米’,相比之下,你才是真正的‘總’。”我跟他碰了一杯,第一次正式的稱呼他,“馮總!”
“呵呵。”他笑了笑,“許小姐,看來我們還挺有緣的是不是?”
“為什麼這樣說?”
“世界之大,要跟一個陌生人‘不期而遇’,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你不覺得我們有緣?”他說。
我一聽到這裡就忽然笑噴了,一口香檳差點噴到他的身上,笑得完全停不下來~我不知道我的笑點為什麼這麼低?
他滿臉的困惑,“你怎麼了?我這句話哪裡有問題嗎?”
“當然有很大的問題。”我用紙巾擦了擦,笑著對他解釋說,“我們每天都見到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每天都在跟這麼多陌生人‘不期而遇’,怎麼就不容易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也只是笑笑,然後很自然的說道,“對啊,跟陌生人偶遇一次很容易,但像我們這麼頻繁的‘不期而遇’,豈不就是緣分?”
我這次沒有立刻回答他,因為覺得他似乎越來越緊密的盯著我,讓我渾身不舒服,尤其在我得知他還是個有婦之夫的情況下。
見我不搭話,他又接著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小姐今天用的香水,應該是我們梵薇的‘心之梵’?”
他不提‘心之梵’還好,他一提,我才驟然想到了南屏晚鐘的事兒……剛才對他燃起的那點好感也瞬間消散。我收回微笑,“不好意思,我用的是我們蕙蘭的南屏晚鐘。”
“南屏晚鐘?”他臉上的神色很是不可思議,隨之又皮笑肉不笑的說,“蕙蘭什麼時候出的這款產品?跟梵薇的‘心之梵’一樣。”
聽到這話,我一時挺生氣,冷冷的說,“馮總的意思是,南屏晚鐘抄襲了你們的‘心之梵’了?”
“這個很正常。”馮績款預設的說到,“既然許小姐也是香水行業工作的人,那咱們就來聊聊香水的話題吧。目前我們國內的香水,仍然處於一個初級‘仿香’的階段。像比如我們梵薇這種大品牌推出一款新的香水,其他一些品牌的調香師,就會根據生產廠家的要求進行成分分析,然後仿造出類似的產品,在短短几個星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就可以推出市場。當然,這樣也會導致不少的問題,雖然當前的香味分析,在技術已經達到了能夠完全解構的程度,但仍有部分被仿製產品的天然原料是無法分析的,就是這小小的一點差異,往往會導致整個仿香的失敗。”
“你說完了?”我冷冷的問。
“嗯。”
“說了這麼多,你不就是想表達,蕙蘭的南屏晚鐘是仿造了梵薇的‘心之梵’嗎?”我瞪著他,有點不屑的嘀咕道,“身為梵薇的總裁,自己做了‘虧心事’,還好意思臉不紅心不跳的顛倒黑白,在我面前科普什麼叫‘仿香’?”
“呵呵。”他看了我一眼,“許小姐好像火氣不小?看來你是個好員工,可以把公司的榮辱當做自己的榮辱。”
“你說得對!”我語氣更加衝了,“但是蕙蘭只有榮,沒有辱!”
“幹嘛這麼激動。”他給我切了一塊牛排,放我盤裡,“來,嘗一下,這個味道很不錯。”
我哪裡還有心情來吃東西,想了想,總覺得有點不甘心,就很直接的問他,“馮總,你覺得你們梵薇這個品牌形象地位怎麼樣?”
“還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