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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勸我離婚,我也不是沒想過,但的確不太現實,”許嵐紅著眼圈,繼續感傷的看著我,滿含無奈的說,“真真,你姐姐我很沒用的,不像你,你有文化有學歷,又長得這麼漂亮,每天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在大公司上班,又有自信有能力,對人還這麼好……有好男人等你隨便挑。但我就不行了,我這條件,除了費濤,誰還能看上我?”
有時候跟消極又哀怨的人談話,真的很累。我只好試著結束這個話題,“你越這樣說,我心裡反而越不好過……那就順其自然吧,咱們先吃飯。”
你們可能覺得疑惑,同樣一個家族的,為什麼我相比堂姐許嵐卻這麼‘好命’?這當然歸功於我爸爸。當年我爸也是出生農村,但因為從小比較早熟,且懂事聽話又聰明,深的我爺爺奶奶的寵愛,或者準確說是偏愛,就只讓我爸上了大學。後來理所當然的,我爸有了體面的工作,在老家的城市裡安了家。再後來有了我,他對我這個女兒更是百般疼愛,也沒再要二胎……這樣相比許嵐那個家庭來說,我算是比較幸運的了。
當然,我也有軟肋,這個軟肋就是……
“對了,真真,二叔現在還是一個人嗎?他身體都還好吧?是不是今年該退休了?”許嵐一邊朝沸騰的湯鍋裡下著菜,一邊關切的問起我爸爸來。
“肯定一個人啊。”我裝作漫不經心的說著,心裡卻有點悶痛。
自從那個女人,在我8歲那年義無反顧的離開家,印象中我爸爸就一直是孤單一個人。為了讓我不長歪,給我一個清靜安全的環境,他和那個女人簽字離婚後,就硬是從男人巔峰的40歲單到現在的五十多歲,推掉了所有媒人的好心介紹,也從未帶過任何女人到家裡來鬼混……相當於這麼多年一直跟我‘相依為命’。所以說,我爸一直把所有的愛和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現在他人老了,更是要我必須每天一個電話給他彙報行蹤,不然他睡不著覺。
我跟許嵐寒暄到,“咳,你不知道我爸現在有多神經質,一看到新聞上說廣東這些有發生什麼車禍啊、火災啊、爆炸啊,什麼公交自燃啊……他立馬電話簡訊轟炸問我怎麼樣,有時候真被他煩的不行,弄得我都想幹脆辭回老家陪他了。”
“那是關心你嘛,畢竟他現在就你一個孩子,”她又傷感到,“我那個爸,要是有你爸一半的好,我這輩子跟他們當牛做馬都心甘情願了,可惜……我現在真不想家裡聯絡,幾個月打一次電話都會大吵一架。”
我只得跟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口道,“沒事,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她點點頭,過了半會兒又說,“真真,姐問你個事,你別生氣啊!”
“嗯,什麼事,你問吧。”
“那個……二嬸,這些年一直沒回來過嗎?”她期期艾艾的開口。
我聽到這個,心裡一陣反胃,像被碰到了最隱痛的地方,臉色也即可陰沉下來……不過還是強裝瀟灑,淡淡的說,“回來幹嘛,她跟我們家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然後又很快把話題支開,“多吃點肉吧,姐,你太瘦了。”
吃完飯我還帶許嵐去商場添置了一套衣服,總之用盡各種方式緩解她的壓力,也勸了一大堆,最後算是勉強改善了她這次的惡劣情緒,而我也早早的回了家,跟她相約以後有事常聯絡,感覺自己又做了一件‘善事’,心情也還不錯。
可能很多人無法理解我和許嵐之間的感情吧,我因為是獨身子女,從小還是極度渴望一份兄弟姐妹之間的親情,跟許嵐相處久了,就漸漸將這種親情寄託在她身上,她於我而言就真的跟親姐沒什麼兩樣,所以我樂意用金錢和時間去維繫這份難得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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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裡,我依然沒有去蕙蘭,為了防止手機被工作上的人打爆,我還是每天關機,完全把自己和蕙蘭隔離開來,也對公司裡的動態不感興趣,只想著為自己的下一步作打算。
同樣讓我困惑的是,這些天楊綠筠對我的態度有了很微妙的變化。比如她現在回來很晚,都是在外面吃飯,就算我做好了晚飯讓她按時回來吃,她也以各種理由推辭,一回來洗了澡就直接鑽進房間關上門,不會再客廳看電視,不會再陪我一起吐槽嘮嗑,偶爾跟我說兩句話,也是客客氣氣的很生疏。我這麼久沒去上班,她也不問我的原因,更不關心我每天的動態……但是,我們表面上是沒有任何矛盾的,會正常的打招呼,見面寒暄,有事打電話交流,唯獨沒了過去那種死黨閨蜜的親密無間。
偏偏我跟她,都是那種有點悶的性格,有事總藏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