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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嘍囉。
所謂絕頂,都是最傳奇的那幫人。比如獨孤求敗、東方不敗、慕容龍城、逍遙子、王重陽等等……而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再加上老頑童、金輪法王、武功大成的郭靖、楊過等,最多隻能算得上是介於一流和絕頂之間的存在。或許,風清揚也算一個。而一流的,應該算上學會了辟邪劍法的嶽不群、林平之,慕容復也算一個,再加上段延慶這個四大惡人之首。至於更低的,就不提了。
而眼前的,蕭遠山和喬峰,都算得上和黃藥師他們一個等級。當然,只能算武功,如果加上醫卜星相,機關陣法,縱觀所有武俠小說之中,能跟黃藥師相比的,貌似只有王憐花……而且,也只是相比而已,真正比起來,這位《蓮花寶鑑》的作者,還差了點。
可是,若比起手中的武林勢力,誰也不能和少林方丈相比。
就算黃藥師的那四大弟子,不被這個喜歡遷怒的傢伙,統統都打斷腿趕出桃花島,跟少林寺比起來,也差了很遠很遠。或許,和沒斷腿的黑風雙煞、曲靈風、陸乘風等人相比,少林方丈也不會強太多。但,少林寺可不光有個方丈,還有什麼達摩院首座,戒律院首座……等等等等,或許還要加上不知道藏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像掃地僧、覺遠一般的存在……
就算不算這些有頭有臉,或是比較逆天的存在,就說那些普通武僧,也都不是好相與的。武林中可以算作一流的,少林寺本就是大有人在。至於二流的,更是一群一群。都說丐幫喜歡人海戰術,但比起少林寺人海戰術的質量,那可真就是瞠目其後了。
所以,武林中敢於得罪少林寺的,實在沒多少人。
想想,和少林寺作對的,而且還佔據上風的,都是什麼人?
趙敏帶領的那幫武士?還是後來火燒少林寺的清兵?那可都是政府力量啊……就跟之前喬峰說過的一樣,武林之中的烏合之眾,比起朝廷軍隊,永遠都是弱勢的存在……
也就是說,對於少林寺來說,只要不對上官方力量,基本沒有真正吃過什麼真正的大虧。就算《天龍八部》裡,讓鳩摩智給逼成那副模樣,其實少林寺距離傷筋動骨,還差得很遠。
而在少林寺潛伏多年的蕭遠山,對此更是心知肚明。因此,他雖然對玄慈非常憤恨,但最多隻是和玄慈的個人恩怨而已。他根本選擇性地遺忘了,玄慈如果不是少林方丈,怎麼當得了帶頭大哥?根本原因就是,就算蕭遠山再怎麼怒火中燒,他也不願意真的站在整個少林寺的對立面上,那才是作死。
就像蕭遠山剛才說的話,是他和玄慈拼命,而不是和少林寺。
看著滿臉怒氣的蕭遠山,玄慈不禁嘆了口氣,道:“蕭老施主切莫動怒,三十年前,老衲也是妄信人言,才鑄下大錯。但,冤冤相報何時了,這位慕容老施主,到底曾是老衲多年的至交。他犯下大錯,老衲也是痛心啊。只要蕭老施主肯將慕容老施主交給老衲,老衲便會將他囚於少林寺中悔罪。而老衲,也會為三十年前的大錯辭去少林方丈一職,從此隱居少林寺中,不再過問江湖事。”
蕭遠山眉頭一皺,道:“隱居少林寺中?不再過問江湖事?你想得容易!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父子見面不相識,你只要隱居了,就可以脫罪了麼?哼!”
的確,喬峰從歐陽華菲揭開那段歷史之後,就一直沉默著,他顯然還在信與不信之間。他看向歐陽華菲,以及蕭遠山、慕容博的眼神,更多的都是疑惑,猶豫,和若有所思。
這一切,蕭遠山都看在眼裡。對親生兒子,尤其是相隔了三十多年,卻見面不相識的兒子,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哪怕他們之間那種特殊的關係,已經被歐陽華菲一語道破。
因此,面對慕容博,面對玄慈,雖然他一方面被歐陽姐妹那種詭異的能力,以及玄慈背後龐大的勢力所震懾,除了嘴巴利索點,無論對誰,都沒敢進一步行動。但,他的怒火,卻一直在疊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