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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後又給了高子諭一個警告的眼神,就掀門而出了。
我跟高子諭又陷進了一陣沉默。沉默半晌,我自言自語的般的嘀咕,“看來,她現在是對我們恨之入骨,打算要‘報復’了。不過,我倒是希望她只針對我,不要為難你……如果她真的執意要‘報復’到你身上,我還真的很擔心……畢竟她現在攀上了陳碧海,這老頭一直打她的主意,升她做董事長助理,來管你和聞笛,已經看出老頭對她的珍視了。”
高子諭雖沉著臉,但他又若無其事的點了一根菸緩解放鬆下……在吞雲吐霧中,他說,“別想的這麼嚴重。她不過是個女人,一隻受了傷的小動物而已,就算要咬人,也是讓你皮上痛一痛而已。她現在,頭腦是不清晰的,做決定也是充滿了賭氣和發洩的,我不跟她計較。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再傷到你。”
“我是怕她傷你啊!”我說,“你沒看到她那眼神兒,根本就是在針對你啊,她現在知道傷害我已經沒有意義了,傷你才是根本——”說完這話,我自己都覺得害怕。
“呵呵,”高子諭還是不以為意,輕鬆的一笑,他說,“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害我的只有你,其他人算什麼?”
好吧,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說甜言蜜語,我也不想再想當然的跟他灌輸一些負面的情緒了。
回實驗室的時候,我正好經過周聞笛的辦公室。瞧了瞧他關上的門,我忍不住推門進去,看到他躺在皮椅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見到我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就沒再多說了。
“在幹嘛呢?”我走進他。
“考慮離職的事兒。”他說。
“你要走?”
“你覺得,我現在除了走,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為了那麼一個女人,離開這麼喜歡你的人,離開這份有前途的工作,你覺得值得嗎?”我試著開導他,“而且你現在算是已經升了職,獨立管轄市場銷售方面,都不受子諭的制約了,還不好嗎?”
“你還是別說了。”他頹喪的說,“這對我來講,就是一種恥辱。”
我知道他說的‘恥辱’,是指什麼。
我想到他這一路來,為了追求楊綠筠,付出了許許多多的感情,無論何時都站在她那邊,她受傷的時候,他總是第一時間出現照顧安慰……他甚至絲毫都不計較楊綠筠對高子諭的深愛,安安靜靜做一個備胎暖男的角色。這些年來,他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楊綠筠一次次的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飛蛾撲火,傷了痛了,他就迎上來保護她了,從來沒有退縮過,也不計較楊綠筠對自己的各種忽視和情感上的利用,他那麼的死心塌地愛著她,甚至不惜為了她,跟我們爭吵反目,甚至在我被楊綠筠刺傷的那一晚,他不是第一時間來關心我的死活,而是關心楊的心理狀態,想辦法讓她擺脫刑事處罰……
直到如今,楊綠筠投進了陳碧海這個老男人的懷抱,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吧?她寧願跟一個老男人苟合,都不願傾心於他這個青年才俊;她最終為了金錢和權力,而做了一件世人都看不起的事……這一定是他所接受不了的吧?
但是,即便楊綠筠已經把他傷成這樣,我相信,周聞笛還是愛著她的,捨不得的……就像,楊綠筠無數次被高子諭傷害,依然痴心不改;就像,我爸許承彥無數次被丁婉姿傷害,還是不改痴心……就像,我和高子諭相互傷害,卻又相互惦念。或許,人性本賤吧,我們忘不了那個傷我們最深的人,只是不甘心曾經轟轟烈烈的付出。
看到原本那麼陽光帥氣的周聞笛,因為一個女人,變得如此的蕭條,萎靡不振,我忍不住眼圈紅了,卻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安慰,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其實,綠筠變成現在這種……不正常的狀態,只是因為被我和子諭傷得很深,她只是一時走錯路,一時糊塗而已。而且,她的所作所為也只是在針對我們,跟你無關。作為女人,我看得出來,綠筠是對你有感情的,你看,她‘上位’以後,其實是處處在為你的利益著想的,她是個知道感恩的人,放心吧,有一天她會醒悟。”
說完這些廢話,我就退出來了,我想他現在最需要的一個人靜靜。沒必要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