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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習慣他的陰晴不定,我心裡有不滿也沒發洩出來,只是沉著臉,讓他坐在沙發上。我湊近他額頭的傷口處瞧了瞧,果然只是擦破皮,傷口不深,血液都快凝固了。根據自己的經驗,我首先用棉花棒蘸了點碘酒給他清潔傷口,由內向外的進行消毒,小心翼翼又全神貫注,我以為自己動作已經很輕了,可還是聽到他‘啊’的痛叫一聲--
“你輕點!”他不耐煩的低吼。
他居然還給我臉色看?我停下手裡的動作,瞪了他一眼,所有的不爽全露在眼底。心想我也真是犯賤,大晚上的不回家,好心給你護理傷口,結果沒落一個好,還在這兒受你的氣?
“看著我幹嘛?不高興了?”他還是一臉冰霜,跟個大爺一樣瞅著我。
我躲開他的視線,繼續給他處理傷口,清潔完消完毒後,一邊貼紗布一邊抱怨道,“行,這就是我欠你的。”
“原來你還記得你欠我,”他抬起眼皮,“我以為,你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是的,我已經打聽清楚,幾個月前跟高子諭同困電梯,後來不省人事時,是他為我做了一些急救措施,並第一時間送我到了醫院。這麼看來,說是他救了我的命,好像也不為過,我確實‘欠他’。
“高總的大恩大德,我怎麼可能忘呢,”我給他處理完以後,又怏怏的調侃了一句,“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要記得你啊!”
他聽了我這變相罵他的話,只是皺了下濃眉,忽然就起身來輕輕的拍了下我的頭,像是‘懲罰’,卻令我心頭一顫,耳根發熱,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印象中曾經有兩個男人喜歡這樣拍我的腦袋,一個是我最愛的爸爸,每當我跟老爸開玩笑的時候,他會愛憐的拍我一下;另外就是紀均澤,他因為比我大10歲,老喜歡像個長輩那樣倚老賣老的拍我的頭,但每次他的手落到我的頭部,總讓我整顆心酥軟起來,忍不住的臉紅心跳……
而現在,高子諭也對我做了這個動作,於我而言,卻充滿曖昧與輕佻……我有點窘迫,有點反感,很不舒服卻也說不出一句話。
“高總,既然你沒什麼事了,我也該走了。”我醞釀了半天終於開口。
“不急,既然來了,就陪我喝兩杯。”
“還喝啊?”我滿臉不情願,對他說,“真的已經很晚了,明天一大早還得起來上班,你也受了點傷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然後,我也不等他的回應,拿著手提包就要去開門。
但我不知他這門鎖的構造原理是什麼,用常規的方式竟打不開,又擰又掰又拉的,還是沒能開啟反鎖的門。
“都說了讓你等等,待會兒我送你。”他走到我旁邊來,突兀的攥住我的手腕,聲音出奇的柔,“……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他跟我捱得好近好近,那高大挺拔的身軀緊密的罩著我,身上的淡香鑽進我的鼻子裡……我慌亂了,迷惑了,猶豫了,不能說也不能動了,只覺得被他的氣息層層包裹,被困住,出不來了。
“走吧。”他慫恿到,聲音更加溫柔。
我就這樣,像個木偶似得被他牽引進入餐廳,有點勉強,有點難堪。
精緻的餐桌上,已經放好了幾瓶紅酒和一些水果,乳酪,牛排,一瓶拉菲已經被他開啟。他一邊朝高腳杯裡倒著紅酒,一邊招呼我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