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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沉默了半天覆又開口,“我就想問問,你現在好嗎?”
“好啊,我要結婚了。”我坦白到。
“……哦。”
他那邊又是一陣沉寂,弄得我好幾次都以為他掛電話了,但聽到他為微微的呼吸聲,又知道他還在繼續聽著。
大概是腦子短路吧,我沒話找話的冒出一句,“馮總,是不是我們後來見過很多次?因為我前段時間生了一場大病,在記憶上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所以——”
“呵呵。”他又是呵呵,“豈止是‘見過很多次’啊……”他說到一半,又曖昧不明的轉移話題道,“罷了,你未來的老公已經找我談過好幾次了,要我為了你的‘幸福’配合一下。”
“配合?”我詫異。
“沒什麼了,聽到你過得好我就安心了,暫時先這樣吧,預祝你新婚愉快!”說著,他就要掛電話。
但我靈光一閃,立馬叫住了他,“馮總!”
“嗯?”
“是這樣的,我現在遇到個困難……我一個女性朋友失蹤了一直聯絡不上,警察也不肯出警,你看,你在市警局那邊有沒有朋友什麼的可以提供些幫助。”心想著,以馮績寬家族在商界的雄厚實力,跟政法司法這一塊的關係應該搞的比較好吧?
他很輕快的回到,“這個問題你問對了,我表哥就是副局長~你把大概的情況給我說一下,我打個電話就成。”
於是,在馮績寬的協助下,市內警方出動了好幾個偵查小組全力尋找,包括調取各大車站的監控影片,查詢身份證資訊,從家庭—親屬—工作地—可能所去場所—居住城市的一一排查,聯合交通部門、銀行系統、以及聯絡其他周邊城市的警局力量……結果找了整整一個星期,就差把整個城市翻過來了,還是一無所獲!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們真正的意識到,楊綠筠是真的出事了,失蹤了!楊媽媽一天到晚哭得死去活來,昏過去好幾次,而楊爸爸也是每天唉聲嘆氣,痛徹心扉的,夫妻倆為了找女兒丁點兒東西都吃不下……而楊綠筠又是他們唯一的女兒,無法想象,如果楊綠筠真的遇害了,他們二老將成為現在典型的“失獨”老人,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才是人世間最慘烈的悲劇!
於是,我也繃不住跟著痛哭了好幾次。不說楊綠筠的失蹤跟我和高子諭有直接關係了,就算沒關係,我也絕對不會好受……有幾天晚上,我都做噩夢夢到她遇害了,死的很慘,然後我又在尖叫中醒來,嚇得一身冷汗。與此同時,高子諭也是每天坐立難安,連公司都暫時沒心思去管了,只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尋找。而周聞笛則更崩潰,知道她失蹤的直接原因後,又是發瘋般的對高子諭一陣拳打腳踢來發洩,弄得大家都不安寧。
除了求助警方,我們還及時上了媒體進行尋人啟事的報道,我還在網上廣泛發帖,在朋友圈和微博各種轉發尋人啟事……幾乎能用的辦法都想完了,但等來的還是絕望。從沒有一個時刻,我如此的害怕黑夜的來臨,每過一天,就意味著她遇害的機率又加大了幾個百分之比。
某天,我們接到警方的一個電話,說是在郊區的樹林裡發現一具女屍,看外貌特徵和我們找尋的楊綠筠特別像,要我們去認領。
接到這個訊息,我一陣天旋地轉,痛的快要窒息,而楊媽媽更是傷心得立馬又暈了過去。最後,只得由楊爸爸和我、高子諭、周聞笛幾人前往。在去的車上,司機在前面開車,我默默的擦淚,其他人都陰鬱得跟木偶一般,一個字不說,心情從未如此的沉重悲痛。
來到目的地,遠遠就聞到屍臭,我又傷心又害怕又自責,差點就想跪著過去了……還是楊爸爸走在前面,他的步伐前所未有的沉、卻又那麼的堅定,似乎每走一步都像是浸泡在滾燙的油鍋裡那般痛苦,他慢慢的走進後,蹲下來,用了平生最大的堅強和勇氣來掀開了那蓋在屍體上的黑紙……而跟在後面的我們幾個,頓時亦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朝那屍體的面相看去,已經有些腐爛了跡象了,雖很難聞,但誰都沒有捂住鼻子。
幸好,在大概四五秒後,楊爸爸像是忽然就放鬆下來,他迅速的又把黑紙蓋上,利索的站起來,非常堅定而又有幾分驚喜的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女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