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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有點意外吧,我並沒有就辭退的事跟他爭執,卻答應得如此爽快。
“……”再次定定的凝視著我,高子諭的眸子里布滿了陰霾,靜默的看了我良久之後才幽幽開口,“你主要的問題在於,公然違反公司的規定,身為部門經理卻明目張膽搞辦公室戀情,對蕙蘭上下的影響很壞,”
“辦公室戀情?”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禁冷笑,“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高總貴為蕙蘭公司的總裁,怎麼和那些搬弄是非的長舌婦一樣隨便給人亂安罪名?煩請您解釋下,我和誰‘辦公室戀情’了?”
“紀均澤。”他說得直截了當。
“我和紀均澤??”我大聲反問著,問完,忽然覺得他挺可笑。他居然認為我和紀均澤搞辦公室戀情?
細想來,這四五年,唯一得知我和紀均澤曖昧關係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楊綠筠,一個是紀均澤的秘書小梁。在公共場合,我們都比較收斂,從未做出閣的事兒,因此公司上上下下最多知道我和紀均澤走得近,但沒人認為我們在搞‘辦公室戀情’。
或許,是上次吃飯的時候,我當著他的面,為均澤擋煙、為均澤夾菜,以及上上次開會時為均澤悄悄翻譯……這一系列的小事,讓他產生了誤會吧?但他為啥會做出這麼大的‘懲罰’,要把我開除?哼,實在可笑,就連董事長關蕙都不會理這些小事。
我也想通了,蕙蘭集團現在是他高子諭一手遮天,他給我安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歸根結底不就是找個理由把我開除嗎,既然這樣,何必再作無謂的掙扎?再說,我自己也有離職的打算,他不正好遂了我心意麼,呵呵。
“高總,你認為怎樣就怎樣吧,放心,我會盡快把手頭的工作交接完,然後走人。”說完,我頭也不回的朝楊綠筠的病房走去,背後隱隱的感覺到他目視了我好久,一直未離開。
回到病房,楊綠筠見我臉色不對,忙問我和高子諭聊了些啥?
我用苦笑掩飾著內心的澎湃,考慮到綠筠現在住院中不宜受刺激,也就沒對綠筠道出實情,安慰她說,高子諭只是找我瞭解工作上的事,還囑託我好好照顧你之類的客套話。
“你看,咱們總裁多貼心,買這麼多好吃的,”楊綠筠翻著他剛才提上來的東西,快樂的說道,“還有你最愛的芒果,來,吃一個!”
我撇撇嘴冷笑,“筠兒,你有點志氣好不好?他做這些是在‘彌補和贖罪’,不是‘幫忙’,做得再多都是應該的……做得再多,也沒法讓你的腿馬上完好如初~”
“咳,別這麼悲觀嘛,”楊綠筠反而安慰起我來了,“我只是骨折,醫生說可以痊癒的,你也不要反覆埋怨高總,聽多了我也心煩。”
綠筠的剪水雙瞳裡春光流轉,她笑得神秘而婉約,問我,“真真,你覺得高總大概多大年紀了?”
“和均澤差不多吧,32到36之間”
“那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背景,以前是做啥的?”綠筠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