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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嗔目喝道:“水寒,你何不與貧道單獨一戰?”
這兩人的內功造詣,俱已超凡入聖,雖在吼聲如怒潮澎湃中,兩人的語音依然清晰異常,字字鑽入眾人的耳中。
數百雙眼睛,全都集中在谷寒香身上,等待她一聲令下,那金陽道長雖然出言向鬼老水寒挑戰,亦是沒有動手的樣子,鬼老水寒滿面怒容,張口欲言,卻也凝立不動。
谷寒香卻是出奇地鎮靜,她胸中仇火熊熊,眼中殺機隱隱,面龐之上,則是一片極端的冷漠。
只見她兩道懾人心魄的目光,在四大掌門人的臉上緩緩移動,最後凝注天明大師面上,冷冷一笑道:“師父,你們好似計議已定,不論我是否出手,你們終要背城一戰,藉此將天下綠林一網打盡,師父請講,我這猜測對或不對?”
只見武當掌教紫陽道長神色激動,昂聲說道:“我等雖無斬盡殺絕之心,但有將少數兇名久著,罪不容誅的人剷除之意!”
谷寒香暗暗忖道:“我忍辱含垢,夫仇豈可不報?但我立有毒誓,終身只能殺害四人,為今之計,少不得不一石兩烏了。”
媳滿腔仇恨,積怨多年,這時放眼一掃全場,凝氣縱聲說道:“黑白兩道,水火難容,與其殺戮相尋,了無休止,不如借今日一戰,以分高下,永決雌雄。”
她語音微頓,眼望紫陽道長,冷冷一笑,道:“依谷寒香想來,若要造福蒼生,挽救武林浩劫,十惡不赦之人該死,自居俠義,假冒為善之人,更應首邀誅滅……”
紫陽道長輕輕嘆息一聲,道:“貧道忝為武當掌門,雖然德薄仁鮮,多有隕越,但卻自信不是假冒為善,為害武林蒼生之人。”
語音甫落,倏地人影連閃,萬映霞與文天生手橫兵刃,雙雙躍出了行列。
只見萬映霞玉臂一抬,指住紫陽道長,切齒道:“你滿口假仁假義,好似天下英雄全是三歲孩童一般,我且問你,我父神鞭飛梭萬曉光何罪,因何死在你的掌下?”
紫陽道長聞言之下,心神暗暗一凜,打量眼前這對少年男女,男的眉清目秀,女的亭亭玉立,兩張面龐,俱都依稀相識。
剎那間,紫陽道長的腦海之內,現出了萬曉光自碎天靈,血濺荒山的一幕。
往事歷歷,如在目前,紫陽道長重又輕聲一嘆,道:“事出誤會,貧道有口難辯。”他微微一頓,接道:“此乃貧道一生中最大的憾事,天幸萬大俠承繼有人,貧道不才,定然有所交待。”
萬映霞傷痛逾深,淚如雨下,這時與文天生雙雙轉身,朝谷寒香躬身一禮,依然由萬映霞開口道:“侄女父仇不共戴天,有心拼舍性命,鬥一鬥殺父的仇人,只恐武功低微、挫了嬸嬸的悅氣……”她雖力持鎮靜,終因傷心過甚,語不成聲。
谷寒香冷冷一望兩人,斬釘截鐵地道:“今日之事,公義在先,私仇在後。”說罷面龐一轉,朝著人魔伍獨道:“伍兄惡名在外,想在誅滅之列,谷寒香權以天下綠林盟主的地位,請伍兄施展絕藝,出戰武當掌門。”
人魔伍獨聞言之下,先是一怔,繼而暗暗忖道:“好丫頭,你倒真的揀著雞毛當令箭了。”
他心中雖想,人卻為谷寒香的氣勢所懾,不由自主地飄身出列,朝紫陽道長縱聲叫道:
“老雜毛,伍獨領教你的武當綿掌和兩儀劍法。”
紫陽道長未及開口,金陽道長乃是武當派的第一高手,自是頭一陣的理想人選,紫陽道長低聲囑咐了一句,金陽道長頓時反身向人魔伍獨走去。
谷寒香早料到對方有此一著,這時冷森森一笑,轉向身後的時寅道:“時兄出陣,向武當掌門人討教幾招。”
時寅閃身上前,向谷寒香低聲講了一句,立時躍出數丈,昂然說道:“紫陽,你最好是自己上來。”
說話中,金陽道長與人魔伍獨二人,業已在兩軍陣前動起手來,四掌一揮,身影頓失。
倏地,一條人影飛落場中,厲聲道:“時寅,貧尼與你走上幾招。”
原來出陣的是峨眉曼因師太,老尼說打就打,虛晃一劍,旋即揮刃攻上。
時寅怒氣勃發,眼前這一派掌門劍勢凌厲,自非其師妹曼陀老尼可比,只得展開掌法,與曼因傾力接鬥。
霎時,坦巖之上的氣氛空前緊張起來,曼因的峨眉劍法,時寅的黑煞掌力,金陽道長的玄門“太清真氣”,人魔伍獨的寒陰神功,每一樣都是名動江湖,一等一的功夫,這四人捉對廝殺,勝負一分,生死立判,四人固竭盡全力,絲毫不敢大意,兩方之人,亦是心神凝重