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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去路之心。
餘亦樂輕輕咳了一聲,拱手說道:“諸位大師父,請借一步。”
天儀大師沉聲接道:“讓他過去。”少林僧侶迅快向兩側分開,讓開一條去路。
餘亦樂加快腳步,疾奔而過。
這時,谷中火勢,大部已熄,只有零零星星的火頭還在燃燒。
一陣陣沙啞的哭聲,隨著山風吹來,這聲音雖不高昂尖銳,入耳驚心,但一聞之,卻叫人有一種沉痛無比的感覺,似是發出哭聲的人,到了絕望的邊緣,世界上已無一物一事可以留戀。
餘亦樂奔行的腳步登時感覺沉重起來,似是突然在他心上放置一塊千斤重鉛。
他負著沉重的心情,緩步走了過去,目光觸處,只見谷寒香懷抱著一個魁梧的身軀斜倚在一片大山石上,雙目微閉,淚水如泉,湧下雙頰,那低沉如訴的哭聲由她的櫻唇中發了出來。
苗素蘭、萬映霞分守在她的身側,大概兩人都受了谷寒香沉痛的哭聲感染,臉上淚水縱橫。
餘亦樂輕輕嘆息一聲,暗道:“這兩人怎麼連勸都不知道勸呢?
難道讓她哭死不成?”突然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只覺那幽幽如訴的哭聲,不停繚繞耳際,當他走近谷寒香時,已被沉痛絕倫的哭聲感染,不自覺淚水滾滾而下,竟然把相勸谷寒香的事情忘去。
美麗的笑容,百媚橫生,使六宮粉黛失色,但最傷心的哭聲,亦有強烈的感染之力,只覺那幽幽哭訴聲中,蘊著無比的沉痛,聽上一陣,登時有一種末日降臨,生機全絕之感。
只聽那哭聲愈來直是微弱,逐漸的聲息全無。
餘亦樂拭拭臉上的淚水,神志忽然一清,急口叫道:“夫人,夫人……”
原來谷寒香傷心過度,暈了過去。
他這一叫,苗素蘭和萬映霞也同時清醒了過來,同時驚叫了一聲,雙雙蹲下身子,扶起了谷寒香。
谷寒香人雖暈了過去,但她手中仍然緊緊的抱著胡柏齡的屍體不放。
這時一陣雜亂疾促的步履之聲,傳了過來,鍾一豪、霍元伽帶著“迷蹤谷”中群豪,蜂擁而至。
鍾一豪面上蒙的黑紗,一陣波動,顯示他心中已為這驚人的變化感到了無比的悲傷,只是無法瞧出他的神情。
第十五回大錯誰鑄椎心泣血
霍元伽重重地嘆息一聲,道:“盟主還有救嗎?”
苗素蘭緩緩抬起頭來,幽幽說道:“兩處重創,都在致命所在,屍骨已寒多時了。”
霍元伽抬頭望望天上浮動的白雲,沉聲問道:“盟主傷在何人手中?”
苗素蘭搖搖頭道:“這個賤妾沒有看到,不敢亂說。”
鍾一豪道:“不是少林僧侶手中,就是武當門下……”
餘亦樂道:“盟主身上之傷,似都是劍傷,少林僧侶們從不用劍。”
一陣疾勁的山風吹來,飄起了群豪的衣袂,也驚醒了暈迷過去的谷寒香,只見她緩緩睜開星目,滿臉茫然神色,望了群豪一陣,突然尖叫一聲,抱起胡柏齡的屍體,狂奔而去。
餘亦樂嘆息一聲,回頭對苗素蘭、萬映霞道:“她悲痛過深,神志已有些迷亂,兩位快追去,別讓她尋了短見。”
萬映霞、苗素蘭目蘊淚光,點點頭,放腿疾追而去。
霍元伽道:“眼下少林、武當中人,尚在谷外,咱們……”
餘亦樂道:“少林、武當兩派中掌門之人,似都受了重傷,兩派和咱們敵意,看去亦不甚重,在下之意,如果能不和兩派中人動手,還是不動手的好。”
霍元伽道:“兩派中人,久戰後疲,恐已無餘力再和咱們動手,餘兄如若誤認他們對咱們消了敵意,未免有些自作聰明瞭。”
餘亦樂皺皺眉頭,未再介面,大步直向谷外走去。
鍾一豪突然冷冷說道:“兄弟之意,也是暫不和兩派中人衝突為宜。”也不待羅浮一叟回答,縱身疾躍而起,他輕身功夫造詣特深,兩三個起落,已到了谷口所在。
只見十個少林僧侶一排橫立,一個個手橫兵刃,擋住了去路,谷寒香、苗素蘭、萬映霞、餘亦樂等,都被攔在谷口。
谷寒香似又支援不住,在苗素蘭、萬映霞扶持之下,閉目而立,美麗臉頰上,仍然不停的滾下淚水。
鍾一豪突然覺著一股怒火,衝了上來,一鬆腰中扣把,抖出緬鐵軟刀,大步直向群僧走去。
餘亦樂低聲說道:“鍾兄不可造次。”縱身一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