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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會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過。陳碧海自己提出來要送楊綠筠回家,我自己樂的跟高子諭一個車,這回換我開車,往他家的方向開去。是的,我發現我現在已經習慣性的要朝他的家裡跑了,給我爸爸打了電話,又編了個理由說是同事生病要連夜照顧。可能他也知道我是騙他的,沒太追問,只叫我要注意安全。
在車上的時候,我問了高子諭關於陳碧海兒子的事。據說他所說,那孩子是丁婉姿和陳碧海所生,在孩子兩三歲的時候,因為保姆抱出去玩,沒注意照看,就被人販子抱走了。這麼些年,陳碧海動用了一切的力量遍尋無果。現在自己老了又要忙自己的事業,沒那份心力了,就把找兒子的事託付給高子諭。
又據說,這個被抱走的孩子,是陳碧海唯一的兒子,當然格外的惦念。另外,陳碧海和自己老婆還有個小女兒,這個女兒也是他目前唯一的後代,也難怪他雖一直跟丁婉姿保持情人關係的同時,卻也沒和自己原配老婆離婚……好亂。
我聽得入了神,又八卦的問了他,“陳碧海的兒子丟失的事,是多少年前發生的?”
“二十五六年了吧?”他淡淡的回了句。
二十五年前??聽到這個數字我驚愣了下。25年前孩子丟失時候已經兩歲、三歲、那麼那個兒子現在已經快三十歲了,他既然也是丁婉姿所生,那意思不就是她在跟我爸結婚前,就已經和陳碧海生了這一胎??然後才跟我爸結婚,生下了我,折磨了我爸八年,再離婚回到陳碧海身邊繼續做他的情人……?
這關係,怎麼可以混亂成這樣?而我,卻也是丁婉姿混亂下的產物,多麼可笑?
沒再糾結這些距我很遙遠的、不相關的問題上,我後背倒在副駕駛舒適的椅子裡,盯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發著呆。差不多五六分鐘的沉寂後,高子諭的車子也越開越慢,他瞥了我一眼,“怎麼又悶悶不樂了?”
我被他‘喚醒’過來,情不自禁的衝他淺笑著,喃喃的說,“我就覺得自己沒什麼用,什麼都不能為你做……想想人家楊綠筠,對你多麼體貼,事事為你著想,說得到,也做得到~相比之下,她對你付出的更多,而我——”
他唇邊勾出一抹微笑,左手掌著方向盤,右手捏住我的手,只說了一句,“沒必要為這種小事苦惱,咱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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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來到公司,我安排完採購這邊的工作,又去實驗室那裡繼續聞了很多的香料。但高子諭今天要去一個專賣店檢視,也就沒來,我一個人覺得有點無趣於是早早的出了實驗室。剛走出來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是個陌生號碼,響了好幾聲,我接起來,“喂,你好!”
“真真?”熟悉的男聲從手機那邊傳過來。
我的心小小的跳了下,是紀均澤!
“你有什麼事嗎?”辨出是他,我的語氣不是很耐煩。跟高子諭膩歪的這些日子,都快忘了有這號人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刻,我懷疑自己以前對他的那些刻骨銘心、死心塌地,真的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深麼?還是,我壓根只是沉迷於那種病態的受虐的感覺。
“我現在蕙蘭的門口,你來一下。”
“有事在電話裡說好吧?”
“……”他那邊頓了下,依舊是那種溫柔醇厚的聲音,“真真,你現在很反感我?”
“沒有。”
“能否出來下,我真的有話告訴你。”
我猶豫了一會兒,心想著自己確實好久沒有跟他見面過了,出去碰個面又何妨?幾分鐘後來到公司大廈前的廣場上,眼睛掃視了一圈,才看到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豪華的轎車,看牌子是賓利慕尚,正驚歎之於,瞧見紀均澤搖開車滿,從裡面探出頭來,“真真!”
呵,原來這是他的車。他以前還是開的卡宴,現在換了更好的車子了,看來他離開了蕙蘭確實混的不錯,我更加不認識他了,覺得他離我遠了好多。
“上車吧。”他親自下來,很紳士的為我開啟副駕駛的車門。
“去哪裡?”
“先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他說的神秘。
以前對他的那份依戀和信任,或許也還沒有消失殆盡吧,我身不由己的上了他的車……扣好安全帶,看他緩緩的啟動車子。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紀均澤開著車問我,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
“還行吧,沒死。”
“聽你這口氣,你過得並不好?”
“你想多了。”
“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