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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諭對紀均澤說到,“確實,我可以把‘世界上最頂級的調香師’為己所用,只不過,那個‘世界上最頂級的調香師’,已經失去嗅覺了!”
我沒聽懂他這句話,但心底卻莫名其妙的震動了一下。而紀均澤,同樣也是一臉的疑惑,但疑惑之中似乎又明白了什麼?
均澤還是漫不經心的問了句,“不知道你口中的‘頂級調香師’指的是哪位?”
高子諭還沒說話,一邊跟我一樣安靜了許久的周聞笛接過話來,“是子諭。”
啊?
周聞笛像是高子諭的御用發言人一樣,他主動站出來對我和紀均澤解釋道,“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子諭在法國格拉斯生活了十多年,也在格拉斯做了近二十年的調香師,只不過……”周聞笛說到這裡,朝高子諭看了一眼,見他沒有阻止,周聞笛直接把真相說出來,“因為種種原因,他的嗅覺神經受到了嚴重損傷,現在已幾乎沒有恢復的可能!失去嗅覺,對於一個調香師意味著什麼,相信紀總最能感同身受,是吧?”
聽到這裡,我滿心糾緊,一下想到了他家裡那瓶藥,原來,原來是治療他的嗅覺失靈的!?難怪那天晚上說道嗅聞相關的詞,他會勃然大怒?天,怎會是這樣?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嗅覺失靈的人?而且他原來也是個“調香師”,調香師失去嗅覺,就像搞音樂的人失聰,面對這種“人間慘劇”,一般心理素質不好的人都會痛苦的得自盡吧,不知道他是怎麼捱過來,還能恢復到現在這種精神狀態?
我很特意的看了高子諭幾眼,居然對他多了些‘同情’和理解。回想起跟他相處過的點點滴滴,回想著每次接觸他時,他身上那些令人沉醉的香水味,難道那其實,都是他自己的調香作品?他沒有了嗅覺,但還固執的保持著用香的習慣……
紀均澤看樣子也是震動了半晌,沒說話。
“我早在很久以前,就聽關蕙提過你的大致情況,”紀均輕描淡寫的對高子諭說,“但確實不知道你沒了嗅覺,作為一名調香師,我對這個訊息表示惋惜……不過,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不該成為我繼續留在蕙蘭的理由。”均澤言辭冷漠,我從未見過的冷漠。
高子諭把自己難以啟齒的短板暴露在我們面前,我相信他也是下了很大決心,忍受了不少心裡壓力的,面對紀均澤這種淡漠的反應,他倒是臉上一片平靜,更正式的對紀均澤道,“這恰好是我要留住你的最大理由。實話說吧,你在調香上的潛力我很欣賞,留在蕙蘭,我讓你眼界更寬……”
“請注意你的措辭,你還沒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紀均澤冷冷的打斷高子諭,他估計已經聽得忍無可忍,“別說你現在沒了嗅覺,就是你還‘正常’的時候,也沒有資格對我做出這樣的評判。”
確實,高子諭那句話太‘毒’了,他明知道身為半個藝術家的調香師,都比較敏感,他還刻意用了“潛力”、“欣賞”這些詞語,貶低了紀均澤引以為傲的調香能力。那感覺就像,他自己已經是爐火純青、得道成仙的地步了,而紀均澤還處於修煉階段,他決定培養他,指導他……
“紀總,”周聞笛這回又出來幫腔,“你應該看得出來,高總這次絕對是很有誠意的要留住你,最根本的也是器重你在調香上的豐富經驗和口碑,大家也都別饒老繞去的浪費時間了,你如果有什麼顧忌和難處,儘管說出來,我會協助高總幫你解決!”
聽著周聞笛這冠冕堂皇的一篇話,也立刻能感覺到他對高子諭的那份忠誠和了解,說他是高的御用官方發言人,還真是一點沒錯。
順著周聞笛的話,高子諭也眼含徵詢的盯著紀均澤,要他給個回答。
紀均澤似乎作了一個深呼吸,他眯了眯眼,極不情願的道,“好,我可以留在蕙蘭,但有個條件。”
“……?”高子諭示意他說。
“既然你沒了嗅覺,那麼以後,蕙蘭的產品研發這一塊由我獨立掌管,你不能隨便插手。”紀均澤倒是說得毫不含糊。
果然均澤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業內人士都知道,除了在少數小眾香水品牌中,調香師能完全根據自己的靈感和想法獨立創作,大部分在奢侈品品牌和香精公司供職的調香師都是需要與很多其他角色共同協作的,如市場人員,銷售人員和評香師,所以大多數的情況下,調香師並沒有自主創作的權利,而是要根據指示來幹活。
而在蕙蘭,紀均澤以前完全有獨立創作的權利,因為有關蕙的支援。
以前關蕙還在的時候,都是把產品相關的全部交給紀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