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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諭很隨性的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才慢條斯理的說,“很簡單,咱們來玩一個遊戲。”
均澤眉頭緊蹙,“遊戲?”
“當然,也可以說是‘比賽’,”高子諭言辭輕鬆,胸有成竹的氣勢掛在臉上,不僅僅是我,估計連紀均澤也一頭霧水。
“說清楚點,”
高子諭還是不疾不徐的對均澤道,“首先,問你一個問題。”
“……”
“你調出一款滿意的香水,一般要多長時間?”高子諭問。
“那要看讓誰滿意了。”均澤受不了高子諭的故作高深,他板著面孔回答,“讓市場滿意,最短几個月半年都可以出來一款,但要讓我自己滿意,三年、五年甚至十年都不行。”
高子諭冷笑,“看不出來你還挺謙虛。”
我又被當個透明人一樣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越來越忍不住把視線放到高子諭身上,他的氣場強大到根本不容人忽視。我幾乎是直直的看著高,立刻,我發現高子諭也正肆無忌憚的瞪著我,那眼光又深沉,又古怪,又溫柔,又清亮……我一陣心慌,站起身來,去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紀均澤已經有點不耐煩,“別跟我繞彎子,要說什麼趕緊說。”
高子諭繼續道,“……我們搞一個比賽,這個‘比賽’需要你我兩人參與。”
不知道高子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我繼續默不作聲等待均澤發話。而紀均澤,在跟高子諭有了一番緊密的對視後,他波瀾不驚的問,“比什麼?”
“你不是號稱最頂級的‘調香師’麼,那我們,就比調香,”高子諭始終似笑非笑的表情,沒了往日裡的冷酷,卻依舊氣勢逼人。
“你跟我比‘調香’?”紀均澤很意外、也很不屑。
是的,我聽到高子諭這話,也覺得可笑,要跟紀均澤比調香,這玩笑無異於一個普通人和劉翔比跨欄,都是不可能的事。
於是我也顧不得自己說話有沒有分量,有沒有立場了,幫腔道,“高總,大家都很忙,你還是別開玩笑了吧,畢竟紀總是專業的調香師,你們可以另外……”
還沒說完,高子諭就冷不丁瞪我一眼,讓我有被嚇到,只得識時務的閉嘴。
從理論上說,調製一款香水好像就是根據‘感覺’按照‘比例’把各種香精加在一起,但是這個感覺和比例,卻是最磨人的,也是‘調香師’和‘調配工’的區別。一種香水,至少含有300種以上的成分,如果這些成分種類、比例稍有差錯,就會‘失之毫釐,謬以千里’,甚至前功盡棄。
所以香水的製造,關鍵是嗅覺——香氣,不是你精通化學知識就可以完成,人的感覺很難用化學方程式表達出來,必須將感覺到的香味牢牢的儲存在記憶裡,然後去製造,它需要你有非常豐富的想象力、特殊的嗅覺記憶力,持久的忍耐力,並非你在各種譁眾取寵的影視小說中看到的那麼浪漫神秘,其實非常苦逼。
就我所瞭解的紀均澤,在我這等外行看來已經算是‘神鼻子’了,但他現在還是每天天一亮就要起床聞200-500種不同的氣味,用這種訓練方法保持鼻子的靈敏度。曾經我也有過做調香師的美夢,一本正經的跟紀均澤學過一段時間,無奈一開始聞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還患上了過敏性鼻炎,差點導致嗅覺失靈,只得放棄,繼續安心做我的香料香精采購,這工作比調香師輕鬆多了。
“怎麼,你不敢?”高子諭雙手抱在胸前,盯著紀均澤,帶了些挑釁的意味。
“跟敢不敢沒什麼關係,”紀均澤也有點傲慢,“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陪你玩這些幼稚的遊戲。”
高子諭跟紀均澤說話的時候,習慣性的轉變成‘笑面虎’,他也不惱怒,只是成竹在胸的說著,“紀總有這份清高,我表示很欣賞。但你可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既然要想跟我證明你的調香水平,證明你可以獨立掌管產品研發的能力,那就請遵守我的遊戲規則。”
紀均澤有些發怔,他沉思著,醞釀著,然後抬眼盯著高子諭,忍耐的問道,“你想怎麼比?”
“在一週的時限內,調製一款香水。”高子諭說的簡單直白,沒有任何玩笑的成分。
“這款香水,有什麼特別的要求?男香還是女香?”紀均澤依然耐著性子,那感覺就好像,他明明很不屑和‘外行’的高子諭聊這些,但為了表示自己的風度,他願意陪對方玩玩,畢竟讓高子諭徹底服了自己,也能恢復自己在產品研發製造這一塊的權威。
高子諭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