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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周聞笛這麼一說,我心情倒是很快好轉,不過還是有些不悅的,“謝謝周總這麼關照我。不過你好像搞錯了,我並沒有介意什麼,我剛在看手機,什麼都不清楚,真正生氣的好像是某些人吧,跟我無關哦。”說著,餘光瞟了眼高子諭。
“呵,”周聞笛特意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高總生氣,不正是為了你……”
我被周聞笛這話震了一下。他的意思是,高子諭沒附和別的男人一起鬨笑,卻板著一副充滿警告的面孔,讓整個氣氛嚴肅緊張起來,只為維護我的‘面子’?
哼,笑話!
他要真為我著想,就不會丟擲前面幾句混蛋話,讓人誤以為我真的‘作風大膽、思想開放’,毫無忌憚的在我面前討論處女和婦女的‘一日之隔’。
他不笑,還不準別人笑,大概只是覺得這段子不好笑,太無聊,僅此而已。
我這樣想著,不自覺的扭頭,卻又跟高子諭的目光相接,他好像一直在關注我,以至於我每次回頭的剎那,都可以和他的視線碰在一起……他不說話,面色還是挺冷。
這個樣子的他,讓我想到在土豪婚禮上,初次相見的情形~奇怪的是,我此刻,居然有點懷念他那天的嘴賤、毒舌……說著話的他,遠比現在不說話卻動不動就生氣的他,要可愛的多。
飯菜陸續上來,大家也結束了拿我尋開心的階段,畢竟他們這次相聚,只是為了談商場上的正事,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女人身上。期間,高子諭跟他們相互碰杯,喝了好多酒,一杯一杯復一杯,喝得臉色漲紅還不盡興。
他們談話的內容,我聽不大懂,只依稀捕捉到一些關鍵詞,比如收購、融資、入股、獨立董事之類的,甚至還提到董事長關蕙。我拼命想把這些詞串起來卻又無能為力,這些男人說話就像打啞謎,只有身處其中的才能明白。但我大概知道了,對方這些人,有好幾個都是在投行、證券等金融公司做事的,此次力求跟高子諭達成某種合作,而高子諭正在考慮中……至於到底是什麼‘合作’,我這個局外人還是一頭霧水,不出意外,應該和蕙蘭集團的資本運作密切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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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晚上9點的時候,晚宴結束,其他人都驅車離開。只剩下我和高子諭、周聞笛在會所下面的停車場。
高子諭今晚喝了很多酒,無疑是不能開車的。那我坐誰的車回家呢?正猶豫不決時,周聞笛把我叫到一邊說道,“許小姐,你看,高總喝了酒無法開車,本該由我送他回家,可我手頭有點急事真的走不開,要不你幫忙送一下?”
我心底一沉,疑惑的望著周聞笛,“我?”
“對啊,你會開車吧?”
“我會開,但我……我晚上也有事,要不你幫他找個代駕?”我一心都裝在紀均澤打的幾個未接電話上,只想著早早回家跟他煲電話粥,哪有心情送高子諭回家?我吃飽了撐的?
高子諭剛才在跟誰講電話,掛了以後徑直走過來,“聞笛,你先走。”
“行,是這樣,我媽病了,我得馬上回家送她去醫院,所以我……”周聞笛滿臉焦灼的對高子諭解釋,還沒說完呢,就被高子諭打斷話——
“那趕緊回去,別管我這兒。”
“好。”說完,周聞笛不再逗留,走之前還跟我道別,“許小姐,今天跟你聊得很高興,要不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