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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筠,你不會……因為我搬走了,你也搬吧?”我一時接受不了,想到我們忽然都要離開這住了好幾年的地方,挺傷感的。
我以為昨晚那篇謊話已經讓綠筠釋然了,可從她現在冷淡的臉色來看,壓根沒放下。表面上跟我裝和氣,內心裡還是有很深的芥蒂。女人和女人之間友情,在有關男人的問題上總是那麼輕易被摧毀。所以她要迫不及待的搬走了,離開這個跟我有關的地方……意思是,我跟她這份感情已經落下病根無法痊癒了嗎?
“你也要搬?”周聞笛插話進來,他看到紀均澤來了,眼神奇怪,聽說我要搬走,更覺得奇怪,“真真,你住的好好的為啥要搬?”
我還來得及解釋,紀均澤站出來說,“真真搬過去跟我住,以後一起上班也方便。”
“什麼?她搬過去跟你住?”周聞笛很震驚,“你們?”
“你還不知道吧,真真和均澤要結婚了,現在打算先同居呢。”楊綠筠出來平心靜氣的解釋,但話語裡卻充滿了調侃。
“這樣,我還真的不知道,恭喜啊,”周聞笛笑說,“婚禮什麼時候辦啊?”
紀均澤又說,“隨後都可以,主要看真真的意思。”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心裡難堪極了,卻沒法辯解什麼,只好順著他的意思,表示預設。
隱隱約約的,我聽到楊綠筠冷哼一聲,就又進去收拾衣服了。我問了周聞笛,她搬到哪裡,周聞笛支吾了半會兒,才說是他自己在珠江新城那邊幫楊綠筠找了個地方,跟他家一個小區。
我心中一震,問周聞笛,“怎麼,你和綠筠已經?”
“沒有,沒有。”周聞笛趕忙否決,無奈的笑笑,“現在就是普通關係,她前段時間就說想搬家,要我幫她找房子,正好我小區裡有個出租廣告,就介紹給她了。”
我哦了一聲,在心裡忖度著,原來她現在已經把周聞笛當成備胎了嗎?
楊綠筠連夜把屬於她的大件物品都搬走了,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屋子,一個空曠的床,窗簾在晚風輕撫中飄蕩著,多少有些淒涼。
但是,楊綠筠搬走了,我卻又猶豫了,在客廳裡遲遲沒去收拾箱子,也沒好跟紀均澤開口,怕他生氣。但他等不下去了,說不用再收拾,反正他家裡什麼都有,直接拎包入住即可。
“均澤……”
“不想去我那兒?”他輕易看穿了我的心思,臉色垮下來半晌,對我說,“放心,從現在開始,我會把當未婚妻好好對待。在你沒想清楚以前,我會充分尊重你的意思。我那邊三室一廳,咱們一人一間房。”
他這樣說,我稍微放輕鬆了些。不然,心裡老想著跟他住,就是去給他暖床,是在墮落,在放縱自己……再者,我有被害妄想症,很不習慣一個人住,尤其綠筠走後,這空蕩蕩的大房子裡就我一個女人,要是發生個入室搶劫什麼的,豈不死定了?
最後,我簡單裝了幾件衣服和洗漱護膚用品,就跟著去紀均澤那裡了,等以後陸續把東西搬完了,就找房東退房。
直到來到紀均澤那個熟悉的家裡,我坐下喝了一杯水後,才猛然意識到上次那件事。上次來他家門口,一個陌生女人從裡面出來開門……想到這裡,我腦子轟的一聲,趕緊問他,“你那天不是告訴我,你的房子買了?要在海珠區買新房的嗎?怎麼還是這裡?”
紀均澤臉色一僵,愣了幾秒後,故作輕鬆的笑著說,“當時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沒賣,只是有這個打算而已。後來現在買房不划算,計劃就暫時擱淺了。”
他這話聽起來確實沒什麼漏洞。我緊接著問,“那個女人呢?”
“哪個女人?”他反問,問得很大聲,有點責備我疑神疑鬼的感覺。
“你可能不知道,有天我來你家門口找過你,敲門的時候是個女人開的門,她還說沒聽過你的名字。所以我當時才給你打電話,問你賣房子的事。”
“哦,”他一下子恍然大悟,說,“那是我表妹,我小姨的女兒,本來一直待在國外的,那天跟她老公回廣州,兩口子順便來我這裡住了兩天。”
“那她,為什麼沒聽過你的名字?”我盯著紀均澤,總覺得他看我時候的眼神不是很自然,飄忽不定的,我繼續說,“她沒聽過紀均澤這個名字,怎麼解釋?”
“很正常,因為我的身份證上是另外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只有我親戚圈子裡的人知道,他們都不知道我在工作上用著‘紀均澤’這個名字。”
“那你真名叫什麼?”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