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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寒香冷冷地道:“將他揹著。”震腕一推,將張敬安的身子送了過去。
麥小明閃身向前,伸手接住,惑然問道:“咱們這就走嗎?”
谷寒香目光流盼,一掃鍾一豪和搜魂手巴天義道:“兩位是否能騎馬?”
鍾一豪尚未開口,搜魂手巴天義由地上一彈而起,搶著道:“多謝夫人慨贈靈丹,屬下業已行動無礙!”
谷寒香玉面一轉,看了鍾一豪一眼,鍾一豪急忙抱拳道:“屬下已不礙事。”
羅浮一叟霍元伽大步走進室中,躬身道:“這洞內有一座密室,控制各處的門戶,夫人是否要前去檢視一番,予以拆毀?”
谷寒香微一沉吟,道:“酆秋已到‘迷蹤谷’內,咱們須得立即動身,趕回去。”接著轉向幾名少年男女道:“掌燈帶路,你們洞主如果回來,要他即日前去見我。”
幾個少年男女聞得吩咐,唯唯諾諾,誰也不敢多話,轉眼間碧光晃動,手提燈籠,當先朝外走去。
谷寒香隨後向外走去,霍元伽與鍾一豪等人心意,都怕養虎貽患,希望就此將陰手一魔的手下除去,毀掉他這洞府,但見谷寒香喜怒不測,行事詭異,俱都不敢開口,以防多言招禍。
出到黑風峽外,一看天色,已是近午時光,一個綠衣少女牽了谷寒香的馬匹,送了攏來。
谷寒香飄身上馬,接過絲韁,忍不住掃視了幾個少年男女一眼,道:“倘若陰手一魔在一月之內,仍不迴轉,你們最好是自動前來投我,‘迷蹤谷’雖未招賢納士,也不致薄待爾等。”說罷之後,絲韁一帶,馳馬絕塵而去。
一叟二奇和鍾一豪等人,急忙策馬緊隨在後,麥小明將醉倒的張敬安搭在鞍前,驅馬跟在最末。
六騎健馬奮蹄疾駐,直投西北而去,谷寒香歸心似箭,馬不停蹄,越馳越快,眾人雖然飢腸轆轆,也不便講出口來。疾馳中,軟綿綿地搭在鞍上的張敬安,陡地大喝一聲,手按馬背,猛地騰身著地。
麥小明一驚之下,不遑多想,右手一伸,疾往他的足踝抓去,左手駢食中二指,飛襲他的腰際“太乙”穴。
只見張敬安含胸拔背,猛地一擰身形,雙足翻飛,直踢麥小明面前。
這一連環飛足,快若迅雷疾電,凌厲如巨斧開山,麥小明被坐騎前衝之勢一帶,直往他雙足上撞去。
急迫中,但聽麥小明大叫一聲“師嫂”,連翻帶滾,閃落到了地面,張敬安形如巨鳥破空,雙掌猛劃,疾射盈丈,一把抓住了馬鬃。
谷寒香馳馬在前,一聞張敬安的喝聲,頓時猛勒韁繩,掉頭朝後一望,眼看張敬安拍到馬匹,不禁脫口厲喝道:“張敬安!”
只見張敬安聞得喝聲,渾身一震,勒住韁繩,轉面望來。
谷寒香目光如炬,相隔雖遠,卻看出他眼神繚亂,一副茫然若失的神情,當下將手一招,厲喝道:“過來!”
張敬安耳聞谷寒香招喚,兩眼遙遙盯在她的臉上,恍忽似曾相識之人。
兩人四目相接,一直僵持了盞茶工夫,張敬安始才雙腿微夾馬腹,策馬向前走來。
谷寒香目射冷電,盯注張敬安的雙眼一瞬不瞬,口中冷冷地道:“跳下馬來。隨在我的鞍旁行走。”
張敬安看來似懂非懂,轉臉一望羅浮一叟等人,露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麥小明但問好惡,不論是非,他帶藝投師,曾與張敬安相處兩年,二人之間,既無情感,亦無嫌隙,這時眼看他痴痴呆呆,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心下感到有點過意不去,於是朝著谷寒香道:“師嫂,就讓他騎馬,我跑一段再說。”
谷寒香暗暗忖道:“這藥力雖然厲害,不過似這等麻木不仁的人,帶在身畔,也沒有大用。”
忖念之下,不由心頭一煩,絲韁一抖,縱馬朝前馳去,張敬安好似惟恐她要將自己撇下,策馬上前,搶過霍元伽與鍾一豪的馬頭,緊傍著她的馬鞍馳去。
黃昏時分,趕到了忻縣城外,六騎馬首尾相銜,正自往城內衝去,驀地,蹄聲震耳,一匹棗紅健馬風馳電掣,迎面疾衝而來。
谷寒香神目如電,瞥眼之際,看出馬上人乃是多爪龍李傑,當下一勒絲韁,低喝道:
“老三?”
多爪龍李傑聞得呼喝,抬眼一望,急忙猛收韁繩,只聽那棗紅馬一聲長嘶,人立而起,收住了急衝之勢。
谷寒香目光一閃,見他衣衫和坐馬俱已為汗水溼透,想是長日趕路,一直未曾歇足之故。
多爪龍李傑躍下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