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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這個跟南屏晚鐘扯上關係,聽著噁心!”
他顯然被我這句話氣到了,蹙著濃眉咬牙切齒,“想跟我用‘玩’的,你不一定玩得起!”
那天晚上,就那麼昏昏沉沉的跟他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邊早就空空如也,不僅是床邊空,我整個人也像被掏空一般,回到現實軟弱無力。昨天晚上,到底算什麼?是被他強迫,還是自願?不經意間又嗅到了他殘留在我床上的餘香,心還是有些盪漾。、
巨大的空虛寥落和愧疚感襲來,我沒去上班,把電腦抱進來在自己房間裡不吃不喝的呆了整整一天,直到窗外月明如晝。依稀彷佛,我又聽到山裡傳來的梵唱和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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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的時候,一整天都沒見到過高子諭。
第二天也沒有,第三天也沒有。而且,也沒有什麼“怪異”的事發生。我居然有些若有所失。其實那麼大的公司,大家雖然同樓辦公,見不到面卻是很普通的事。我發現我幾乎和同樓的幾位經理,碰面的機會也不多。
某天去鄭秋微那裡拿檔案,剛好碰到另外一個部門的男同事小鄧也在,因為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平時還聊得挺多,他看到我,笑著說了句,“哇,你這幾天去躲到哪裡去了,都不見人影兒。”
“有嗎,我沒躲吧,一直在公司呢。”我呵呵笑道,感覺自己說話都有氣無力、心事重重的。
“中午下班後,請你吃飯吧!”小鄧爽朗的笑道。
“哦,過幾天再說吧。”我推辭。
小鄧故意拉長了臉,一臉苦相,調侃道,“是啊,咱們級別都不一樣,你是總監還是總裁身邊的紅人,要一起吃個飯都比登天還難了。”
“別胡說吧,”我輕叱著,“大家是同事,還分什麼等級!”
小鄧也沒再繼續跟我開玩笑,說到,“不行,我得走了,一會兒讓高總看到我不工作,在這裡跟你聊天,不把我開了才怪,況且現在發生南瓶晚鐘的事,正是敏感時期呢!”
他開啟門,匆匆忙忙的跑走了。小鄧剛走,旁邊高子諭辦公室的門就開啟了,正好一個客人跟高子諭道別。看到這副情景,我大吃一驚,原來他一直在辦公室,一直在悄無聲息的見客,我居然丁點兒都沒意識到,哎。
誰想,他抬起頭看到我,就直接說到,“進來!”
我走進去,高子諭眼光灼灼的盯著我。
“剛才,在鬼鬼祟祟的跟誰說話?”他冷聲問道。
反感立刻就抓住了我。尤其,那“鬼鬼祟祟”四個字,實在是很刺耳。
我語氣很不好的質問,“請問你會不會用成語?我沒有跟誰‘鬼鬼祟祟’,”我抗拒的說,“是市場部一位員工來隨便談談。”
“市場部的員工?”他好像很敏感,“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我更反感,“我相信,即使我知道名字,你也不會知道這名字是誰,蕙蘭的職員實在太多!”
他看了我一會兒,“你在暗示我不關心公司的員工?”
“我沒暗示什麼,我只是說事實。”我迎視著他的目光忽然說,“你知道王志平嗎?”
“王志平?”高子諭愣了愣,瞪了我一眼,又不耐煩的問了句,“也是蕙蘭的員工?”
“他不是嗎?”我反問,挑戰似的看著他。
“王志平……”他沉思著,好像還跟我較了真,努力搜尋記憶,“很熟的名字,是樓下營銷中心的人!”
“在哪個部門呢?”我繼續問,似乎故意要在這個小問題上為難他。
“在……在……”他想不出來,突然惱羞成怒了,驀的抬起頭,垮下臉,皺起眉,很威嚴的說,“你在幹什麼?考我嗎?我憑什麼該知道王志平在哪個部門?我的公司加起來,職員工人有好幾萬,我還得知道他們的出身、名字,和所屬部門嗎?馬上走,不要沒事找事!”
我咬住嘴唇,受傷的感覺又把我包圍了,轉過身子,一語不發的往外走。
“沒事找事”是我找他的事呢?還是他找我的事?我越想越委屈,眼睛就紅了,走到門口,正要朝右轉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
“真真,等一下。”
我站住,用手背很快的擦了擦眼角。
“你沒哭吧?”周聞笛的語氣總是這麼溫和。
“沒有!”我很乾脆的回答,迅速的轉身,抬起那溼潤潤的睫毛,勇敢的看著他。
“怎麼,高子諭又給你氣受了?”他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