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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和紀均澤的婚姻,已變成世界上最大的悲劇,你認為我們該維持這個悲劇嗎?”
我默然不語,“結束一個悲劇,就是一件喜劇,”她慢吞吞的說:“所以,如果我和紀均澤離了婚,反而是我們兩個人之幸,而不是我們兩個人之不幸。因為,不離婚,是雙方毀滅,離了婚,他還可以去追求他的幸福,我也還可以去追求我的!你能說,離婚不是喜劇嗎?”
我凝視著高子安,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一個頭腦清楚的人了?
“好吧,”我投降了,我說不過她,我更說不過她的那些“真實”。
“你決定要離婚了?”
“是的!”
“離婚以後,你又打算做什麼?”
她揚起頭來,她的臉上忽然煥發出了光彩,她的眼睛燃亮了。在這一瞬間,我又看到了她昔日的美麗。她抬高下巴,帶著幾分驕傲的說,“我繼續待在國外,去我的義大利!”
“出國去?”我驚呼,“怎麼?你哥現在都在國內定居了,你還往國外跑?”
她尖刻的說,“你懂什麼……”
“我不是這意思,”我訥訥的說,“我只是想知道,你出國去做什麼?”
“我做什麼,不需要告訴你。”
聽她這樣說了,我睜大了眼睛,瞪視著她,我又瞠目結舌了。
她發亮的眼睛有轉過來直視著我,像是在對我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所以,現在我唯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我和紀均澤的婚姻!”
我呆呆的看著她,我想,我自從走進這間客廳後,我就變得反應遲鈍而木訥了,“均澤,他同意離婚嗎?”我終於問出口來。
“哈哈哈!”她忽然仰天狂笑,笑得前俯後仰,笑得神經質。“他同意離婚嗎?你真會問問題!虧你想得出這種問題!他同意離婚嗎?世界上還有比擺脫我這樣的一個神經病女人更令他愉快的事嗎?尤其是,他所熱愛了那麼久的那個女人,又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
“子安!”我叫,我想我的臉色發白了,“你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很清楚。”她最後又警告似得看向我,“許蔚真,我告訴你,你以後跟我哥要怎麼過,我也管不了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做出對不起我哥的事,最終受傷的只能是你自己……”
***
兩個小時以後,我和紀均澤已經坐在北京路一家新開的咖啡館裡了。我叫了一杯咖啡,瑟縮而畏怯的蜷在座位裡,眼睛迷迷茫茫的瞪著我面前的杯子。他幫我放了糖和牛奶,他的眼光始終逗留在我臉上,帶著一種固執的、燒灼般的熱力,他在觀察我,研究我,“你去看過子安了?”他低問。
我點點頭。
“談了很久嗎?”我再點點頭。
“談些什麼?”
我搖搖頭。
他沉默了一會兒,他眼底的那股燒灼般的熱力更強了,我在他這種惱人的注視下而驚悸,抬起眼睛來,有點逃避他的注視。
於是,他低聲的的說,“真真,最起碼可以和我說說話吧!”
我頹然的用手支住頭,然後,我拿起小匙,下意識的攪動著咖啡,那褐色的液體在杯裡旋轉,小匙攪起了無數的漣漪,我看著那咖啡,看著那漣漪,看著那蒸騰的霧汽,於是,那霧汽升進了我的眼睛裡,我抬起頭來,深深的瞅著紀均澤,我低語:“你到底約我來談什麼?快點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