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心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過了幾日,紀均澤都沒有研究出個什麼來,但是‘南屏晚鐘’就要開始進行量產。理論上講,高子諭必須得向研發中心執行該專案的調香師們,公佈新品的配方。而且值得一說的是,蕙蘭的調香師都是蕙蘭的“專屬調香師”,已經和蕙蘭簽訂保密協議,只能為蕙蘭這個品牌服務,如果離開了蕙蘭,5-10年內不能再做同型別的香水,以防止調香師離職後帶走蕙蘭的產品配方另起爐灶。
剛好今天上班,周聞笛那邊又通知要開會。看來,高子諭後來後,會議可真多。
參加會議的依舊是研發和採購,討論的主題無疑還是南屏晚鐘的研發。來到會議室的時候,裡面竟然多了兩三個老外,高鼻樑藍眼睛,西裝革履,年齡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我以為是跟蕙蘭有什麼合作的外國廠商或者國際的設計師之類的。
在會上,高子諭才跟大家說明情況,原來新來的這幾個外國人,即將在蕙蘭工作,擔任調香師,專門負責蕙蘭高階產品的研發,但是由他來直接管轄,而且這幾個外國調香師一進來就會負責南屏晚鐘的後續執行工作……說完,還用流利的法語噼裡啪啦的跟他們交流了一番。
其實高子諭的意思,傻子都能聽明白了。他這種做法,不就是*裸的不信任蕙蘭原有的調香師團隊嗎?說白了就是不信任紀均澤。畢竟,高子諭來到蕙蘭的時間並不長久,雖然透過資本來控股了蕙蘭,但他在蕙蘭還並不是很得人心,尤其是最為核心的研發系統,裡面的人都是紀均澤帶起來的,跟了紀均澤這麼多年,不用說都是一心向著均澤的,要發動這批人做事,全憑紀均澤一句話,而要發動他們離開,也會跟著走。
高子諭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擔心紀均澤有二心,現在便自己從法國那邊招了自己的調香師進來~這樣的做法,無疑多多少少會還是會讓其他調香師不滿吧?
更過分的是,他讓這幾個外國調香師來負責南屏晚鐘,擺明了就是防止蕙蘭的人,怕竊取他的配方吧?
這些問題,大家都看得很透,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把所有的不滿都藏在心底。反正蕙蘭是他高子諭控股的公司,是他一手遮天的,他要一意孤行做任何決定,都沒人管的著,要想繼續在這裡混的話,只能執行他的命令。
周聞笛照例出來唱紅臉說了幾句官方的話,問大家還有沒有問題,結果都垮著臉沒話說。紀均澤後背倒在椅子上,休閒的抱著雙手,整個人好似遊離在會議之外,面無表情的樣子,他應該也是被高子諭一貫的獨斷專行磨平了稜角,不屑於再爭辯什麼,或者發洩不滿吧?
散會後,高子諭要我們採購的幾個法國調香師到另外一件小型會議室去討論另外的事。
來到這裡,高子諭先是用法語跟他們交流了一通,介紹了蕙蘭的研發現狀,以及南屏晚鐘專案的進度,配合的部門之類,聊得很開心,是的,好久都沒看到他笑的那麼暢快。平時跟我們開會就是板著衣服冷冰冰的面孔,面對他請來的調香師就跟朋友似的暢聊,讓我們採購部的幾個人在旁邊大眼瞪小眼。
聊完以後,高子諭這回把目光投向我,眼神沒了原來那份熟悉的灼熱,隨意瞧了我一眼就垂下冰冷的眸子,“許蔚真,南屏晚鐘所需的香精香料,你這裡配合他們做好採購。”說完,又微微抬眼,帶著警告的語調,“這款產品是今天的重中之重,最好別給我出什麼岔子。”
渾身冰涼的我,差不多兩三秒才反應過來,‘嗯’了聲,又忽然抬頭來,“高總,我這裡還有個問題。”
“說。”
“鑑於成本考慮,蕙蘭以前的產品很少用番紅花,所以迄今沒有固定合作的供應商。如果此次南屏晚鐘要加入這種香料的話,可能溝通的時間也比較長,主要國內基本買不到正規的,國外的話又只有那幾個地方,而且還不一定有貨,所以——”
“這問題,還需要我來解決嗎?”他低聲反問。
“我的意思是——”我儘量鎮定的說,“番紅花的條件可否放寬鬆點?比如,用國內培植的行不行?浙江上海那邊應該都有廠家供應。”
“你覺得呢?”
他這冰冷的聲音和逼視的眼神讓我渾身不自在,只好進一步說道,“當然國外的也可以,我們在義大利和西班牙那邊有合作商,可以順便問下……”
“必須要印度或者伊朗的。”他直接打斷我的話,不容商量。
“可是,高總,印度的——”
我還沒說完,他忽然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滿面陰雲盯著我,“我沒時間聽你為自己的無能找理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