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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姐,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一直低頭凝神回憶的我,一下就被這句話下了一大跳,膝蓋一抖,上面的一條餐巾就滑落到底地上去了~
這話是丁婉姿問的,她見到我這慌亂的模樣,也沒想再繼續問,只是嫌惡的瞪我一眼……
意外的是,旁邊的高子諭見我餐巾掉到地上,他無聲無息的彎腰幫我撿了起來。
後來,我簡直覺得那頓飯是一個漫長的刑罰,我始終如坐針氈。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餐巾這種累贅物。一次又一次,餐巾從我膝上滑落到地下,儘管高子諭願意耐心的一次次幫我撿起來,,我卻不能不窘迫得滿臉通紅,我居然握不牢一條餐巾!當他第四次幫我撿起來的時候,我不得不對他輕聲說了句“謝謝”。
“很不科學,是不是?我是說餐巾。”高子諭小聲問了句。他和陳碧海聊得差不多了,開始有意無意的把目光挪到我身上來了。
我囧的頭越埋越低,“只怪我自己不小心,沒見過世面的人就這樣~”
那天吃的是午飯,吃完以後還是大白天,陳碧海和丁婉姿自己開車回住處去了,而高子諭則大方的表示要開車送我,我當時因為昏昏沉沉的也沒拒絕。鑽進他的車子,坐在他的身邊,兩人四目相矚,有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都只是靜靜的對視著,誰也不說話,然後,他發動了車……
吃的這頓飯,我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甚至在長達兩個小時的飯局裡,我都沒敢跟丁婉姿說過一句話。所以在車上的時候,我不甘心的問高子諭,“你可以跟我說說剛才那個女人的事嗎?”
他用特別奇怪的眼光看向我,“兩個小時的時間,你為什麼不自己問?我不喜歡在外面討論別人的私事,無聊。”然後,就不理我,繼續開他的車。
既然他不想說,我也沒必要討人嫌的追問,只不過一直沉浸在丁婉姿帶來的,那種悲哀的情緒裡走不出來,身子躺在座位上,心涼不已.
車子滑出了廣州市區,向深圳的方向駛去。我靠在椅背上,凝望著車窗外飛馳的樹木和原野。我沒有問他要帶我到哪裡去,也不關心要到哪裡去,也沒有阻止他……有種模糊的犯罪感壓迫著我,心頭熱烘烘的發著燒,而在犯罪感以外,某種期待的情緒就像浪潮般在我胸頭卷湧著。
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們到了海邊。
車子熄了火,他掉轉頭來望著我,“我們下車去走走吧!”
下了車,海風撲面捲來,強勁而有力,我衣服的下襬被風所鼓滿,飛舞了起來~
高子諭慢慢的走過來,用手攬住了我的腰。我感受到他有力的手,卻沒有立刻拒絕……
“不冷吧?”他低聲問。
“不,不冷。”我輕聲回答。
我們並肩站在遍佈岩石的海岸邊緣,沙子被海風捲起來,細細碎碎的打在面板上面,有些疼痛,遠處的海面上,在視力的盡頭,有一艘船,像一粒細小的黑點。
“你不常出來?”高子諭說,像是問句,又不像是問句。
“幾乎不。”
“我喜歡海,”他說,“面對大海,可以讓人拋棄所有煩惱。”
“看來,你挺懂得生活,”我自言自語般的說,“而我,我還沒有學會。”
“你會學會的,”他望著我,眼光熱烈,“只要你肯學。”
我凝視他,眼光裡肯定是帶著抹瑟縮和畏懼的,嘴唇輕顫著。
他握住了我的手,我看到自己的雙手蒼白冰冷,帶著微微的痙攣。
“你在發抖,”他說,覺得喉嚨喑啞,嘴唇乾燥。
“為什麼?冷嗎?”
“不,”
我咬了咬嘴唇,情不自禁的說,“我有點怕。”聲音小的連我自己都聽不清。
“怕什麼?怕這個海風會吹翻了你?還是怕海浪會捲走了你?”他用手輕輕的捧起了我的臉頰。
我的眼光陰晴不定,“我怕你。”我輕聲的說,坦白的,深深的望著他,“……你不該帶我出來。”
“我就不該認識你。”他低聲說,用大拇指輕輕的撫摸我的面頰,“不該參加馮績寬的婚禮,也不該跟你走進同一部電梯。”
他的眼光停在我的唇邊,那兒有一道齒痕,“你是那樣喜歡咬嘴唇的嗎?你的嘴邊有你的牙痕……”他注視著,注視著,然後,他的嘴唇蓋了上去,蓋在那齒痕上,蓋在我柔軟而顫抖的唇上。
“不要,”我忽然就觸電般的驚跳起來,呻吟著,費力的掙扎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