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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她旁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可能要馬上離開蕙蘭了,”她已經嗚嗚的哭起來,斷斷續續的說不出話。
我著急得不得了,坐下來陪著她的肩膀,“你說清楚點,先別哭啊,快說。”
“是高子諭,他……”她不停的擦著淚,“聽說他要撤掉我們設計部,這不就是變相的逼著我們辭職麼,他怎麼能這樣?我們這個部門已經成立快10年了,他說撤就撤,實在太氣人了!”
我的心被狠狠的撕扯了一下,腹部的不適感進一步加重了。原來,高子諭那天還真的不是開玩笑,說幹就幹,可他的所做作為實在太卑鄙了點,先是假裝跟綠筠約會,欺騙她的感情和信任,給她了無限的憧憬,然後又為了自己的利益,忽然來這麼一刀,一下粉碎了她的希望,將她傷到體無完膚……他簡直無恥至極!
好好的安慰了綠筠一番,我直接就去找高子諭,一刻都不能等了。
來到他辦公室門口,我心裡有情緒,敲門聲也有點粗魯,明顯帶著情緒,以至於外面大辦公室的所有人都忽然抬起頭來盯著我,因為在正常人看來,若不是外面人來討債的,或者裡面人想馬上滾蛋了的,誰敢這麼氣急敗壞的敲總裁的門?
“進來!”
我立馬推門進去,不知不覺完全拋開了過去對一個上司的畏懼和尊重。
此刻,他辦公桌上居然擺了一些裝著香精的瓶瓶罐罐,還有一些聞香的試紙,貌似在對這一堆東西進行研究,但問題是,他明明都失去了嗅覺,什麼味道都聞不到,還搞這些玩意兒幹嘛,徒增傷感嗎?
但這對我而言並不是重點。
我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到他辦公桌的對面,硬生生的開口,“高總!”
他抬眸瞅了我一眼,淡淡的問,“什麼事?”這種表情跟他那天在公園裡的表白又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所以我真的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他對我又是幾層意思?
“什麼事,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哦?”他這回很專注的盯著我,帶著若有似無的戲弄,“我認為,你該是特意來看我的,畢竟上次一別,我們好像有整整兩天沒見面了。”
我被他這種無賴的態度弄得無地自容,不經意退後了幾步,硬氣又鎮定的,“我不想跟你扯那些亂七八糟的,聽說你已經做了決定,要撤掉楊綠筠所在的設計部。關於這個事,我很鄭重的想跟你談一談。”
“好,你說,我聽著。”他忽然態度很好,語氣很好,眉頭一挑,整個人端坐著,似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萬丈的光芒……一雙修長白淨的大手放在辦公桌上,那左手的精緻腕錶更為他的氣質添了些尊貴優雅。
我瞪著他,低聲問,“為什麼一定要撤掉設計部?”
“你希望我從哪個方面來回答你?”
“隨便你。”我被他的裝腔作勢激怒。
他哼了一聲,半認真半敷衍的說,“精簡機構,整合資源,節約成本。”
這回換我冷笑,“一個無能的管理者,往往喜歡用這種愚蠢的方式來解決所謂的成本。”
“怎麼說?”他好像對我的話有了興趣,示意我往下解釋。
我為了綠筠,也豁出去了,管不了自己說話有沒有立場,有沒有分量,一股腦倒出來,“你想把蕙蘭產品包裝設計和瓶身設計這些業務,外包給那些專業的設計公司來做,其實
是一種非常不明智的行為……以前蕙蘭跟外面的設計公司合作過,結果那些所謂的國際大設計師們,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服務費要天價不算,還得食宿全包,但出來的作品往往都不盡如人意,審美偏小眾。而且外面的設計公司服務於很多品牌,對蕙蘭瞭解不深,合作過程中的溝通時間也不小,嚴重拖慢了每個新品專案的進度,總體算來的各種成本,要遠遠大於蕙蘭整個設計部一年的人工成本,最重要做的東西也不比蕙蘭設計部的好;所以後來,蕙蘭還是決定建立自己的設計部,承擔內部所有的設計工作,沒有溝通難題,效率高了很多,
……所以請高總眼光放長遠一些。”
“說完了?”他眼光明亮的望著我。
“該說都說了,”我跟他對視著,“相信這些問題,你比我看得更明白,希望你再認真考慮下,不要撤掉設計部,也不要……傷害綠筠,她現在情緒很崩潰。”
他卻不以為意的冷笑,更加幽深的瞪著我,“你說清楚點,你只是‘希望’,還是在‘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